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南海郡,其辖境东南濒临南海,西到今广西贺州,北连南岭,包括后世的广东大部和广西的一小部,辖番禺、龙川、博罗、四会四个县,郡治在番禺县。
二月中旬正午时分,头顶的烈日晒得人有些头晕脑胀,南海郡的天气十分闷热潮湿,仿佛大地被一层沉闷的热气所笼罩。
然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一支规模庞大、人数接近万人的队伍正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番禺城的方向前行。
这支队伍便是孙权派出的南下大军,他们手握朝廷的旨意,谨遵周瑜和鲁肃的计策,一路翻山越岭、小心翼翼地行军,竭尽全力隐匿自己的行踪,企图避开其他各方势力派来的斥候和暗哨的监控。
他们身着江东军服饰,气势磅礴,犹如一条长龙蜿蜒于道路之上,兵士们散发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即将到达那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领头的一员老将骑在马上,早已褪去了那件厚重的棉袍,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完全压抑住内心因这陌生的气候而产生的躁动情绪。
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阵奇痒难耐,仿佛无数只小虫在皮肤下游走一般,行军的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到处挠着痒痒。
“交州好热啊,这岭南的气候和北方就是不一样,春之伊始居然就如此炎热了。”
这名老将是北方人,在扬州居住多年,已基本适应了南方的天气,却万万没有料到与扬州相邻的交州气候竟是如此诡异。
“德谋将军,早就听闻这交州是蛮荒之地、瘴气弥漫、气候湿重恶劣,没想到让人如此不舒适。”
说话的是位文士,身着薄衫、骑在马上,用一把羽毛扇不断地向自己扇着风。
说话的二人便是此次江东军南征的主要将领:程普和吕范。
“老夫的老家这时候肯定还是寒冷异常,这里居然已经如同夏日般的炎热了,这大汉疆土何其广袤啊。”
程普是右北平人,第一次来交州,一边挠着痒痒一边感慨道。
“子衡,哎哟......快帮忙挠一下后背,老夫的手够不着......”
程普停在路边翻身下马,走到吕范的马前,吕范字子衡。
“哪里......”
吕范无奈只好下马,扒开程普的衣衫后领,将手伸了进去,试探性地问道。
“对,就这里......”
“哇,这里都红肿了,要不要找军医来看看?”
“不用不用,老夫没那么娇贵。”
程普看着燥热难耐的兵士们强忍着不适继续行军,自己作为主将也要做好表率,不能搞特殊化。
这些南下的江东兵是周瑜特意从众多士兵当中挑选出来的,他们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于这种潮湿闷热的天气有着天然的适应性和忍耐力。
南方气候湿润、炎热,与北方干燥凉爽的气候截然不同。对于那些长期生活在北方的士兵来说,适应这样的环境可能会面临巨大挑战,但对于这些南方出身的江东兵而言,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轻松自在。
然而此时此刻的江东依然是寒意微微,春寒料峭,但越过那座南岭山脉后,仿佛瞬间穿越到了夏日炎炎的季节。这突如其来的气温和气候变化,让那些来自江东地区的士兵们也感到颇为不适和不爽快。
他们原本习惯了江南水乡的温润气候,如今却要面对如此剧烈的温差和迥异的环境条件。南方的士兵们也会觉得闷热难耐,汗水不断流淌,体力消耗也更快。
这种气温和气候的急剧转变不仅影响着士兵们的身体感受,还可能对他们的战斗状态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在沙场驰骋多年的老将程普心中还有其他的顾虑,这样的气候转变可能会出现因为气候原因导致的疾病传播,好在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疾疫。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传入耳中,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眨眼之间,一名身披铠甲的将领骑着一匹战马勒索停在程普和吕范身旁。
“德谋将军、子衡先生,番禺城快到了,已经能隐约看见城郭了。”
说话的是董袭,勇猛异常,是本次南征的先锋。
“元代辛苦了,有没有发现敌军?”
程普看着火急火燎的董袭问道,董袭字元代。
“没有,这一路行来都没有看见敌军的踪影。”
董袭据实说道。
“这不正常啊,一万大军浩浩荡荡行入交州,这南海的守军就没有发现?”
吕范皱着眉头、面露狐疑之色。
“据公瑾密探的消息,南海是有数千守军的,我们这一路也太顺了。”
程普也感觉有点反常。
“南海守军人少,迫于我军军威,会不会弃城而逃呢?”
董袭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还是谨慎小心一点。”
吕范怕敌军设下陷阱。
“元代,派出斥候侦查番禺城周围,行军途中加强戒备,谨防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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