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朵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由地抬手拒绝道:
“阿柱,你的发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她的手在空中轻轻摆动,似在拒绝一份过于沉重的情谊。
阿柱的手愣在空中,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中满是疑惑,询问道:
“桑桑,你是不喜欢桐簪吗?那……那你可以再等我一点时间吗?我会努力赚钱,买一枚金簪送给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易朵儿有些无语,再次坚决地拒绝了他:“不是簪子的问题。”
后来,从悦蓉口中得知,昨晚他送自己鲜花,就是向自己表达爱意,易朵儿这才恍然大悟,
于是,她赶忙向阿柱解释:“阿柱,我并不懂这里的习俗,所以之前的行为可能让你误会了,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不管你接受与否,我只是希望你别误会就好。”
她的眼神诚恳而真挚,希望能消除这份不必要的误会。
易朵儿的话让阿柱心头一震,如遭雷击。
他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伤心,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不怪你,怪我,是我没有向你表达清楚,就这么冒昧。你不怪我就好了。”
易朵儿见他如此,心中一喜,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那动作完全是把他当兄弟一般,爽朗地说:“说开了就好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悦蓉在一旁看着他们,见他们已经说开,心下也松快了许多。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易朵儿不可能会喜欢上阿柱,还一直担心他们会因此心生怨怼。现在好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易朵儿跟他们在一起日子久了,顾亦舟渐渐发现易朵儿不仅聪慧过人,在政治方面还能时常提出独到的建议。
于是,他便让易朵儿在县衙做闫老的助手。顾亦舟也曾对易朵儿的真实身份产生过怀疑,一个十六岁的平民女孩,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但易朵儿不愿提及往事,他也不好再追问,
不过这几日,易朵儿都在帮忙处理百姓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哪家的狗走丢了,主人心急如焚地来县衙求助,就是东边的两家包子店的老板因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闹到县衙来要个说法。
自从有了易朵儿在府衙帮忙打杂,闫老倒是得到了不少清闲,都有时间喝点小酒,
这天,府衙来了两名妇人带着一个婴儿,神色焦急,跑来击鼓鸣冤。
平常的一些小纠纷,都不用顾亦舟出面解决,这段时间,他也在忙于其他重要事务。
但这次涉及孩子的案件,顾亦舟出了面。随着一声威严的“升堂!”整个公堂都弥漫着一股庄重的气氛。
顾亦舟端坐在上方,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神色威严。
他目光如电般看向下面的几人,冷冷道:“堂下何人?因何上公堂?”声音在公堂中回荡,让人心生敬畏。
易朵儿站在一旁,目光不由地瞟向了男子怀里的婴孩,眼球转动了两下,心中暗自思量着。
其中一名肥胖的妇人率先开口,她声音尖锐,带着哭腔道:“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她要抢我的孩子。”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身旁身穿蓝色的妇人,表情十分悲壮,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篮衣妇人先是看了一眼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后露出伤心的神情,也跟着哭诉起来:
“大人,明明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就成了她的孩子呢?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们两个,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都将孩子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就连孩子身上哪里有胎记,是几月几日生的,都能清楚准确地说出,这让顾亦舟不禁感到十分疑惑,眉头紧锁,说道:
“你们都说得不错,这孩子也才八个月大,想必,她的娘亲还会有奶水。来人,送她们俩下去,检查一下谁有奶水?”顾亦舟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吩咐了下去。
两名妇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露出一阵惊慌。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奶水,于是坚决拒绝检查。
两人还在互相攀咬对方,整个朝堂上只听得见两妇人的争吵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人头疼。
顾亦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让俩妇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们望向顾亦舟,眼神中流露出害怕,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们二人,可还拿得出实质性的证据?若是没有,就先将孩子留下,待本官查明清楚再开堂。”顾亦舟不悦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两名妇人却都想拒绝,不想把孩子留下。
那位篮衣妇人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是因为不放心,怕这些人不懂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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