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桃花眼弯起,笑容灿若星辰,眼眸清澈。
沈弋还举着枪,微歪头。
糟糕,被发现了呢。
瞳榆脸上笑着,心里mmp。
祁钺这都找的什么人!简直就是个蛇精病。
快速从桌面抓了把枪,猛地抵在沈弋心口。
瞳榆咬牙微笑:“谢谢老师的别致教学,您可真是个东西。”
枪支抵在心口,沈弋对这方面格外敏感,也格外警惕。
换作以往,有人敢这样赌他,会发生什么呢?
会让子弹偏离他心房,会让他眼球被剜出,感受血液流淌,直至引来贪婪的蛇虫鼠蚁将他啃食。
可现在,沈弋轻睨。
少女昂着下巴,用力将枪支抵在他胸口,满脸无畏。
就像是在深渊围着恶龙嬉笑玩乐的人类,觉得恶龙沉睡,无所顾忌。
恶龙微微掀眼,而后又缓缓阖上,像是纵容,又像是在思考怎么处置这个大胆人类。
而现在……
沈弋低头,勾起一抹玩味肆意的弧度,将枪拂开。
“小同学,上课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枪神。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瞳榆就能大致分辨各类枪支。
就连拆组枪支也拿捏,除了被沈弋叫乌龟,别的没什么。
出乎意外的是,祁钺竟然邀请人一起用晚餐。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互相恭维,一副家长见老师的样子。
瞳榆咬了咬唇,有些不满。
什么嘛,回去她就钻祁钺怀里,教唆他把这沈弋开了!
当晚,祁钺望着主动示好的人,勾了勾唇。
“祁太太,你不是要谋害我吧。”
好好的气氛瞬间散了,瞳榆没好气瞪他:“我都要被谋害了,你还在这笑。”
祁钺靠在床头,手里还捧着本书。
闻言将书本一扔,就把闹脾气的拽过来:“嗯……瞳宝是在说谁要害你?”
瞳榆觉得这人应该和沈弋是朋友,说人朋友坏话这不好。
但是!
瞳榆把祁钺的腰腹当成了桌面,开始拆装枪支。
嘴巴就没停过,巴拉巴拉将沈弋今天做的事都倒了出来。
祁钺支着下巴盯着人,眼里带上了几分痴。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沈弋做的那些事,他怎会不知道。
东西南北就在暗处,他也在盯着监控。
好在,这人病的还行,没有到那种无药可救的程度。
瞳榆带着组装好的枪扑过来,俏脸上是明明晃晃的不爽。
“祁钺,就不能把那个黑心肝赶走吗,多可怕多可怕,学枪随便一个人就能教我。”
祁钺盯着组装的好的枪支,看了看腕表时间。
精训过的雇佣兵拆装枪支需要约三十三秒,而他和沈澜仅需十八秒。
然瞳榆刚刚无意识拆组用了一分三十七秒,若是没记错,她也就刚学一下午。
看来,沈弋这个老师教得的确不错。
夜深了,灯光被关上。
瞳榆被人揽住亲了亲, 低沉好听的嗓音缓缓道:“他是生活在阴暗深渊里的人,见到瞳宝这种小太阳太激动、也太向往,给他一点时间。”
可能是因为室内太暗了吧,瞳榆想到那个带着棒球帽,身着黑衣的人,竟然有一点点好奇他的过往。
也有一点点心疼,究竟是经历什么,才变得如此不正常。
祁钺对这点是敢肯定的。
拼命用自由救出来的妹妹,沈弋怎么可能动手。
祁钺不希望,瞳榆做出以后令自己后悔的事。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的瞳宝也是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对于千年世家、沈族的家族禁忌,祁钺倒是听父亲提起过。
女子为尊,男子为卑。
祁钺将人揽怀里,低沉嗓音问 :“瞳宝想见自己的亲人吗?”
刚要睡着的瞳榆浑身一激灵,猛地惊醒。
声音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我不想见,无论他们在不在人世,我都不想见。”
祁钺对此丝毫不意外,又将人往怀里揽:“好,不见就不见。”
黑暗中,瞳榆眼神冰冷,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凉薄:“各自安好吧。”
亲人?
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宋荣和秦雅给瞳榆的阴影永不泯灭。
翌日
祁家来了几位化妆师,给客厅内的瞳榆化妆。
妆的名字叫:病美人
他们显然是祁钺专门安排的,手法细致,用料更是珍稀。
瞳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唇角一抽,“这妆要不就改名叫绝症妆吧。”
只见镜中的她,面色惨白,眼窝深陷,唇更是乌青发紫。
发丝做了妆造,凌乱地贴在脸上,更衬得她凄美若柳絮。
祁伯刚进来就被吓了一跳,果盘砰的掉在地上。
震惊地瞪大眼:“哎呦,这是揍嘛啊!”
祁钺刚进来也瞳孔微缩,暗暗压下心悸。
瞳榆见到他就一蹦一蹦地跳过去:“祁钺祁钺!走吧咱们去赚钱。”
祁钺一早就和她说了,这次见到国家爸爸尽管装病,钱财二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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