武陵城十里处,白嫣儿为九幽侍者分配任务,“事情办好之后,去金玉客栈汇合。”
“圣女,我们不入城吗?”幽八开口发问,九幽侍者面面相觑。
“云扶摇今非昔比,身边又有土蝼相助。若你们入城,恐怕会被她擒杀。”白嫣儿目视武陵城,不由一笑。
“圣女考虑周全。”白嫣儿摆手,九幽侍者四散而去。
白嫣儿靠在张武陵身上,指着城门之上的砖文,“我今日才注意到武陵城的由来。”
张武陵憨然而笑,“都是云扶摇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白嫣儿眉开眼笑,“你说,云扶摇现在何处?”
张武陵不明所以,“应当在云天圣地。”
“哦~”白嫣儿遮阳远眺,“云天圣地居高临下,应当能看见武陵城的一切吧?”
张武陵茫然点头,诡谲道人不明所以,“丫头,你要做什么?”
“画画呀!”白嫣儿转身而笑,灿若桃花,“你们不喜欢画画吗?”
张武陵和诡谲道人相视疑惑,“画什么画?”
白嫣儿嫣然一笑,“马上便能知晓。”
张武陵和诡谲道人疑上生疑,“不是为了红夕浊魔而来吗?为何要画画?”
“哎呀,这两件又不冲突,为何不能一起进行呢?”白嫣儿牵起张武陵的手,左右摇晃。
诡谲道人扶额摇头,“道爷听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脑袋疼。”
张武陵一脸茫然,“我也听不懂。”
“宁失一子,不失一先。”白嫣儿负手迈步,“与其等着云扶摇设计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执云扶摇牛耳。”
张武陵目视诡谲道人,“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诡谲道人掏出牛肉,大口撕咬,“宁失一子,不失一先。”
张武陵疑容满面,“何意?我为何还是不明白?”
“哎呀~你想想呀。上次我们进入流云国,很快就被云扶摇发现了。她在暗,我们在明,很容易遭她暗算。若敌我皆在明,那么优势在我。”
诡谲道人连连点头,“道爷明白了。可是,云扶摇真会舍弃优势,从暗处出来吗?”
“自然。”白嫣儿昂首挺胸,“武陵城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武陵似懂非懂,“嗯,我们画画吧!”
白嫣儿失声而笑,“不急。待幽二、幽四带回笔墨,便开始作画。现在,你要抱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到武陵城前,浓情蜜意一番。”
张武陵点头,抱起白嫣儿,走到武陵城前。白嫣儿搂着张武陵的脖子,娇声而语,“郎君,我们怎么来到武陵城了?你是不是还惦记那女帝?”
张武陵怔了一怔,白嫣儿口型变换,说她不是女帝,是男子。为她开脱,说她好话。
张武陵会意,正色厉声,“她不是女帝,而是流云国的皇帝。在我见过的……人中,只有她……挺好的。”
白嫣儿捂嘴憋笑,手掐张武陵。张武陵吃痛,“现今的流云国皇帝,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她的错。众将离去,身侧无人可用。若有一人在侧,天下尽归流云国。”
“如此说来,你很钦佩她了?”白嫣儿娇嗔满面。
“钦佩至极。以柔弱之身,经营一国。男儿尚不可为,何况一……柔弱之人乎?”
“那倒也是。”白嫣儿抱着张武陵面颊,浅尝辄止,“她一个人,如何撑起一国呢?真孤家寡人也。不像我,有郎君。”
张武陵面颊微红,“惜哉!或许,这就是帝王该经历的孤独吧!”
白嫣儿蹙眉同情,“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知心人。思来想去,她真的好可怜呀!天下偌大,竟无一人爱她、怜她。空有流云国二十六城,不过冢中枯骨尔。”
“唉!想当年,我就不该救她。或许,与百年的孤独相较,短暂的精彩反而幸福。”张武陵长吁短叹。
白嫣儿忍俊不禁,抬起薄唇。张武陵会意迎合,白嫣儿将其搂住。二人抱首,浓情蜜意,久久不分离。
“不堪入目,有伤风化。”诡谲道人神情异样,席地而坐,提壶饮酒。
须臾,张武陵和白嫣儿分离,二人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张武陵面露疑惑之色,白嫣儿失声而笑,向后摆头。
张武陵会意,抱着白嫣儿,纵身一跃,落到诡谲道人身旁,“此计,无用尔。”
诡谲道人斜目而视,手指云天圣地,“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么远的距离,她能听到吗?”
张武陵怔了一怔,白嫣儿一跃而下,“听不到呀~”
“那你还让我这样做!”张武陵怫然不悦。
白嫣儿嫣然一笑,俯身前倾,“若不这么做,你如何肯与我浓情蜜意?”
张武陵目瞪口呆,白嫣儿洋洋得意。诡谲道人不由摇头,“若你是万易门的门主,孙长贵哪能轻易覆灭万易门?”
白嫣儿莞尔一笑,张武陵目视云天圣地,“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等。”白嫣儿坐在青石上,单手托腮,目视云天圣地,“等幽二和幽四回来,就可以行动了。”
“具体要怎么做?”张武陵坐在白嫣儿身旁。
白嫣儿拍了拍张武陵的肩头,“考验你的时刻来了。要将我画得美一些。”
张武陵面露难色,“可我不会画画。”
“嗯……那就做首诗吧!”白嫣儿莞尔一笑。
张武陵眉头紧锁,“我也不会作诗。”
白嫣儿紧盯着张武陵,“真的吗?”
张武陵看向诡谲道人,“快作首诗给我。我真不会。”
诡谲道人神情异样,“你是不是病了?自己的娘子,让别人给你作诗?”
张武陵怫然不悦,“我又没让你看着我娘子作诗。想想万花娘,做一首。”
诡谲道人平躺在地,“自己的事自己做。”
张武陵双眉紧蹙,白嫣儿在其后背写下“激将”二字。张武陵会意,欣然而喜。
“之前还说,轩辕国的人都会作诗。如今看来,大话而已。”
诡谲道人歪头而视,“哼,可笑。诗这种东西,还不是张口就来?”
张武陵转头看向白嫣儿,“看来,轩辕国的人不善作诗,而善大话。”
白嫣儿失声而笑,诡谲道人怫然不悦,张口便来。
“兰膏香腻压花枝,闲倚栏干望柳丝。蜂蝶纷纷逐春暖,一双飞过画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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