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武从文不是被童贯那句话吓跑的,是担心再待下去露馅儿!
归义军骑兵露的那一手的确惊艳,却也几乎是全部本领了。
不被河北军战马排斥,那是这些人几个月和马匹同吃同睡,身上满满的都是马味儿。
列队那是基本操作,每一个归义军从入伍的第一天开始,队列训练就是每日必有。
冲刺劈砍做的漂亮......这就是归义军骑兵唯三的攻击手段了!
还有两个是骑枪突刺和马上标枪。
不过前者和冲刺劈砍类似,都是近距离攻击手段,大概率不会被要求演练,而马上标枪......那就不是军中的标准训练!
即便是宋军,骑兵标准的远程攻击手段也是骑射,区别只是用弓还是用弩,距离靶子是远还是近而已。
归义军正好都不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延庆的副将。
“大人,咱们的战马......”
经手下这么一提醒,刘延庆瞬间反应了过来,姓武的混蛋为啥把马都骑走了?!
不小心忘了?
刘延庆表示自己又不缺心眼!
“童相公!那些战马可是末将的,武将军这是何意?”
童贯冲他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刘统制担心什么?武从文难不成还敢不归还与你?”
刘延庆一想也是,天下哪有胆子那么大的人?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童贯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以他对武从文性格的了解,那混蛋没准儿还真就打算那么干!
果然,刘延庆等了一天,也没见武从文把借去的战马主动送回来。
次日派人去问,得到的回复是:都骑出去训练了!
刘延庆虽然感觉不妙,却也没太担心,只是去童贯面前不轻不重的告了个状。
童贯继续和稀泥,还话里话外嘲笑他太过小气。
看着刘延庆离去的背影,童贯莫名叹了口气,心说:“你还真是没和姓武的小子打过交道啊!那个无赖要是能还......唉!”
第三天,刘延庆派去的人又没见到马,这位河北宣抚都统制终于坐不住了,直接带着亲兵找上了门。
结果武从文是真的不在营中,跟着骑兵一起外出训练去了。
刘延庆有心进营死等,却被守门的士卒挡了驾,说是“军营重地,外人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刘延庆问需要谁的允许?
卫兵回答:“我家武将军!”
再问“你家武将军在哪?”
回答“带骑兵外出训练了”
好嘛!问题一下回到了原点!
反正就是马要不着、人见不到、军营也进不了......
刘延庆哪吃过这种亏?当场就想硬闯。
结果守门的卫兵发一声喊,营中呼啦啦就冲出了三千人,个个顶盔掼甲、刀枪出鞘!
刘延庆就带了百十号亲兵,一时吓得面如土色。
那是真害怕,因为他从这些归义军步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嗜血的兴奋。
好容易脱了困,刘延庆气势汹汹的第二次去找童贯告状。
老头子和他一起大骂了一番武从文,最后让他先回去等,自己一定替他出这口恶气!
又等了三天,武从文和童贯两边都没动静。
刘延庆一发狠,点起麾下一万兵就把归义军大营给围了。
武从文这回没有“外出训练”,单枪匹马的迎出了大门。
“哎呀!刘将军大驾光临,本将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
刘延庆原本气势汹汹,结果见他一个人出来,莫名就觉得气势矮了一头,身后的大军就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般。
再听武从文这话,心里更是一滞。
那话啥意思?
你是将军,老子也是将军!带兵围住老子大营是想火并吗?!
刘延庆当然不敢火并,有宋一朝,对武将的防范极严。
只要动了手,甭管谁是谁非,一个“兵变”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强行咽下心头气,刘延庆板着脸说道:“武将军好大的架子,本将连来几次都没能见上你一面!”
武从文一拱手,笑着答道:“刘将军恕罪,归义军新建不久,都是新兵,比不得刘将军麾下精锐,自当勤加训练,不敢稍有懈怠啊!”
刘延庆又是一滞,心说:“你他娘的是在寒碜人吗?就之前校场上露的那一手,要是也叫新兵,老子手下的是什么?泼皮混混?”
不想和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再多废话,刘延庆直接挑明了来意。
“武将军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之前借我河北军的战马何时归还?”
顿了顿,他实在没忍住的补了一句:“还是本就打算有借无还?”
刘延庆本以为此事自己说破大天去都是占理,武从文再怎么抵赖也没法颠倒黑白。
可他万万没想到,武从文面对质问,居然一脸迷惑加无辜。
“刘将军何出此言?我啥时候借你战马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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