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玩的人很多,一般也都是直接用普通的鞋子滑一小段距离,摩擦力大,滑不远,也不容易摔跤。
冰刀可不一样,速度快是快,摔起来更疼,没有一定的技巧不敢玩这个。
在众人的注视下,曾水坐在岸边换上冰刀鞋,小心的走上河面,轻松的滑出去很远,转了一个大圈子又行云流水般滑了回来,稳稳的停在雪橇前面。
“表姐,我们来个竞赛吧,你们坐雪橇,我滑冰,看谁先到前面的大桥!”曾水伸出小手指向南面,一两公里外有座横跨河两岸的大桥。
“赛就赛!反正我们又不费力气!大川二川,出发!”小姑娘兴头正足,抖抖手里的绳子,驱动两只藏獒率先冲锋。
曾水右脚用力,连续蹬了几下,小小的身体迅速的追了上去。
旁边一个带着雷锋帽,高高瘦瘦的三十多岁青年,看着岸边有点发呆的薛永强问道:“永强,这滑冰的小不点是谁呀,也是你大哥家的孩子吗?”
“那是我妹妹的孩子!”
“小燕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她什么时候结的婚,没在家里办喜事呀?”
高瘦青年是薛家的亲戚,薛家红白喜事都会有他家的份子,所以才这么问。
“她在灯塔国结的婚,现在定居香港,没在家里办婚礼!”
“这是带女婿回家过年来了?”高瘦青年恍然大悟。
另一个身穿军大衣的圆脸青年嘲笑道:“二柱子,你消息也太闭塞了,谁不知道小燕儿女婿是曾凡,也就你才问!”
“曾凡是谁?很有名吗?”高瘦的二柱子一脸懵逼的问,他的表现引来周围人一大片笑声。
“你知道咱们镇上最有钱的人是谁吗?”圆脸青年问。
二柱子不以为然道:“这谁不知道,除了永强他爸爸还有谁?难不成还是那个曾凡?”
“哈哈,就是曾凡,你爸爸上半年得肺癌,怎么治好的?”圆脸青年接着问。
“当然是在县医院治好的,当时打了三针抗癌药剂,花了三万块,我们家一年不吃不喝都攒不下三万呢!太他妈黑了!”二柱子心疼的说道。
“你小子就知足吧!花三万块就能救回一条命来,几年前你花再多钱也一样救不回来,你知道国外打那三针要多少吗?五十万,人家已经给你减免了大部分钱!你知道抗癌药剂谁发明的吗?”圆脸青年继续问道。
“难不成还是曾凡,那他确实有钱,全世界多少得癌症的,挣的钱那不得海了去!”二柱子这下明白了。
“格局小了不是,人家曾凡发明抗癌药剂前就已经是国内首富了,你用上网的点点软件,你用的优点手机,都是他们公司的产品!”圆脸青年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二柱子。
“咱们镇上还有这么牛逼的人物,我竟然才是第一次听说,永强,你妹妹厉害啊,找这么个对象,有时间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啊,让我也沾沾财气!”
薛永强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远亲二柱子的非分要求,圆脸青年已经开口了:“二柱子你就是一辈子穷命,给你财气也接不住,你也就是做做梦了!”
“你咋知道我留不住,你会相面还是会算命?没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说三十年,就几年前,永强他大哥在外面建家具卖场,让你去跟着看仓库,你去了几天自己跑回来了,你要坚持到现在,少说能混个副经理吧?一年工资不止三万吧?自家亲戚给你机会你都不要,你还指望陌生人带你发财?”圆脸青年对二柱子可算是知根知底了,这话怼的他无话可说。
这些内幕薛永强都是第一次听说,他一直在外面读书,家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认识的人也都是当年的一些亲戚邻居同学,很多年轻的孩子们他都不认识了。
他们几个站在河边闲聊,前面雪橇上的木云和薛家兄妹还在向着南面大桥冲刺,曾水踩着冰刀速度快得多,已经领先他们两三百米,距离还在逐渐加大。
眼见这场比赛他们的雪橇是没有赢的希望了。
小兄妹两个还在哀叹雪橇太慢,两只藏獒不给力,对小家伙的冰刀鞋羡慕不已,木云却发现有点不太对劲了。
前面的曾水眼看到了大桥底下,已经赢了比赛,应该停下来等他们,要不就该转个圈掉头往回滑,可是那个小家伙丝毫没有要减速或者掉头的意思,还在用力的往前面滑跑。
“小迪,水水刚才说的是到这个大桥吧,他怎么不停下来,还往前面跑?”
“就是这个桥,前面也看不见别的桥呀,他为什么还不停下来?”薛启迪也很纳闷,赶紧大声喊了几声,距离太远,估计前面的小家伙根本听不到。
“刘家铺在南面,他不会是想一路滑回家吧?”薛启航大胆的猜测道。
“小家伙人小鬼大,很有可能!小迪别停下来,咱们在后面跟着,我给你们二叔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前面,万一出点事可麻烦大了!”木云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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