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右手大拇指和中指一捏扇子柄的两面,同时手腕一转动,手中的折扇就甩开来。整个人宛若一副翩翩风流公子样。
云沐九挑挑唇角,“表弟好。”
孟宁朗脸上的警惕消去,换上满脸的惊讶。这公子喊他“表弟”?可是他没有表哥啊!
孟宁朗探头看向云沐九身后的人,两个女子,一个男子。
其中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有点眼熟。女子有点像傅浅,男子则像云沐九的替身丫鬟春兰。
“朗表弟,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孟宁朗猛然一惊,扭头看向云沐九的眼眸。这不是表姐的声音吗?
他反应过来,忙扬起笑脸。“我几乎没有认出你。”
“我在外姓‘木’,木头的‘木’。”
“木表哥。”
云沐九掩唇对着孟宁朗小声道:“我之前在外取名字中的‘沐’字为姓,现鉴于一些原因就改了,怕被人察觉到我的真实身份。”
孟宁朗了然。他今日出门也是作了一番易容处理,上下嘴唇都贴着假胡子。
云沐九一行人来到一茶楼包厢间,一一落座。
云沐九开门见山:“那日跟踪你的黑衣人你可查到有什么线索吗?”
“京中无人认识或者见过我,那些黑衣人应该是出自云府。我命人往云府方向查,发现云相有一小批暗卫于那日出府,后不再回到云府中。”
“嗯,你跟我和王爷得知的消息一致。”随后,云沐九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已知的线索告诉了孟宁朗。
她还问道:“黑衣人追你时离得你近吗?我怕他们记住你的脸,或者从你的脸部特征联系到了孟氏身上。”
孟宁朗想也没想就摇头,“我当时在京中街道有易容脸部,且黑衣人追不上我,看不清我的面貌的。”
云沐九道:“那就好,只要云府没认出你就好。不过,就算认出也没什么,左右也快到外祖父回京的日子了,你提前个几日回来云相也说不了你什么。”
孟宁朗觉得有点生气,“那云博良真是可恶!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女儿,他怎么派杀手害你?”
“我没有他这个爹。”云沐九浅酌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你第一次见我那日,我从云府拿了一大笔诊金。我治好叶氏母子三人,云博良乃小人,趁我离开就想让杀手夺回诊金。”
孟宁朗惊讶,“你跟他的关系比你在书信上说得还要差劲,对吗?”
“嗯,水火不相溶,必然的仇人。我给你们写的家信还没怎么描述到云博良的薄情狠毒。因为我之前也不确认孟府对我,对云博良会是什么感情。”
孟宁朗坚定地看着云沐九,急忙道:“你是孟姑姑的女儿,是孟府的人。云博良只是曾沾过点孟姑姑的光,他怎么可以跟你相提并论?你放心,我们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好。”云沐九回以温和的笑意,“我会先自己解决好的事情,我跟你们联系不是想寻求你们来帮我对付云府。”她只是想着圆一个孟氏和自己的遗憾,顺便查一下自己的真实身世。
孟宁朗起身,走到云沐九跟前。“不可以。我们是一家人,不能讲究客气与生疏的。”
孟宁朗就这样紧紧盯着云沐九,直到云沐九无奈地回道:“我知道了。”
孟宁朗这才笑开来。
云沐九道:“王爷查到那队黑衣人的藏身地点。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查到了。我打算自己报仇回去,不用麻烦你们。”孟宁朗眼神一咧,不再像一个阳光小白少年。
“好,有需要帮助就跟我说。”
云府书房,云相背着手来回踱步。
“还有人在盯着我的暗卫吗?”
一侍卫回道:“是的,但对方队伍武功高强,属下也不能确认对方是何人。”
云博良冷哼了一口气,“打劫云沐九的杀手都死了,夜萧寒应该不会再追查到那另外批人的踪迹。再说,那批人没有参与到云沐九事件中,只不过是追查跟云沐九打招呼的那个男子的身份而已。”
侍卫小心翼翼揣测道:“那夜他们险些追上陌生男子,谁知最后还是被他逃脱了。怕不是那个男子找人对付我们的暗卫队?”
云相皱眉,沉思。“寻个机会把追踪暗卫的人都杀掉。再找回那个陌生男子,斩杀无赦。”
“相爷?万一他的身份不凡怎么办?”侍卫有些担心,怕惹上有大背景的人。
云相瞪着双眼,“怕什么?再厉害还不是仲岳国的人,我好歹还是个丞相!”
“属下遵命!”侍卫不敢再多言。
云相听到叶氏嚷着要找他,便憋着一肚子气去见人。
云相问候完叶氏的安危,不由得说话也带上了一些怒气。
“你看看你,整天接纳你家那些穷酸亲戚干嘛?我们需要钱时,他们帮不什么忙,反倒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还有,你那个堂侄子,简直是废物一个!”
叶氏越听也越气,“我娘家也是出了不少诊金好吗!我的堂侄子再怎么样,不也是帮我看管草本堂多年?”
“那点诊金算什么!我们不也还是被迫卖掉那么多铺面和田产吗?连草本堂都低价卖出去了!”
云相气得喘粗气,又道:“你堂侄子管着草本堂多年,好端端的药堂都被你们毁了!”
叶氏并不如此认为,“那孟氏留下的草本堂本就不怎么样,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银钱。要不是我那个堂侄子有点小妙招,恐怕草本堂要入不敷出了。”
“你那个堂侄子差点毁了我云府的名声!”
贫贱夫妻百事哀,云府经历财政危机后,云相与叶氏的矛盾愈发激烈,两人的感情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模样,日常除了斗嘴就是争吵。
云相骂道:“你就是个长舌妇,泼妇!蠢妇人!”
叶氏彻底震惊了,云相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但到底云相是个丞相,她也不能这样对骂回去。
于是乎,叶氏采用声音攻击,嗷嗷大哭,哭得凄惨无比。云相越听越烦,大声喝止叶氏停止吵闹。叶氏假装听不到,哭得更大声了。
云诗柔就住在叶氏隔壁屋子,听到云相与叶氏又吵了起来。她只觉得头大心烦,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不过,话说木公子是谁?他不仅收购了草本堂,还揭发草本堂前掌柜的恶行,当众树立起起草本堂的新形象。
云诗柔心中不禁对那位木公子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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