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一片清辉,夜里一片漆黑寂静,女人听见房间里渐渐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才踮着脚偷偷摸摸回到自己房间。
等她一走,虞骁的眼睛忽然睁开,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过了十几分钟,床上的人呼吸声渐渐均匀他才起身。
虞岁晚抱着枕头睡的很香,长发微微遮住脸颊,长而浓密的睫毛静静地搭在眼下,呼吸声清浅又柔和。
虞骁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轻轻的朝外面走去。
木门关上,发出轻微的细响,床上的少女长睫一颤,坐直身体,眼里满是清明的寒意。
她迅速起身,从后窗跳下去,身姿轻盈,墨发飞扬。
淡淡的月光下宛若一道虚影。
虞岁晚摸索着往院子口面的角落走去,孟述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江栾民,根据他发过来的图片,江栾民应该被关在地窖里。
具体的位置在虞骁洗漱的时候就摸清,虞岁晚没有一丝犹豫,打开地窖的入口。
这里是后院,和前面隔得有些距离,地窖入口处搭了一把梯子,月光顺着地窖入口洒下,在深处的地面洒下一个圆形的亮光。
江栾民被反手绑在地窖里,恐惧已经形成了身体反应,看着地窖中心的光亮瑟瑟发抖。
只是这次下来的不是纪玉这个疯女人,而是一身白色睡衣的少女。
她的长发被月光染成银色,在空中垂落下来,少女身姿纤细卓绝,月光迎面铺洒,顺着睫毛和鼻影的弧度勾勒出一张清冷绝尘的莹白面庞。
江栾民两眼昏花,还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觉。
直到少女轻盈落地,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往这边看过来,和憔悴又狼狈的江栾民对视。
江栾民浑身一颤,激动地挣扎着,奈何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根本说不出话来。
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一股腐烂又恶臭的味道。
孟述说纪玉每天会给江栾民送饭,可没说每天会让他出去放风。
江栾民激动地看着虞岁晚走近,眼里满是泪花,完全没注意到少女和平时有多天差地别。
时间紧急,虞岁晚一言不发,快速走到江栾民身后,拿出手帕捂住他的鼻子。
江栾民的眼神逐渐从惊喜变成惊恐,他剧烈挣扎着,只是被绑的严严实实,不到几分钟,双腿胡乱蹬着,渐渐没有了呼吸。
虞岁晚面无表情地将手帕收好,迅速将地面的痕迹处理完,顺着梯子爬上去,将地窖门关好。
顺着原路返回,整个过干脆迅速,宛如月下鬼魅。
虞骁还没有回来,她迅速关好窗户,上床躺好。
羽睫紧闭,未曾有丝毫颤动,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庭院中只有主屋里亮着细细的光。
虞骁慢慢走近,贴在窗边,窗上贴着繁复的花纹,看不到里面的人。
女人细细压低的声音传来:“小玉啊,你确定那个女人会把微微交出来吗?万一她报警了怎么办?”
“她敢!她要是敢报警,我就把他们全都杀了,反正微微不回来,我也不想活了。”
女人吓了一跳:“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等微微回来就放人的,你可不要害我。”
虞骁面色凝重,仔细分辨着房间里的声音。
微微?他眉目紧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舅舅的私生女,好像叫什么微?
纪玉眼神阴狠:“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丈夫打死了,哪还有命活到现在。你去点个迷药把他们俩绑起来,我联系苏悠然。”
女人犹豫着:“那个男的看起来可怕着嘞,我可不敢。”
纪玉狠狠推她:“还不是你,你把虞骁带过来干什么!找个借口让他去住酒店不就行了。还让他们俩住一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呸!”
女人有苦难言:“小玉啊,你之前可答应我了,可不能伤害那两个娃娃,让人家把微微还回来就好了。”
纪玉眼神发狠,拿过手中的电击棒:“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江栾民有多惨你就有多惨。”
女人瑟缩着身子,拿着桌子上的迷香,瑟瑟缩缩:“我去,我去。”
虞骁目光泛着寒光,快步回到房间。
床上的人儿以刚才的姿势睡着,蜷缩在被子里,抱着枕头,手指弯曲地虚握,连唇角都是若有若无的甜美笑意,仿佛沉浸在美梦中。
虞骁躺在地上,竭力克制住内心深处燃烧的怒火,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异香传来。
虞骁屏住呼吸,尽量减少气体的摄入。
江栾民应该是被他的小三关起来了,难怪,难怪这个女人对虞岁晚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清楚,除了江栾民,恐怕没有人知道这么详细的资料。
纪玉居然以为纪宁微在苏悠然手里,所以想要绑架虞岁晚来逼苏悠然换人。
可苏悠然根本毫不知情,如果今天他没有跟着小晚一起过来……
虞骁想到虞岁晚今天开心又羞涩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苏悠然交不出纪宁微,那小晚怎么办,那个女人肯定会把所有的怒火转移到小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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