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和韦瑟明面离开上课,转身回到云绮留下的实验室,那里有她们继续云绮实验而从凡瓦西海岸线拿回的材料。
从积灰的纸箱里翻找,主仆两人遵照着笔记上的说明,在已经折曲多次、变得斑花不透明的药剂袋子上,找到阐言有激活生长因子的能效标识。
她们现在的实验,是要对这瓶药剂进行稀释以确定最佳的生长因子投放量。
“我们培养这个东西,有多少天?”
重樱带着手套,将药剂取出。
“应该是半个月左右。”
韦瑟拿出介刀,将保护的盖纸划破。
“是不是说在十二到十七天加入催生素,来观察接受后的结果?”
“对。”
观察药剂后,打开取出少许,再用吸针管按量稀释、再稀释。
原液的浓度从浓黄变至澄黄,将那团类似于藻类的植物,或是岸边常见的水草泡进去。
一股淡淡的咸水味,很快被另一种花香所替代。
两人好奇地剪取的小段海草试验,来观察反应。
而水藻只是安静沉浮,在遮盖严实的扭上内螺纹白盖的玻璃管中,没有任何异常浸泡在水里。
“放着它,我们去看看那个积满灰尘的箱子。”
重樱仍是带着手套,到洗手的位置拿一条洁净的白色毛巾,也不湿水,便往回走开始擦拭。
沉默灯光下的韦瑟则是观察起装药的白瓶,思考一下有关它的普通材质,最有可能是在哪里会被制造出来,有没有在某些地方曾经见过它的身影。
“我这边在擦拭箱子,暂时没能从表面看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哦呀?!”
少女话音刚落,从底部抽出一张纸,上面潦潦草草写的几个字,还有一份署名——来自云绮的指导教授施洛特。
“呃,好像有点用,但又没用。”大小姐撇了撇嘴,声音在这个只有她和韦瑟的实验室里回荡。
“姐,放在你左手边文件柜里面的信件,都看过了吗?”
“喂~!不要总是喊姐姐去做那种为难的事情呀……看文件和宣告这么多文字的东西,很消磨人耐心和精力的吧。”
她两根手指捻起瓶子,前后晃着晃着走到韦瑟那边:“你为什么不能陪我看?”
重樱手中将瓶子轻飘往空中垂直一抛,实验服下的秀手一抖,屈臂握住,令人丝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拧开盖子喝进嘴里几口。
“好,拿出来一起看也可以。”说话时他的目光悄悄注意一下被封在透明玻璃管内的那段海草。
青绿的腕节粗壮些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喂弟弟!你到底在发什么呆。”
“你有没有觉得,这玩意似乎长大一些?”
“嗯哼?我看看。”回身后她将那堆已经有细薄尘埃的物品放在桌面上。
提起白色瓶盖隔着拧紧的试管,眼睛凑近放大,人的瞳孔中间在观察。
似乎里面的海草注意到生物的目光或者是光线上的变化,甚是扭曲而妖娆的扭动一下,如同伸缩的蚯蚓幼体在水中蠕动。
“奇怪……”嘀咕着发出声音的重樱,把试管拿开一些,再看下去里面的培养品就像是会钻进她的眼睛里一样,令她突然感到不适。
实验室内的温度一向是干燥而又偏低,身穿着实验服的厚度足够均匀,就算是冬季的凛风也吹不透的针线织革。
眼白黑眸的瞳孔里弥漫上的血丝,快速疯狂而无法预料,如同遭到一种幻想的创伤但真实照应在身体之上。
“眼睛有点火辣辣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被溶液溅进眼睛里面了吗?”韦瑟拿开少女的手,抓住绵润的手腕触感也不该是他现在关心的事情。
只睁着一只眼睛,不是现在呆呆而大大的漂亮眼睛,被重樱用手指了指闭上的另一只眼睛:“嗯嗯~……”
“是靠太近进灰尘了嘛?”
他心想总不该是这么笨,用睫毛把试管上的灰尘扫落到眼睛里面吧?
“可突然就刺痛起来了!”她声音委屈巴巴的。
“别用手揉,你等会我看看。”
韦瑟走开将实验室的一次手套脱下,又用脱脂酒精棉球擦拭一遍双手!
“不是帮我看看吗,你在干嘛!眼睛疼着呢。”
“消毒呢。”
“呜嗯!”她焦急而又哼憨地以一副受了欺负的姿态扭了扭。
“行行行,好了。我看看~”
手指上下按住眼睑撑开一点,让实验室的灯光照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转动眼珠想要躲避着什么……韦瑟出声道:“没有什么问题啊?闭眼太紧有些血丝上来而已嘛?”
以仰躺看着他的大小姐,还伸出手指戳了下韦瑟的腹部,“有东西进来了,真的。”
“大惊小怪的,用法术试一下?”
“嗯。”
暗影自虚无之中、从影子之内无声而起,征得同意后如丝线一样,化为扭曲而多股的细线从重樱的眼球中钻入。
被外人看到一定会列为血腥邪祟之类的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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