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掌柜嘴角流出的黑色血液,武从文心里懊恼到了极点。
对方显然是在口中事先藏有毒丸,趁着自己刚刚分神咬破了封蜡,让他一步步查到的线索就此中断。
“妈的!信教的人都这么邪性吗?”
恨恨骂了一句,武从文起身飞快杀向了楼下。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冲出官军包围再想办法了。
三楼的形势并不算糟,官兵来的虽快,可战斗力嘛......实在不敢恭维!
被武松和扈成两人守住楼梯口,黑压压一片盔甲鲜明,却只是嘴上叫的响亮,没有一个真往上冲的。
武从文拍拍弟弟肩膀,说了声“按计划从窗户走”,随即脚猛地往楼梯接驳处全力一跺。
“咔嚓”一声巨响,站满了官兵的木质楼梯瞬间坍塌,灰尘激荡间一片鬼哭狼嚎。
......
话说林冲、鲁智深等人护着晁盖灵柩回到梁山,众兄弟尽皆悲痛,宋江更是几次哭晕在了灵前。
宋江本就是山寨二把交椅,风头实力更是早已盖过晁盖,此时便顺理成章的成了老大。
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距离彻底掌控梁山还差最后一步,于是便当众发下毒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守灵期限一过,梁山泊人穿素衣、马着白孝,浩浩荡荡杀奔曾头市。
曾弄对这一战早有预料,提早便设下了防御。
他命人在东西南北四面各建了一座木寨,与曾头市主堡形成互为支援的犄角之势。
得到哨骑回报后,曾弄心知哀兵难敌,便下令各寨紧守山门,不准出击迎敌。
梁山大军抵达后,只休息了一晚便五寨同攻,可惜敌寨地形险要、修筑坚固,打了三天都没有进展。
曾弄觉得敌军锐气已挫,便想故技重施,趁着夜色在南北两寨与主堡之间的山林中设下了伏兵。
次日梁山军果然中伏。
可让曾弄没想到的是,梁山军不但没乱,反而奋勇厮杀。
混战中,曾头市首席教头史文恭不敌林冲,狼狈逃回;曾弄长子曾涂被花荣暗箭射中,死于吕方、郭盛二人戟下。
经此一败,曾弄才慌了手脚,一边再次下令坚守,一边派人向凌州官军求援。
在求援信中,他竟还写明了策略,告诉凌州知州要“飞奏朝廷,调兵选将,多拨官军,分作两处征剿:一打梁山泊,一保曾头市。”
......
北宋虽然也有宵禁,但实际执行起来并不严格。
尤其是临安这种江南繁华大城,宵禁令更是形同虚设,坊市中的喧闹甚至能通宵达旦。
这倒是为武从文等人逃跑,提供了绝佳环境。
几人从三楼窗口跳下,包围揽翠楼的官兵猝不及防之下,转眼便被杀散。
等再反应过来,凶犯早就混入了四散的人群不见踪影。
既然敢去砸场子,武从文等人自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没跑多远就钻进了一处小巷子,等再出来时,已经全都换了一身新装束。
之前落脚的客栈是回不去了,官府根据他们的相貌特征,很快就能查到那里。
不过这也难不住武从文,之前和小史浩分别时,对方不是邀请自己去他家住吗?
这货虽然没有答应,却暗暗把地方记了下来。
大摇大摆的找到地方,几人也不走门,寻了处隐蔽地方翻墙而入,可脚一落地武从文就愣住了。
白天来踩点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个很久没人住的闲宅,此时怎么会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最后进来的陈二狗身手不行,落地时打了个趔趄,顿时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什么人?”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警惕的语气微微颤抖。
武从文听出是一起南下的李管事声音,顿时松了口气,便随口答道:“是我!”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小身影一边往外跑一边惊喜的大喊:“扈姐姐,是你吗?”
武从文看着满脸兴奋的小史浩,心想:“这小子耳朵倒是挺灵!不过刚刚说话的明明是老子好吧......”
李管事取了灯笼引众人进屋,小史浩一路都紧紧抓着扈三娘的手,这让武从文更加不爽了。
斜着眼瞥去,微光下发现对方的两眼有些红肿,明显是哭的。
众人坐定,武从文看着亲自奉茶的李管事,奇怪的问道:“这大晚上的,怎么就你们两个在这?也没个丫鬟仆役啥的?”
李管事把茶碗放下,一脸便秘表情的想道:“这问题应该我来问好吧?你们这大晚上的来干啥?还放着大门不走非要偷偷翻墙!”
挨在扈三娘身边的小史浩替李管事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宅太吵闹,下午从城外回来后,便和李叔躲来了这里。武大哥之前不是不愿意来这边住吗?怎么......”
武从文尴尬的摸摸鼻子,心里吐槽:“靠!你小子会不会聊天?”
小史浩机灵的紧,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头吩咐李管事去收拾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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