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一头冷汗,屁股火烧火燎的疼。
二十棍子下去,也打出血了。
古长卿走过来,幸灾乐祸道,“呀,打出血来了,景铭,你的屁股上要留疤了!”
陈景铭脸色苍白,大热天的,真疼出一身冷汗。
陈贵山夫妻围过来,“景铭啊,你要不要紧啊?以后要听话,别在犯错了。”
陈景铭翻个白眼,“但凡你们给求求情,我也不至于挨打。”
陈景铭趴在形凳上,有气无力,他知道下人不敢用力打他,他是为了让他哥心疼,使劲惨叫。
陈继铭过来检查,还好,虽然屁股肿了,也破了,不是那种血肉模糊。
“长卿给他上药,上完药跪祠堂,好好反省。”
陈景铭闭眼,丢死人了,二十多岁被大哥打屁股。
陈景铭上药,还得跪祠堂,这次不敢讨价还价,忍着屁股疼,去祠堂跪着。
晚饭是云瑶送的,陈景铭看到媳妇,“媳妇,屁股好疼啊,还有我跪的腿都麻了。”
于是陈景铭在哪里吃饭,云瑶给他捏腿。
吃完饭夫妻俩小声聊天,陈景铭直嚷嚷大哥无情。
云瑶待了待了一会,陈景铭不放心儿子,“你快点回去吧,炎儿还小,找不到你又要哭了。”
送走媳妇,陈景铭重新跪好,他哥回来就打他,是因为靺鞨人?
祠堂里蚊虫较多,还好云瑶过来的时候,给他带了防蚊虫的香囊。
夜色下,陈继铭带了宵夜过来。
都一更天了,他不放心弟弟,过来看看。
陈景铭听到祠堂门外有脚步声,扭头一看,“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继铭放下宵夜,摸了摸陈景铭脑门,还好没有发热。
“给你带了点吃的。”
陈继铭拿出一碗馄饨,递给他勺子。
“还疼吗?”
陈景铭点头,“疼。”
陈继铭哼道,“该,让你朝堂卖弄。”
陈景铭别过脸,“大哥,你不疼你弟弟了!”
陈继铭没好气道,“揭发靺鞨人计谋的事,你跟皇上说就是了,你可知道,叶琪那服毒自尽了。”
陈景铭正在嚼着的嘴巴停了下来。
“服毒自杀了?”
这个女人够狠。
不对呀,这样一来,靺鞨跟大齐会不会直接开战?
陈继铭冷声道,“收起你的心思,再想出去,我真敢打断你的腿。”
陈景铭,“……”
大哥早就猜到叶琪那会死,这才回家把他打了,目的是,不让他出现在朝堂?
可是,叶琪那留书身死,弹劾他的人不会少吧?
陈景铭觉得自己真冤,他就是说了叶琪那的事,就被算计了。
看陈景铭郁闷的样子,陈继铭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能再出现在战场上,功高震主,可不是危言耸听。”
陈景铭抬头看他哥,陈继铭目光复杂的看着弟弟,
“君威难测,要是有人使用离间计,你说皇上还会不会听你的?
我听小九说,你给那些安东驻军将领讲兵法?”
陈景铭心虚,“我就是讲了六爻,还有孙子兵法给他们听。”
“既然教了,就让他们一展所学,也能为他们自己建功立业。”
陈继铭说完又盯着他,“你记住,你被大哥打狠了,又跪了祠堂,然后就病了,昏迷不醒,谁来看你,也不许说话。”
啊?
陈景铭懵了。
陈继铭把碗筷带走,留下懵逼的陈景铭。
第二天,陈景铭被太叔琰跟孟远舟,从祠堂里搀扶出来,送到自己院子里,古长卿就过来了。
然后,陈景铭就成了重症伤病人员,昏迷不醒了。
朝堂上,文武百官已经知道了叶琪那自杀的事,然后索隆跟着咕拉图进宫。
“陛下,叶琪那仰慕陛下英姿,知道自己没有进宫可能,心灰意冷之下,寻了短见,陛下赎罪。”
魏启脸色难看,“叶琪那做法偏激,让朕很失望。”
咕拉图/索隆,“………”
魏启盯着索隆,“我大齐威震四海,疆域辽阔,心胸宽阔哪会容不下一个女子。”
等到靺鞨使臣退下,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那么漂亮的人死了,真是可惜了。”
“卢知府,出了人命鸿胪寺去报官没有?”
“是呀,真的死了?”
卢知府被问的直翻白眼,“死了,喝了毒药,七窍流血,一点都不好看。”
询问的官员……
双喜上前一步,“肃静。”
下方顿时安静如鸡。
一个御史站了出来,“皇上,昨日陈太傅说的也不知道真假,那个叶琪那就死了,难道陈太傅冤枉她了?”
陈继铭扭头看了过去,一个七品御史,陈继铭还没开口,柳蒙就出来了。
“聂大人,陈太傅只是说了叶赫那拉.叶琪那,她既然不是,又何必在意,皇上不要靺鞨女人,她就自杀,这是对皇上不满。”
呃……
柳蒙的嘴也真是刀子一样,聂御史辩驳,“那也是太傅说的情况太过严重,不管咋说,人家是为和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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