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沈家。
顾眠意半躺在驾驶座上,修长的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手上把玩着手机,静静地盯着沈家的大门。
一辆汽车缓缓从沈家的地下车库开出来。
她盯着那辆车,将腿收回来,开车慢慢跟上去。
今晚一场大学落下,京市的路面很快就结了一层冰,前面那辆车看着也不敢开太快,顾眠意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直到车子一路开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顾眠意在远处将车停下,这里大概是城中村这类的地方,看起来破旧又狭隘逼仄,车子意开不进去了,只能下车走进去。
前面的车里下来一个穿戴严实的少女,浑身裹地像一个粽子,看起来对这里也不太熟悉,拿着手机摸索着向前看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
沈云舒颤抖着身子,一路寻找着地址上的房间。
这次回来,她带的药已经不够了,之前在国外的供货商被海关限制,给她提供了这边的线人。
她忐忑地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才找到一个昏暗的商户,走廊上挂着一个淡黄色的灯泡,甚至布满了蜘蛛丝。
沈云舒壮着胆子敲了敲门,里面是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男人。
满脸的络腮胡子,甚至连脖子都是黑色的包浆,眉眼狠厉:“谁啊?”
沈云舒从来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喉咙干涩:“我家狗吃耗子药了,我来买点药治病。”
男人的神色瞬间变了,打量她几眼:“什么狗?”
顾眠意站在远处的巷子里,眼看着沈云舒和男人交谈几句后,跟着进了屋子里。
门被关上,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瘦弱的男人,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开始抽烟。
顾眠意盯了一会儿,估算了一下距离,直接翻过几条巷子绕到了院子的后面。
大概是来客人了,院子的后门也蹲着几个看风的人。
雪愈发大,四周都变得寂静,顾眠意皱了皱眉,大概猜到沈云舒去了什么地方。
只是现在也没办法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她往四周看了看,径直朝着四周最高的建筑地方爬了上去。
风雪落在她的睫毛上,隐隐遮住一些视线,她安静地蹲在一个避风的地方。
只能从一个矮窗里看见顾眠意和男人攀谈几句,男人递给了她一包东西,随后两个人走出了窗户的范围,坐到了沙发上,彻底看不见了。
她慢慢从墙上下来,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回到前门处等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沈云舒安全地从房子里撤离,若无其事地上车径直离开。
顾眠意眯了眯眸子,慢慢跟在她后面。
身后偶尔传来一丝亮光,顾眠意心口一紧,刚要加速甩掉他们,手机铃声传来。
她接了个电话,又慢慢悠悠跟上去。
沈云舒的车子径直开回了沈家,顾眠意继续盯了一会儿,才驱车离开。
现在的时间还早,外面一片冷意,她直接将车开去了启明外面的拳击馆。
拳击馆内开了暖气,灯光明亮,几乎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来这里练拳,除了谢桐。
顾眠意进去的时候,谢桐已经练了有一会儿了,没有人跟他打,他就自己对着靶子练。
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换上拳击服:“谢桐,我陪你打几场。”
谢桐闻言,转过身,一张清秀的脸上布满汗水,一言不发地站到拳场上。
偌大的场馆就两个vip选手在台上练拳。
谢桐这个人,平时不喜欢说话,但是练拳是真的猛,每天都在这里打,风雨无阻。
顾眠意也是几个月前认识他的,听阿顿教练说,这还是京大警察学院的学生,在这里练了三年了,也算是老熟人了。
顾眠意在海外三年,见过不少打黑拳的人,还真没见过像谢桐一样打拳一板一眼扎扎实实训练的人。
他对比赛好像也没什么兴趣,似乎单纯是把练拳当成了一种体育课。
打完拳了衣服一套在身上,看着就像是一个老实又木讷的大学生。
两个人打完几个回合,顾眠意才算是真正过瘾。
等两个人打完,下去喝了几口水,顾眠意将毛巾搭在脖子上,问他
“舒服,你明天还来吗?”
谢桐伸手将拳套和头盔接下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滚落的汗珠,他的皮肤很白,运动过后容易红成一片。
尤其是拳击这样的激烈运动,几乎每次练完拳身上都是红彤彤一片。
他的发梢汗珠滚落:“我今天多练一会儿,明天有事情。”
顾眠意知道他学校里面也忙得很,两个人除了打拳从来不聊别的事情,谢桐和都她不是外向的性格。
她点了点头,自然道:“那行,你在练一会儿吧,我先走了。”
顾眠意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准备开车离开。
空旷的地下室里,她刚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几乎是瞬间,她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一根长棍从她头顶的位置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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