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刺耳的枪声猛地响彻天际,吓得风都摇曳。
瞳榆浑身一激灵,忙推开祁钺。
然后就看到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手臂伸长,将黑漆漆的洞口直直对着她。
准确的说,是对着她身侧的祁钺。
只不过位置偏了些,打入的二人背后的墙面。
染上口红的唇瓣格外殷红艳丽,祁钺唇角疯狂上扬。
“这就是我给你请的教学老师,枪法十分精湛。”
祁钺步伐悠扬,走过去以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沈弋肩膀。
“好好教我老婆,嗯?”
沈弋:“……”
瞳榆往后退一步,沈弋就往前走一步。
那双桃花眼中的冷意和恶趣味都要溢出来。
她后退时腕处的手链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格外悦耳。
沈弋压了压帽檐,低下眸去看。
手腕骨纤细莹白,好似捏一下就能断,流苏手链戴在上面,越发显得柔美脆弱。
相传,恶龙最是喜爱宝石,只要看上,便会用尽一切手段掠夺占有。
传言还说,恶龙最是贪婪自私,得不到那就毁掉。
此时,沈弋微微抬眼,将视线对准瞳榆那双眼。
绝艳的桃花眸似琉璃般美丽透彻,此时因他的逼近微微泛红,雾气弥漫。
像是皎皎明月被蒙上层银纱,潋滟神秘,引他向往。
恶龙喜爱地面的宝石,对他来说,高悬月亮是可望不可及的。
而现在,皎洁神圣的明月就在眼前。
沈弋低低一笑,笑声慵懒而惬意,享受地眯起眼。
“小同学,记住了,我叫沈弋。”
瞳榆一怔,怎么他也姓沈……
这些天在祁家发生的事情,让她控制不住的乱想。
为什么她弟弟会杀人,沈澜的莫名出现,还有——
面前这个人。
沈弋吗,瞳榆下意识问出了口:“你和沈澜什么关系?”
“嗯?”
面前倏然放大一张拽脸,沈弋桃花眼无害,嗓音像汽水般干净清冽。
“这个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桃花眼微弯,他笑起来像是微风轻拂,灼灼风华。
与刚刚那个恶劣要将她撕碎的沈弋判若两人,好像从未存在过。
她不知道的是,恶龙最是会伪装,伪装沉睡伪装无所谓伪装善良——
然后徐徐图之,诱哄那些人类将宝石贡献。
脑袋忽的被揉了揉,沈弋笑容无害:“还记得吗?上次我救了你。”
瞳榆心绪微荡,当初确实。
要不是他救了她,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
何况他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对视了几眼,他当时也没要钱,只是拿走了糖。
不管如何,瞳榆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因为呜呜呜,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有变态。
然后拿机关枪突突死他。
脖颈一凉,原来是那双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冰冰凉凉,很像蛇的触感。
瞳榆脑中的那根弦断了,推开人就往屋里跑。
“那个那个,我先去拿点吃的。”
沈弋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女孩慌乱逃跑的背影,白裙飘扬。
他一瞬竟没收敛起邪狞的眸光,兀自笑了笑。
这边瞳榆在客厅内平复呼吸,怀里抱着盘蛋糕。
想到这个变态以后就是她老师,她就想噶。
庄园长桌旁,宽松运动服根本掩不住沈弋挺拔的身姿,反衬的他越发懒倦厌世。
骨节分明的手执起枪支,下颌完美。
两三下,便将复杂的枪支拆的七零八碎。
一时间竟不知该感叹他手速之快,还是该感叹他这病态瓷白的肌肤。
瞳榆咽咽口水,不得不说,她最近吃的有点好。
祁钺这谪仙大美人,沈澜那邪肆华贵仙尊,瞳也超乖白汤圆,这个这个……
邪狞病娇恶犬?黑芝麻汤圆?
瞳榆浑身一哆嗦,捧着蛋糕的手都紧了紧。
沈弋始终耷拉着头,长指冷白,翻动旋转间,那堆零件像是拼积木般组装成枪。
瞳榆看的眼一眨不眨,疯狂压抑内心的哇哇哇。
沈弋头也没抬,嗓音舒缓:“试试?”
瞳榆偷瞄他一眼,将蛋糕放下,拿了把枪鼓捣。
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沈弋翘着二郎腿在躺椅上,抱着个蛋糕优雅地小口小口。
瞳榆热的满头是汗,就差拿牙把枪啃开。
盯着图纸阿巴阿巴,小声念叨:“枪管,机匣,枪机,好难……”
蛋糕入口,沈弋眯起桃花眸,甜滋滋的味道甚是想念。
尤其这次的甜还经过加工,更加绵软香甜。
就在瞳榆真的受不住,想用牙啃的时候,高大的身影笼罩。
冰凉沁人的气息传来,男人侧脸锋利,唇沾了些奶油,他的魅惑和纯净是与生俱来的。
咔嚓声传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给她示范了一遍,动作稍慢。
瞳榆还是看不懂。
沈弋桃花眼里划过不耐,“小同学,那么蠢啊。”
好像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