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没事吗?”徐少林见她脸色有些白,担心道。
秦三珍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闷了,过了两秒她才冷冰冰地说:“你不跟着你哥吗,跑我这来干嘛?怕我私吞啊?放心,我秦三珍不是这种人,答应你的绝不会少你,但不是现在,过段时间,等合适的时机,我会给你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少林连连摆手,想起什么,小声道,“你……你拿回来了?”
“你说呢。”秦三珍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冰冷,当然,主要的不是冲他,还在生彩儿的气。
“可……可……”
“可什么可,我不说了吗,等过段时间再给你,现在……”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天灵鼠的事国主已经知道了。”
徐少林急道,“不止如此,洪长老还跟他达成了合作,让我们说这天灵鼠是我们俩共有的,这样他就好出面去向霸器宗要了,希望你别说漏嘴,可你都已经……后面怎么办,洪长老还有霸器宗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三珍盯着他许久,直至徐少林发毛,她才说:“你们洪长老打得好算盘啊,怎么,你也想要我的地宝?”
徐少林吓得边后退边摇头摆手:“没有没有,不管是小白鼠,还是天灵鼠,它都是你的,洪长老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这么说,你把我去找老祖的事也跟他们说了?”秦三珍起身步步逼近。
徐少林被逼到帐篷角:“没有没有,我谁都没说……”
他就要指天发誓,秦三珍打断了他:“好了,你最好把这事忘了,剩下的我来解决,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说话。”
“难道你……你真的拿回来了?!”徐少林不敢置信。
秦三珍退回一步,语气变得正常,嘱咐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记住我的话,把前边的事都忘了,有什么事等这事过去了我再跟你说。”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
霸器宗带队长老所在帐篷。
霸器宗这次带队的是他们的五长老司马子兰,他的妹妹叫司马海棠,是宗主夫人,跟宗主苏义薄生了个儿子就是他们霸器宗的“霸天子”苏司马。
他在霸器宗不仅是五长老,还是“霸天子”苏司马的亲舅舅,宗主苏义薄的内兄大舅子。
而朱汐是他的关门弟子。
他自己还有个儿子叫司马康,司马康年前刚娶了飞天神国国主秦宽的第六个女儿秦六珍,故而他还是皇亲国戚,是秦宽的亲家公,身份极为特殊。
他手上拿着一把漆黑的铁扇,叫乌骨扇,那是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本命兵器。
喜欢用扇子,可见年轻时是个风流人。
刚才朱汐扶着苏司马进来,他见苏司马受了伤,原本扇着的扇子,当即合了起来。
当下,听完朱汐的控诉,他合着的扇子瞬又打开来了,只听轰的一声,跟前的地面直接炸开了一个将近两米宽一米深的大坑,余波跟着轰烂两侧的帐篷。
“岂有此理!!”他扭曲着脸,重重扔下这四个字,拽上苏司马直朝国主秦宽所在的帐篷而去。
朱汐提剑紧紧跟上。
……
秦宽已出嫁的五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五大派拥有特殊地位的弟子,比如司马子兰的儿子司马康这种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说也是“天子”之外数一数二的核心人物。
这次五大派就跟商量好似的,五个公主一个没来,“驸马”则只来了两个。
一个是灵符宗宗主裘国富的二公子裘飞升,他娶了四公主秦四珍。
一个是阵坤宗宗主东方琴的长子东方明,他是长公主秦大珍的“良配”。
这两个人一个跟着自己的哥哥“符天子”裘飞天,一个陪着自己的妹妹“玉天子”东方玉,愣是不带妻子,何况其他人都没来的三位“驸马”。
此时国主秦宽的帐篷里,他正在跟洪长老边喝茶边等秦三珍,突然有人一掌轰碎门帘,径直而入。
“秦宽,把人给我交出来!!”
秦宽刚才心神没有外放,直至有人闯进来他才反应过来,吓得捏碎茶杯,猛跳起,以为是刺客。
看清是司马子兰,他心说抢东西的明明不是你们吗,你们怎么倒先闯上门了?!
他心里气愤,但本能的又颤巍巍的,刚想说点什么,发现苏司马的脸上有伤,而且伤得不轻,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子兰师弟,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你那外甥抢了我圣丹宗的天灵鼠外加两枚未熟透的龙蛇果,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把人送来,还事先管教了一番,不错不错,不过天灵鼠跟龙蛇果呢?直接给我就行了。”
坐在左首座上的洪长老,悠悠起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而他身边的陆汪洋、徐大林,则都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武器,刚才他俩也吓一跳。
“这没你的事!”司马子兰拉着苏司马绕开洪长老,逼近秦宽,“把秦观那个老不死的叫出来,小辈的事,他竟下这么重的手,是欺我霸器宗没人吗!!让他出来,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别怪我拆了你们秦家的祖坟。”
秦观?他也来了?洪长老心里嘀咕,本想继续插嘴的他,冷静不少,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秦宽一头雾水,之前他一直喊司马子兰为“子兰兄”,这下干脆叫起了“亲家”。
“那个……子、亲……亲家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父王他……他老人家一直在京城闭关,连我都有一年没见过他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跟我来这套,你看我家苏儿的脸,就是被他打肿的,你让他出来,我也让他看看到底是我的乌骨扇硬还是他的嘴硬!!”
“可……可我父王他真不在这啊。”说完,秦宽哀求般的看了眼洪长老。
司马子兰气急,朝天大叫:“秦观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你们皇室就这个尿性,敢做不敢当吗?!!”
这叫声异常洪亮,带着内劲,方圆百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近处,无论是在看门、行走、巡逻还是做其它什么的,听了无不立马停了下来。
远处还在迷雾森林里采药的,以及药城里的数百万人,听了后也都第一时间停止了自己当前的行为。
一息、两息的静默,所有人炸开了锅,有的就地议论,有的寻声往这边跑,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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