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林渊一时没拿稳,茶杯碰了下嘴唇,失手落在了桌子上。
“你说什么?”
“开一间比原先更大的杏林堂,雇五六个医师,十七八个伙计,重现辉煌。”
萧麦已经开始盘算,要是赠医施药被证实,的确可以获得系统奖励,那么就把杏林堂办成一座“奖励点银行”,有需要就过来提款。
林渊自然想不到萧麦的真实动机,他思来想去,认为值得萧麦如此下本的,只能有一个原因:“你该不会真对我家妹子有意思吧。”
“扑通——”
这下轮到萧麦失手掉落茶杯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得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薇儿回来了。”
“不,门外是个男的。”
“砰砰砰砰——”
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有人吗!”
“真是个男的?”林渊很吃惊,心想萧麦是怎么听出来的?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个问题了。
因为门外的声音喊道:“林捕头在吗,林大夫出事了!”
闻听此言,萧麦腾地一下站起身,但性格更暴躁,也更警惕的林渊,已经冲到门前,打开房门,见来者是一位街坊:“我妹怎么了?”
“有坏人正在欺负她,就在那儿——”街坊给林渊指了一下。
林渊朝街坊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萧麦的身影,抢先一步冲到了他前面。
“我已听到声音,这边走!”
话分两头,林采薇刚在酒庐打完酒,出门时遇到一群少年郎,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五颜六色的丝绸衣物,在街道上纵马游乐。
她刻意等到这群人走远,才离开酒庐,谁知没走几步,这十几个少年郎就踏着烟尘,拐头冲了过来。
林采薇不及闪避,已被众少年围了正中间。
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遮蔽了天上的太阳,还围着自己不停转圈,马蹄荡起了漫天的烟尘。
林采薇顿时感到了强烈的无助和窒息:“你……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之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锦衣华服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头上还簪了一朵红花。
他居高临下,声音冰冷,眼神又不无淫邪地问道:“你是不是姓林?”
“是啊,公子有何贵干?”林采薇起初抬头相告,可很快就被那目光灼得不敢与之对视。
“哈哈哈,嘘嘘——”少年朝她吹了两声口哨,同伴们也纷纷吹起口哨。
林采薇吓得赶紧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开始大声叫喊:“救命,救命啊!”
越是见她恐惧害怕,这群少年郎就越是兴奋。
“哎哎哎,笑什么,跟一群流氓似的。咱是正经人,讲道理的。”
最先调戏林采薇的少年,这时却教训起同伴来,同伴却无人反驳,立即止住笑声,一言不发。
林采薇见状,幻想对方真的讲道理,就缓缓地松开了耳朵。
少年又道:“林姑娘,我刚才掉了一块玉佩,怎么都找不着了,是不是被你捡了?”
“不,不是我!”林采薇急忙摇头,“我没看见玉佩。”
这时,一个同伴开口说道:“刚才这条路,就你一个人在走,不是你捡的,还是土地公捡的?”
“就是,就是!”其他少年也纷纷应声。
林采薇无力地辩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呜呜……”
为首少年见她瑟瑟发抖,忍不住兴奋之意:“姑娘说没捡,就证明给我们看。弟兄们,你们说,怎么证明啊!”
“当然是脱衣服,一件一件脱!”
“对,脱光了让我们检查!”
……
林采薇早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觉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帮人没理由害自己,可能真的丢玉佩了呢?
现在,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她明白过来,什么丢玉佩根本是借口,这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明白了又如何?自己一介女子,如何敌得过十几个骑马少年?
“你们这群流氓!小心我哥抓你们蹲大牢,他是京兆府的捕头!”
“京兆府?哈哈哈——”众少年闻言皆是大笑,之后一个少年嚣张地喊道,“京兆府算个屁,我大哥是捕门的捕头!”
“捕门!”林采薇顿时瞳孔一缩,彻底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抬起手,指着为首的少年,声音不住地颤抖,“你,你是裴素?”
裴素,就是林渊第四次参加捕门武举,遇到的关系户。
他睚眦必报,在擂台上输给林渊后,一直怀恨在心,使尽手段,害得林氏破财破家。
直到前些年,被公派到长乐山虚怀谷洞灵真人门下修行,才消停一些,让林氏兄妹有了喘息的余地。
近日学成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林家的麻烦。
见林采薇认出自己,裴素大大方方就承认了:“没错,就是我!”
“你……”
仇人在前,却无力复仇,林采薇只得掩面而泣。
她盼望林渊能赶来救她,却又害怕林渊出现,与自己一同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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