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朵儿手中的发簪已经微微刺进陈员外的喉咙,虽未彻底刺入,但那锋利的簪尖已然划破肌肤,鲜血缓缓渗出,沿着他那肥厚的脖颈流下。
此刻的陈员外,眼中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姑娘别冲动!”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蚋,带着一丝哀求。
易朵儿眼神冰冷,她微微用力,示意陈员外让门外的打手们离开,否则,他的性命便将在此刻终结,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随即,她娇声喊道:“啊……啊……陈员外,你好坏呀!轻一点嘛,您弄疼人家了。”
她刻意将声音变得十分骚气,那声音婉转悠扬,带着一种勾人的韵味,让门外的打手们听得面红耳赤、
陈员外无奈,只好朝着门外喊道:“你们都滚下去!”打手们虽有些疑惑,但对金主的命令不敢违抗,纷纷离去,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消失。
等人都走后,易朵儿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带着一丝狡黠。她平日里一直有练武,且从不曾懈怠,经常加强自身锻炼,因此力气不小。
她三两下便将陈员外绑了个严严实实,就像绑粽子一般,随后又找了一块布塞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接着,易朵儿又露出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陈员外一眼,她忍不住抬脚踢了他几下,口中啐道:“呸……敢碰老娘!”那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易朵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迅速地在陈员外身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出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陈员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朵儿跳窗逃跑,那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易朵儿心想,夜王府戒备森严,有那么多侍卫巡逻,她都能来去自如,就这个偏僻的地方,想要逃出去对她来说轻轻松松。(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侍卫都只是对她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她一刻也没耽搁,跳到后街上,尽管腿在逃跑过程中被摔伤了,但她依旧咬着牙,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等她跑到一处偏僻的街道时,她却愣住了,眼前的道路错综复杂,她迷路了。她从未到过江州,对这里的路况一无所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在那!”这时,身后传来打手们的呼喊声,易朵儿心中一惊,惊呼一声,继续向前奔跑着。
她边跑边在前方不停地为后面追她的人制造障碍物,她推倒街边的杂物,试图延缓他们的速度。
“救命啊……”她大声呼救,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回荡,她期望有人能打开门,伸出援手帮助她一下。
但可惜的是,周围的居民们听到呼救声后,都只是紧闭家门,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出头。
就在打手们快要追上易朵儿时,她又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打手们见状,面露狰狞,纷纷围了上来,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了两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面容徐徐温润,约有三四十岁,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宛如温润的美玉。而他身边的是他的随从,身材魁梧,眼神犀利。
男子一看眼前的场景,七八名男子围着一个女子,而且个个面露不善,眼中闪烁着凶光,这是他最见不得的画面。
他想不到,在他治理的江州,竟然还存在这种欺男霸女的现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于是,他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随从,随从心领神会,立刻冲上前去,动作敏捷而有力,三下五除二地便将打手们打得落花流水,纷纷逃窜。
易朵儿眼中闪烁着如获新生的光芒,看向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男子缓步走到她跟前,轻轻将她扶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关切。
“姑娘别害怕,我是江州的县令,你叫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追你?”男子的语气十分柔和温润,他看着易朵儿,眼中满是疑惑。
此刻的易朵儿,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没有说话。男子见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十分不安全,于是继续说道:“也罢,你先跟我回去吧!”
易朵儿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于是跟着他回到了府衙。
县令的夫人听说老爷带回来一名女子,并没有感到生气。
她深知自己夫君的为人,他并非是多情之人,心中并无丝毫芥蒂。不过,她还是来到了前院候着,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男子一进前厅,神情立马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赶忙上前扶着他的夫人,眼中满是关切。
他略带责备地说道:“我说夫人啊,你现在有孕在身,就不要出来接应为夫了。万一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啊?”那语气中虽有责备,却更多的是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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