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一听心里一惊,赶紧跑向刘金柱的卧室。
“国安,你说什么?刘师傅醒过来了?”
杨不凡奔到卧室门口,嘴里还在问着刚才关国安说的话。
关国安看着杨不凡,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他指了指床上的刘金柱,对杨不凡道:
“小凡,你快来看,刘师傅醒是醒了,可他好像不认识人了,也不会说话......”
杨不凡几步来到刘金柱床前,果然见他正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蚊帐顶。
杨不凡俯下身,摸到他的手臂给他把脉,显示心跳果然正常了很多。
“刘师傅、刘师傅......”
杨不凡轻唤。
刘金柱却似没有听见,依然双眼定定地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杨不凡不放弃,继续叫唤:
“刘师傅......刘师傅......”
刘金柱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杨不凡只得放弃呼唤,他对关国安道:
“国安,你去厨房守着炉子添加柴火,药煎好了就端过来,我守着刘师傅......”
“行,那我去厨房。”
关国安离开了刘金柱的卧室。
这时,床上躺着的刘金柱的视线开始移动,不再紧盯着蚊帐顶,而是转到了正在床边坐着的杨不凡身上。
杨不凡见刘金柱盯着自己,赶紧笑着看向他:
“刘师傅,您起起来没有?我是小凡啊,天天给您做饭的小凡,您真的不记得了?”
刘金柱盯着杨不凡,脸上满是费解,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但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字。
杨不凡低下头,心里难过。
他此时只恨自己医术不精,不能判断刘金柱究竟为何突然就病得这般严重了。
而此时正赶向夷陵市的关义喜,一路都在暗自祈祷这次的运气能好一些,最好在白天就能跟关义正取得联系。
也不知为何,不久前她还和傅扬站在城门口欣赏彩虹,当时傅扬还说见到了彩虹会有好运,可是好运到底在哪里呢?
关义喜无奈的摇摇头,心想,难怪**都号召所有党员破除迷信,相信科学,这话果然不错。
有时候,所谓的运气、运道还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她到达二马路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但离真正的天黑最少还有两个多小时。
关义喜在军营附近走了几圈儿,发现日军营地并无一人进出。
她看着街边有人家的屋顶升起炊烟,突然想到正是晚餐时间,恐怕军营里的士兵正在用餐。
这样一想,关义喜顿觉腹中饥饿,她摸了摸口袋,还好随身带了银钱。
闻着一股子好闻的煎饼味,她找到一处煎饼摊,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个煎饼,正要开吃,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道:
“咦,这不是阿喜兄弟吗?”
关义喜心里一惊,赶紧望向跟她打招呼的那个人。
“大......大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才见过面的严斌。
严斌把关义喜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道:
“你怎的突然换了一身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关义喜只得对严斌笑笑,道:
“大哥,我......我今天在路上不小心淋雨了,衣服打湿了,所以......”
严斌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前下的那阵雨,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
他指着关义喜手里的煎饼,又问道:
“阿喜兄弟今天是没顾上吃饭?”
关义喜只得尴尬地点点头。
“不过这一个饼子也吃不饱啊,来,阿喜,你到这边来,我请你吃碗面。”
严斌指着离煎饼摊不远处的面馆。
“大哥,别麻烦了,我吃个饼子压压就好。”
“大小伙子,扭捏什么,走......”
严斌不依,上来就要拉关义喜的胳膊。
关义喜巧妙躲开,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严斌在面馆前坐下。
严斌开始自我介绍:
“阿喜,今天头一次见面时只顾着说正事,也没跟你说我的名字,我姓严,单名一个斌字,以后你就叫我严大哥......”
“严大哥......”
关义喜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哎......”
严斌答应一声,对面馆老板叫道:
“老板,来两碗红油小面......”
老板应道:
“好的,先生。”
等面的空档,严斌低声对关义喜道:
“阿喜,我就住在附近的教堂里,过几天去一趟松哥那边。
今天在这里碰到也是有缘,只希望你能跟你师傅好好说说,尽量帮我们快点做好......”
关义喜知道严斌如此热情请她吃饭,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跟她搞好关系,从而催催他们的那副字画。
关义喜内心叫苦,心想,【唉,恐怕你们注定要失望了。】
可是,为了他们的护宝小分队的大计,她又不能跟严斌说出实情,当即只得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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