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君眉头一皱,再次后退半步,审视着他质问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想回去干什么?”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秦谦淡笑道。
“没有,不过以你这样的身体情况,我带不走你。”
冬君说的是实话,现在魔域到处鸡犬不宁,草木皆兵,她根本没办法把秦谦这么大个人带在身边。
她对秦谦背叛霍笑天的事情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别的人不知道,可她是见过秦谦为了霍笑天拼命的样子,当年霍笑天在人间被江衍派兵追杀,是他以命相护,只身引开追兵为霍笑天争取生机。
他从小和霍笑天一起长大,又无怨无悔的扶持霍笑天多年,要想反他早就反了。
秦谦笑了一声,“放心吧,我死不了。”
“谁在乎你死不死,你是孟胡的犯人,别把我连累了。”冬君无语道。
他挑眉,微微歪头问道:“你不是已经做了个傀儡挂在街上游行吗?以你易容的手艺,只要你不把我供出去,谁能认出我?”
冬君咦了一声,没想到莹翘还是同行。她思忖片刻,犹豫道:“可我怎么确定你会不会骗我?”
“除非,你先告诉我,那把扇子在哪里。”
秦谦阴气森森的笑道:“你找扇子最终不就是为了引霍笑天出来吗,我直接告诉你他藏在哪里吧?他就藏在——孟胡的宫殿里。”
冬君问:“是吗?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若有诓骗莹翘之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谦毫不犹豫的朝天举起三指,铿锵有力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
冬君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两步,朝旁边的座椅指了指,“坐着我现在就帮你易容。”
“好啊。”
看着他缓慢的转身走过去,冬君握着迷药的手再度挥出,谁料秦谦竟反手一甩,几滴水珠从纷纷扬扬的迷药中穿过,洒在了她的身上。
纵然冬君反应及时,施法挡住那几滴水,仍有一滴落在她手臂上,穿透衣服布料像烈火一样灼烧着皮肤。
她撸起袖子,低头看着手臂上逐渐扩散的青黑印迹,气得磨了磨牙,一脚把没被迷晕的秦谦踹倒在地上,“你找死!”
秦谦闷哼一声,如同一摊烂泥趴在地上,白色的衣衫下慢慢渗出斑驳的血迹,他却咬着牙笑了一声,“我死,你也活不了。”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冬君一脚把他踹翻了个面,然后在他身上搜刮,想找出解药。
“别费劲了,解药不在我身上。”秦谦面色越发惨白,额头渗出汗珠,双目死死的盯着冬君。
“在哪?”
秦谦笑了笑,答道:“莹翘,在莹翘身上。”
冬君冷哼一声,故意在他手上狠狠踩了一脚,走到座椅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把丹药,挑挑拣拣,什么补气丹、解毒丹、还神丹,也不管有没有用,张嘴一口气吞下。
她拍了拍胸口顺下丹药,才笑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莹翘?”
秦谦咬牙道:“第一句话。”
莹翘亲自把他从吊台上救下来送到这里,怎么会问他为什么这在,更何况那是他枕边人,有什么变化他会看不出来吗?
至于怎么确定她身份,从她提起扇子时,秦谦就隐隐猜到了。
在整个魔域,还有谁会知道她的扇子是霍笑天手上。
冬君却暗道,自己实在不该看他受了重伤就轻视,真是栽了个大跟头,秦谦这家伙心机深沉,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趴在地上的姿势实在不雅,秦谦咬牙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椅子前,就在他准备坐下时,椅子被无情吹开。
他再走向另一个椅子,准备坐下时再次被无情吹开。
吹椅子的人看着他微笑。
秦谦愣住,无奈的走到墙边虚弱的靠着,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莹翘呢?你把她怎么了?”
“杀了!”
秦谦笃定道:“你不会。”
冬君简直要气笑了,扭了扭手腕,阴恻恻的盯着他,“我送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谦一脸无畏,“哦,那你也会死。”
冬君抚着刺痛不止的手臂,长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妥协道:“有话好商量,我跟你没仇,没必要同归于尽。”
“谁说不是呢。”
“把解药给我,我把莹翘还给你,怎么样?”
他却摇了摇头,“你帮我把尊上救出来,我把解药给你。”
闻言冬君眼睛发出亮光,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好啊好啊!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秦谦看着她满目精光,嘴角微微抽搐,呵呵道:“算了吧 ”
她柳眉倒竖,双目圆瞪,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的命重要还是我自己的命重要我能拎不清吗?快把解药给我,趁着孟胡没发现,我现在就去救他出来。”
“不信。”
冬君瞪了他一眼,撸起袖子朝他大步走去,嘿嘿嘿的发出一阵惊起鸡皮疙瘩的贼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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