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声音阴森:“若真是如此,须得充分利用夜萧寒这一软肋了。”
云相连连附和道:“微臣定当尽心尽力,全听皇上的安排。”
皇上点了点头。
倏忽他眼光一扫而过匍匐在地的云相 ,严肃道:“朕已经拟好一份官员和将士的名单,交由你全权处理。另外,朕会额外派人协助你。”
“切记,今夜前务必处理完毕。”
“是,微臣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盼。”
皇上神色有些黯然,惋惜道:“可惜了朕的这些下属。”
他这两日万分挣扎着写出了一份朝廷官员名单,里面列出的全都是追随他一派的人员,更有甚者,好几位都是自己名下的核心骨干。
此前,皇上派人与其他四国密谋,在夜萧寒战胜西夷班师回朝的路上实施暗杀行动。
再加上夜萧寒带领回京的大部队中有不少是皇上军队的将士,且部分间谍混入夜萧寒麾下的军队。间谍与外敌里应外合,目标就是刺杀本就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的夜萧寒。
但未曾想到,即便夜萧寒一人着对抗许多强劲的对手,却还是成功逃脱了,只不过双腿彻底废掉了,命也差点没了。
皇上不甘心前功尽弃,在夜萧寒大婚后的第二夜就派出百余名刺客偷袭夜府,结果却全军覆没。
而后夜萧寒还大张旗鼓把刺客尸体和武器公之于众,明里暗里给皇上施加多重压力。
皇上派人毁尸灭迹,结果夜萧寒早就派人严加看守尸首,还利用舆论压力逼迫皇上。
尤其是这几天京中盛传着夜萧寒的专情专宠,格外上心妻子云沐九的身心安危。众人更强烈要求早日找到偷袭夜府的真凶,为仲岳国守护战将夜萧寒讨回公道。
最终,皇上为保全自己,只能推出自己的部分下属,以平息此刺杀一事的风波。
云相一脸痛心,跟着叹息道:“皇上,留得江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舍才有得,区区几个人,以后我们还能培养出来的。”
“夜王现落于下风,他的金骧卫为我们所掌管,钱庄也被不断打压。且夜王还中毒严重,身体亏损不已。我们还是有着一定优势的。”
皇上闻言,脸色稍霁。
他冷然道:“嗯,那是自然。”
夜萧寒,朕跟你斗了这么多年,放任你在朕面前威风了如此久。现在是时候彻底除掉你了。
夜府,夜萧寒与卫松卫柏聚于书房内。
卫柏清朗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中气十足说道:“王爷,您吩咐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这两日京中关于您的讨论愈发热烈,尤其是声讨您在府遇刺一事。皇上一派已经无法掌控愈演愈烈的舆论压力了。”
在夜萧寒的安排下,卫柏暗中派人搅动全京城的舆论,极大地调动了众人的积极性与愤懑感,推动着朝廷尽快查出夜府刺客的背后主谋。
夜萧寒眸光幽深,冷冷道:“很快就可以知晓真相了。想必皇上此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卫柏,你继续跟进这件事。不出两日,刺客一事便可了结。”
“是,我办事,你就放心好啦。”卫柏语气变得有些轻松,笑容清爽。
回顾起皇上一批死士据点被连锅端的景象,夜萧寒继续吩咐道:“卫柏,卫松,此段时间暂时勿让斩杀死士的我方队伍公然现身。”
“另,从我手下的神秘队伍中抽派一小队人员,指引皇上一派往南泰方向查找真凶。”
目前皇上他们一直竭力打压,根本不会想是他还有其他力量,径直还能够派人端了死士的老巢。
是以,来一招偷梁换柱自是不错,故意把皇上一派的吸引力转移到南泰国身上,而夜府一派则可以独善其身。
卫松和卫柏都重重点了头,极其尊重与认同夜萧寒的话语。
没有夜萧寒,就没有他们的今日。
多年以来他们始终追随着王爷,王爷也带着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化解了许多危机,最终才成功地走到了今天。
随即,夜萧寒轻轻拍了拍手。
下一秒,一身黑衣的影壹就出现在眼前。他单膝跪地,双手呈着一封信。
“王爷,这是杜公子刚寄来的信。”
“念。”
影壹一一念出了书信的内容,声音清晰,语度得当。
杜子衡自从上次接到突发的消息,就迅速动身前往杜蒂谷。
书信的内容如下:
首先,杜子衡解释了离开的缘由。
虽然他早已被赶出师门,但如今听自己从前的师弟告知老师父命不久矣,他不免内心慌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杜子衡只能抛下夜府的一切,匆忙赶回去见师父。
接着他简要叙说歉意,表示等处理完事情就尽快赶回来。
现如今大雪封山,出行不便,他还有几日才可以达到杜蒂谷。估计要十多天后才能回来。
卫松和卫柏听到杜子衡还有那么久才回来,二人都不由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卫柏担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杜子衡在的话,心里会更有底。”
杜子衡加入夜萧寒所在的派系已有数年,早已是夜萧寒的忠心追随者之一了。
虽然杜子衡对目前夜萧寒的双腿感到束手无策,但他有着极佳的医术,必要时候还是能够派上用场的,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百分百确定杜子衡就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即便在西夷战场时偶然救下了邬神医父女,即便云沐九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与夜府共进退,但事关王爷的身家性命,自然是要万分小心的。
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保障。更何况杜子衡是自己人。
一步错,步步错。
一步错,满盘皆输。
卫松接着道:“事已至此,我们别无他法。更何况,邬神医医术名扬天下,从未爆出过任何丑闻。世人都夸赞邬神医医德高尚,医术精湛。”
“如若提前做好充分的治疗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卫松一一道出了自己的分析。
卫柏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最重要的当事人夜萧寒没有发表任何言语,也丝毫未提及自己有何担忧,只是一直静静听着卫松和卫柏的讨论。
少顷,夜萧寒微微眯起黑眸,清冷的嗓音响起:“无妨,只需按部就班,做好相关准备工作即可。”
卫松和卫柏看向夜萧寒,俯首沉声道:“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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