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镇长怎么会那么反感你?”
陆遇川十分清楚黄良的为人,此人虽然心眼小,锱铢必较,但也有锱铢才能较啊。
赵沧澜无奈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陆书记,我这才是来的第二天,除了收拾那群小混混,就是跟你吃了一顿饭,其他时间我都几乎没跟人接触,怎么可能冒犯到黄镇长呢?”
“更何况,我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甚至连黄镇长的面都没见过,说我得罪他,可就离谱了。”
“这样子?难道是跟我吃饭造成的?”
陆遇川边思索边慢慢喝了一口茶水,脸色肃然:“不对,那为什么你迟出来吃饭的时候,黄镇长派人跟踪你?”
说到这里,赵沧澜心中猛地一凛, 神色凝重:“哦,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有点明白了。”
赵沧澜非常清楚,自己已经被卷入了陆遇川的势力圈。
在黄良的眼中,他也早已被打上了陆遇川阵营的标签。
若是想改弦易辙,进入黄良的圈子,对他来说,那只是痴人说梦。
所谓的中立,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
更何况他对黄良那种自私狭隘的嘴脸,本来充满了不屑,即便得罪了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被视为陆遇川的人,赵沧澜决定不再惺惺作态,干脆彻底投向陆遇川,依靠他的力量,作为自己的后盾。
在这个官场上,如果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学会权衡利益。
而所谓的中立,不过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注定无法取得成功。
那些能够在官场上游刃有余的人,谁不是能在各种派系之间灵活转换的“变色龙”?
没有人可以真正保持中立,也没有人会撞南墙不回头。
一旦踏入官场,就像是进入浪潮中的一条鱼,如果不主动适应,就会被无情地吃掉,渣都不剩。
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大,变成鲸鱼,才能在这个浪潮中占据主动,让别人感到恐惧,自己却能游刃有余。
官场就像是一个名利场,如果不面对现实,就会不断地遭遇挫败。
如果你想成为一头默默耕耘的老黄牛,就得做好准备承受责备与孤独,否则要么被压抑至死,要么被气得崩溃,成为官场的牺牲品。
在这个官场上,稍有抱负之人,谁不想升迁?
官大一级压死人,此乃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无论你有多少才华,如果职位不高,就只能屈居人下,像个蝼蚁一样生活。
这和在学校里竞争成绩,在职场上比拼业绩,在商场上争夺利润没有什么不同。
在官场上,较量的就是官职和地位,较量的就是那份虚荣和权力。
赵沧澜两世连长,尝试过掌握权力的滋味,那感觉像是喝下了一杯烈酒,令人陶醉。
但他明白,若将这种权力用于满足个人私欲,最终或许会沦为阶下囚,那将是得不偿失的。
他宁愿放弃这种美妙却危险的感觉,如同放弃一朵带刺的玫瑰。
赵沧澜对权力的渴望,不是为私利。
是那种利用权力为民众办事的那种成就感,他享受的是用权力去打击坏人的过程,就像一个正义的骑士。
他追求的掌握权力,是自由施展自己的才华,在更宽广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理想。
尽管他的目标与伟大人物相比,微不足道,但他追求的是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这是赵沧澜一生的追求,就像一盏灯,照亮他在黑暗官场中的道路。
听到赵沧澜说有点明白,陆遇川不由得一怔,心里琢磨着:
赵沧澜与黄良似乎从未有过交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矛盾?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荒诞了。”
陆遇川疑窦丛生,赶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赵沧澜望着陆遇川那急切期待的神情,心中暗道:既然自己已经在陆遇川的阵营里,这事也不能隐瞒了,不然显得自己扭捏,像个娘炮。
看那黄良的模样,估计也干不了多久,很快就要退居二线养老去了。
怪不得呢,他对老年活动中心那么惦记。
陆遇川正值壮年,其叔叔更是江零市政府副秘书长。
听董溪儿所言,陆遇川的叔叔年龄也不大,也就四十多岁,正是人生事业如日中天之时。
如此看来,陆遇川前途一片光明,只要跟着他不掉队,自己也不会在江洲镇这弹丸之地困多久。
赵沧澜斟酌了一下语气,神色郑重地问道:“陆书记,黄镇长与县里的袁副县长关系如何?”
此言一出,陆遇川一时如坠云雾之中,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关系当然如漆似胶,差点就干上了,这不是谁都知道的吗?
瞥一眼赵沧澜,但见他一脸肃穆,陆遇川暗想,这小子做事向来井井有条,断不会无的放矢。
忽然想到一个点上,陆遇川心头猛地一震,暗自揣测:难道跟赵沧澜有关联的是副县长袁呈序?
前段时间跟军转办的王处长吃饭,提及赵沧澜,席间不断叹气说袁呈序不当人子,自己还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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