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背着包袱的陈二狗刚一打开史家别院的大门,武从文就看见门口站了一群人。
当先一人身着粗布长袍,身后跟着七八个衙役打扮的壮汉。
武松的第一反应就是官府变卦了,一手按住腰间刀柄,张嘴就要喊出:“大哥快走,我来断后!”
来人刚刚正要敲门,手都举起来了却被闪了一下,脸上正在尴尬,察觉到武松的异状,顿时吓得后退一步。
武从文及时按住弟弟的手,拉了个长音问道:“不知您是......”
那人定了定神,竟然躬身一拜道:“在下薛别,添为钱塘知县,今日特来请武先生赴宴。您这是要出门?”
“啥玩意?钱塘知县?这穿的比身后跟班还寒酸的货,是这临安城的父母官?也太他妈假了吧!”
武从文不理对方的疑惑,瞪大眼睛上下来回扫描。
薛别见状,讪然一笑道:“下官家中清贫,让先生见笑了。”
武从文一句“我靠!”差点脱口而出,穿越后终于见着比自己还不要脸的存在了!
更让他怀疑人生的还在后头......
感觉眼前并不是个圈套,武从文把手里的缰绳递给陈二狗,随口问道:“薛大人要请我去哪赴宴啊?”
“呵呵,这临安城里,能配得上先生身份才学的,自然是揽翠楼了!”
“咳咳咳!”
武从文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
“我尼玛,老子前天晚上刚在那杀了人,今天就要再去赴宴?要不要这么刺激!”
薛别仿佛没读懂他的反应,拱拱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先生前晚在揽翠楼作出两首传世佳作,想来那里定是风水宝地!再有,揽翠楼的东家感念先生替他揪出内贼,定要重重感谢一番。”
武从文听出对方特意在“重重”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能明白意思,却猜不出由来。
薛别见他半晌不答,以为是在作态拿捏,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武先生,今晚赵大人也会到场。”
武从文强忍着没去问“赵大人又是哪个?”,说了句“我知道了”,伸手接过拜帖。
薛别见任务顺利完成,脸上全是喜色,又寒暄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重新关上大门,脾气最急的扈三娘立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从文看看她,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嘴上却答道:“晚上一去便知。”
武松立刻反对:“大哥,你真要去?我总觉得太过蹊跷,不会是个圈套吧?”
武从文没好气的白了弟弟一眼,嗤笑道:“真要是个圈套,哪用得着这么费事?直接派大队官兵来抓人就是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倒是都觉得有道理,可还是心存疑虑。
武从文也迷糊,心想小史浩要是在就好了,可以问问他家里为啥要请自己吃饭?还有那个赵大人是谁?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一咬牙对众人吩咐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二郎和我一起去揽翠楼赴宴,其他人留在这里随时准备接应。”
大家伙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有陈二狗蹦出俩字:我不!
武从文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不个屁啊!真有事要跑,我俩还他妈得顾着你!”
陈二狗既不生气也不害臊,一梗脖子说道:“不用大郎哥顾着俺,俺给你俩断后!”
“我尼玛......”
武从文又踢了他屁股一脚,心里却是有些感动。
华灯初上,北市坊依旧那么热闹,丝毫看不出两天前才发生过命案。
武从文路过一个卖折扇的小摊,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把丢在揽翠楼里了,便停下脚步问道:“老板,这扇子怎么卖?”
摊主见来了生意,赶紧笑着答道:“这位客官,您手里拿的这把二十个制钱。”
武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欺负我不懂行是吧?我前两天刚在附近买过,才他妈十五!”
他倒不是在乎那五个大子儿,只是不爽被人宰。
摊主见他衣着华贵,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赶紧点头哈腰的解释道:“客官莫急,您拿的这把的确比别的贵一些......”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武从文就嗤笑一声打断道:“切!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奸商,被揭穿了就随便找个借口。今天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掀了你的摊子!”
摊主急道:“客官您先听我讲完啊!您手里拿的这把可不一般,上面题的诗乃是新作,就是前天揽翠楼诗会上一举夺魁的那首!听说是一位姓武的大才子所作。”
“啥玩意?!”
武从文瞬间瞪大了眼睛,赶紧展开扇面仔细观瞧,上面果然是自己前晚剽窃......不!创作的那首《题龙阳县青草湖》。
“我去!不愧是江南,这的人真他妈有商业头脑!这才两天,就做成商品开始卖钱了!”
摊主见他模样,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吹嘘这首诗多么多么好!大家伙都说绝对能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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