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气得浑身发抖,当得知是鲁家的人与外人合谋算计纪晓月时,他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鲁家的人都受他荫庇。
直到他亲耳听到二房母子的对话,他才明白他有多天真,有多蠢!
因他膝下无子,平日里鲁家的人是有求必应,对鲁恒这个堂孙子是要多宠溺有多宠溺,晓月没有找回来的时候,鲁家的人也是要多孝顺有多孝顺。
可自从晓月找回来后,他们是想着法的折腾晓月,晓月心善,处处退让,他还觉得颇为欣慰,觉得外孙女懂事,现在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是他的纵容,让这些人觉得勇毅侯府非他们不可,是他的默不作声让他们觉得,勇毅侯的一切以后都是他们的。
晓月的存在,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利益受了损害,便想方设法的为难晓月,甚至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
“侯爷……”管家担忧的看向勇毅侯,侯爷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太好,他怕侯爷会受不了刺激就此倒下。
勇毅侯取下腰间的鞭子,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鲁二夫人看到勇毅侯闯进屋里,吓得浑身发抖,正待开口解释,谁知勇毅侯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屋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与求饶声,可勇毅侯丝毫没有心软,连带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鲁恒也被抽的浑身是伤。
鲁二爷得知消息,生怕劝阻不了勇毅侯,把宗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都请了过来,一行人匆匆赶来时,正好看到勇毅侯拖着染血的鞭子从屋中出来。
“大伯……”鲁二爷心惊肉跳,连忙进屋,就见妻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儿子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帷帐上满是鲜血。
“大伯,恒儿可是您的亲侄孙,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勇毅侯手腕一动,手中鞭子宛若灵蛇,一鞭子抽在鲁二爷的身上,将鲁二爷抽了仰倒,仍不解气,又是一通好抽,抽的鲁二爷不住求饶。
“大伯饶命啊……”
“侯爷息怒,再这么打下去,就该出人命了!”
勇毅侯拂开拦住他的族老:“通知鲁家所有人,本侯要开宗祠!”
鲁家的族老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明白今日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否则勇毅侯也不会如此大动肝火,将二房的人打成这样。
“侯爷,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事情就此揭过吧。”
“就此揭过?”
“是啊,侯爷,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犯错的,您消了心头怒火,就饶了他们吧。”
“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就敢给他们求情?”勇毅侯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他们与外人勾结,要把晓月送去给人凌辱,逼她给人做妾!”
鲁家几位族老心头一跳,他们以为二房只是做了什么惹怒勇毅侯的事情,没想到二房竟如此荒唐,去动勇毅侯的心肝肉!
“老二,你真是糊涂,怎么能如此对一个姑娘!”
“我对此事并不知情,定然是那贱人私自做主,大伯,你相信我,我没有。”鲁二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此事,他是知情的,甚至是赞同的。
毕竟勇毅侯对纪晓月太好,吃穿用度样样最好,连他儿子都要往后靠,甚至说出要给纪晓月招婿上门,让纪晓月的孩子继承勇毅侯府。
这不是明摆着抢他儿子的东西吗,他如何能忍!
但是这事不能承认,否则以勇毅侯的脾气,打死他都有可能!
“传令下去,开祠堂,我有事要宣布!”
说完,勇毅侯就带着人出去了,根本不给众人解释的机会,几位族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各有算计。
二房如此算计纪晓月,必然是遭了侯爷的厌弃,侯爷开祠堂,想来是要处置二房,若是二房失去了继承权,那么继承权就能落到他们的头上。
“老二,我们去劝劝侯爷,等侯爷消了气就好了。”三房的族老慈声说道,“你们也是,何苦为难晓月,她不过是个丫头,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你们……太荒唐了。”
几位族老一边说着荒唐,一边脚步飞快的追了出去,因二房与侯爷乃是一母所生,所有人都明白侯府将来由二房继承,所以歇了抢夺的心思。
可现在二房犯了错,侯爷对二房几位不满,这继承人的位置,他们怕是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要争一争的。
鲁二爷哪里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他仗着他父亲与勇毅侯是亲兄弟,到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纪晓月没事,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只需要让恒儿去大伯面前哭一场,忏悔一番,此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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