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里之外的楚景辰,早已离开了京城。他的身影在官道上疾驰,沿着所有可能的路线,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易朵儿可能留下的踪迹。
他的眼神中表露着执着的火焰,
寒柏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劝他留在京城,“大人,您留在京城吧。我们一旦有了消息,一定会立刻通知您。您这样日夜奔波,身体怎么吃不消啊?”
寒柏深知,京城每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楚景辰就像没听见一般,他那默不作声的样子,让寒柏不敢再多言。
这些日子,楚景辰的脾气越发暴躁,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稍有不慎就会喷发。寒柏实在是怕他再次发怒。
夜幕降临,他们不得不找一处驿站休养生息。
楚景辰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即使在这短暂的停歇时刻,也不放过任何可能找到易朵儿的蛛丝马迹。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易朵儿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巧笑嫣然,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她的眉眼之间。
楚景辰拿着画像,走到两名掌柜面前,他的语气如同寒冬的冰霜,“见过她吗?”
其中一位老板娘,莫娘定睛一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
“朵儿妹子,她怎么了?”她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楚景辰的心,他的心头猛地一震,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焦急之色,
“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里?”
莫娘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很久之前见过她,当时他们一伙人在这里住过。那姑娘啊,真是特别,浑身透着一股豁然之气,我可喜欢她了。”
说完,莫娘又担忧地看着楚景辰,询问道:“朵儿妹子是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吗?”
楚景辰眼眸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原来只是之前见过,这线索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他失望地转过身,不再搭理莫娘,默默地上了楼。莫娘站在原地,一边为易朵儿担忧,一边又对楚景辰的态度感到无语。
晨曦初照,县衙府内一片静谧。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县衙的庭院里,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
“大人,那些地主员外都不愿意降低土地租费,百姓们耕种的土地越来越少了。不是少,是他们根本没钱再租下去了啊。这样收成,定会出问题。”
说话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他头上戴着一顶麻布帽,目光犀利如鹰隼,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黑色拐杖,那拐杖仿佛是他历经沧桑的见证。
顾亦舟正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老者,
“闫老,此事,你怎么看?”闫老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不如直接强制性地将土地回收,然后再重新分配。”顾亦舟听后,微微摇头,
“不妥,这样做只会彻底得罪那些地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说完,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闫老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激进,会得罪不少人,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禁暗自叹息。不经意间,他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听说大人昨晚带回了一名女子?”
顾亦舟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偶然遇到,见她昏迷在路边,便将她带回府衙救治。
闫老虽担心她身份不明,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过多干涉。
就在这时,易朵儿跟着蓉儿走了进来。易朵儿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她莲步轻移,将食盒放在顾亦舟面前的书桌上。
蓉儿唇齿轻启,声音宛如黄鹂出谷,“我让人炖了参汤,闫老也在,就一起用一些吧!”闫老受宠若惊,连忙应下,目光看向易朵儿,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顾亦舟一看到悦蓉,立刻站起身来,急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切,
“夫人,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劳累。”悦蓉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爱意,
“我没事,只是想着大人操劳公务,便来看看。”易朵儿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禁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
打趣道:“大人与姐姐的感情可真好,真是羡煞旁人呢!”悦蓉听到这话,眼眸低垂,脸上泛起一抹娇羞,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的光晕笼罩着。
这时,易朵儿已经将参汤盛了两碗,笑意吟吟地说道:“可以用了。”
顾亦舟端起一碗参汤,动作优雅地轻抿了一口,却突然蹙了蹙眉,眼中似有一丝伤感之色。悦蓉刚好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疑惑地问道:
“大人,这参汤可有不妥之处吗?”顾亦舟放下参汤,轻轻握起悦蓉的手,
“参汤很好喝,只是这地主的土地出租费之事,让我有些烦闷。”
悦蓉不懂公务,不知如何安慰,更为自己不能为他分忧而感到哀伤。顾亦舟见状,急忙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夫人无须忧心。”
易朵儿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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