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柔这边对那位神秘的木公子感到好奇,云相则是没什么反应。
云诗柔询问云相:“父亲,您知道是京中哪位公子收购草本堂了吗?”
“这个不了解,只知叫木公子。诗柔,是谁开并不重要,一个小药阁闹不出什么动静的。”
云相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屑。
不就是一个区区小药阁罢了。就算是那位所谓的木公子把草本经营得很好,那也赚不了什么钱。
而他云博良,仲岳国的丞相,多年在皇帝身边办事。只要是讨得皇上的欢心,各类赏赐和钱财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还有云诗柔这个“未来皇后”的底牌,更加不愁以后的生活了。
“好的,爹,女儿知道了。”云诗柔见云相并不知晓草本堂新东家情况,心中的好奇被打消不少。
云相扫了眼云诗柔正在逐渐恢复的容貌,提议道:“诗柔,你抽个时间约你大姐回来如何?上次为父派出的杀手惨败收场,云府全部家当还有你的嫁妆都在你大姐手上。”
云诗柔眼珠一转,就猜出云相的用意。
她微笑道:“那就说我的伤情恢复有问题,让她回来进行复诊如何?”
云相难得开心一笑,“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聪明。为父这就写帖子到夜府,到时你好好准备准备。”
“是,女儿知道了。”云诗柔乖巧的给云相倒了杯茶水,“爹,娘不是故意要跟您争吵的,她只是心疼我和弟弟中毒受尽折磨,还心痛云府失去那么多钱财。”
云诗柔再心痛地说道:“要是大姐不收那么多诊金就好了,我们家如今就不会那么困难。”
云相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云诗柔这么说,他恶狠狠地骂道:“真是孽女!专门给家门带来不幸!”
云诗柔忙放缓语气,“父亲您消消气。可能大姐不是故意收高价诊金的,毕竟药材成本亦很高。”
云相越想越憋屈,“你不用为她开脱!都是她的错!”
“爹,我明白了。可是,我们府上没钱了,你还得尽快想想我和弟弟的未来呀!”
云相想起云诗柔看过落水昏迷的太子,方脸上不由得挂起一抹硬邦邦的笑容。云诗柔探望太子,太子态度热情又友好。
这一切表明,太子心中还有云诗柔。
转念一想起太子的子嗣谣言,云相的脸就沉了下来。
“诗柔,你听为父的,你可以跟太子走得近,但是目前先不要接触距离过于近。”
“这是为何?”
“万一太子有致命缺陷,是断然无机会夺储君之位的。”
云诗柔脸色顿时尴尬起来,然后变白,紧张地问道:“爹,难道…谣言是真的吗?”
“目前还不知道,皇上派石太医去查了。你不可告诉别人这件事。”
“爹放心,女儿不会乱说的。如果收到确切消息,爹您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云诗柔一脸后怕,虽说太子条件不错,对她也还行。但如果太子没有生育能力,那自己要及时止损,另寻良人了。
云沐九等人来到草本堂所处的街道上,一行人漫不经心地闲逛着。
街上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忽地,一身男装打扮的扶桑停下脚步,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木公子…”
云沐九转头,瞟到扶桑的不对劲,“扶桑,怎么了?”
她顺着扶桑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一女子身着鲜艳粉色长裙,头上插着不少珠钗。
扶桑小声道:“她正是此前诬陷我是小偷的人。”
云沐九第一次上街采购物资时,刚巧碰到小乞丐扶桑被人无故诬陷成小偷。那人正是中书侍郎姚涛的庶出女儿— —姚乐怡,云诗柔的小跟班之一,常欺负过云沐九。
云沐九向孟宁朗和傅浅解释一番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孟宁朗和傅浅的眼神闪过怒气。
孟宁朗攥紧拳头,对着云沐九道,“这姚乐怡竟然还敢欺负过你,我去教训她!”
云沐九伸手就拦住孟宁朗,“别冲动,我自己会来!本想以后慢慢折磨她,没想到她倒是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了。”
云沐九朝扶桑使了个眼神,扶桑点点头。两人朝着姚乐怡走了过去。
姚乐怡正在一个小摊前玩弄小饰品。
老实的摊主一脸为难,他是要做生意的,然而这位小姐一直在玩弄东西又不买。
他笑着道:“小姐您看你有什么喜欢的,喜欢就买下吧,我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
姚乐怡一听就把手中的几个钗子砸到摊贩身上,大声嚷道:“看看都不行吗?又不是买不起!催什么催!”
人群拥挤,一个人被挤了过来,直撞向姚乐怡。
姚乐怡先是感觉脚背一痛,然后肋骨剧烈痛了起来。
她大叫:“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冲撞本小姐!”
一灰衣男子俯身求饶:“对不住,小姐,我是被人挤的!”
姚乐怡看男子打扮得较为简洁,看起来不像是富家公子。她瞪着眼睛,扬手就扇向男子。
骤然间,有人拦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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