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青涩地回应着,许是男性本性使然,动作渐次火热熟稔,骨节分明的手扣住琳琅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占据上风。
他的眼神温柔而深邃,疯狂亲吻着,好似要把怀里的人融化到骨子里缠绵,情事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只想突破最后的底线。
二人辗转到床侧,衣衫尽褪,帷幔内尽是春光旖旎,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的玉兰香燃烧殆尽,紫菱纱帷幔被缓缓拉开,琳琅披衣下榻,随意拢了拢微乱的蝉发青丝。
谢危感觉做了一场极限春梦,痴痴地看着她,嘴唇蠕动,琳琅慵懒转身,媚眼如丝地斜睨了谢危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你害怕吗?如果这副场景被沈琅看个正着,你现在也该人头落地了。”
“不怕,只是觉得委屈了你。”
谢危眼含情意,只是轻叹摇头,穿好自己的衣衫,从身后环视着琳琅,温柔低喃。
“不怕就行,你现在也该走了。”
殿外有轻微的示警声音,应该是竹叶和青阑,想必是沈琅的御辇快到惊鸿宫,如今除了谢危两个暗桩,尤芳吟是琳琅的人,即使猜到什么,也只会当哑巴,适当地打掩护,而冬雪已经被琳琅贴了忠心符。
经历那么多的世界,琳琅这是第一次在皇宫与除皇帝之外的男人欢好,还挺刺激。
谢危眼里满是浓烈化不开的眷恋与不舍,但理智回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琳琅额间轻吻一下,大阔步绕道离开。
琳琅微微一笑,锦袖微扫,满室欢好的气息得以清除,空气里只余她的本体兰香。
沈琅来时有点不巧,得知琳琅在寝殿睡午觉,也没有打扰,但心情格外的压抑。
他刚从秦贵妃那里过来,被失了孩子的贵妃哭得心烦意乱,秦贵妃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他何尝不是,暗自埋怨秦贵妃粗心。
姜雪宁已被遣送出宫,姜伯游受了牵连,以教女无方的理由被贬官外放,半月内必须离京,什么时候回京赴职则是未知数。
琳琅小憩醒来时,得知沈琅还没有离开,不禁蹙眉,他现在不去安慰秦贵妃,待在她这里做什么?但来了,就要应付一下。
“陛下,你脸色好难看,可有按时吃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一阵熟悉的香风袭来,沈琅看到琳琅款款而来,对他温情关切,颓丧的心情微微舒缓几分,但思及未出世的孩子,不禁叹气。
“吃药有何用,秦贵妃没了孩子,朕心里难受,吃灵丹妙丹都缓解不了心痛,朕的子嗣为何如此艰难,倘若爱妃能够怀上就好了,朕的锦绣江山,为何要传给弟弟!”
就算膝下有个小公主,沈琅也不至于如此绝望懊丧,想到薛远恢复职务上朝提的第一件事,就是册立沈玠为皇太弟,沈琅的心好似被冰锥子扎了般,眼里冒着阴沉冷气。
一个个都盯着他的皇位,他还没死就要立皇太弟?这是何道理,谁能保证他日后生不出儿子,简直欺人太甚!
“陛下,都是臣妾肚子不争气。”
琳琅垂下眼睑,语气略带自责,心里却想,等着吧,本宫会生孩子顺利继承你的皇位,绝对不会便宜沈玠。
沈琅只是跟琳琅感慨,并未有责备之意,他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秦贵妃能够怀上也是万分之一的侥幸,是对方没有抓住这个福气。
但后宫既然有妃子怀孕,就代表他有生育能力,沈琅目光灼灼地盯着琳琅美丽的面容,每看一眼都觉得舒爽,心神荡漾。
果然美人秀色最能治愈心灵,沈琅温柔摇头,语气温和,“自然不是爱妃的错。”
琳琅对沈琅盈盈一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宫女们端来小厨房刚做的日常甜心,各种花色的美味香糕,小巧玲珑的形状,搭配着梨花清酿食用,看着赏心悦目,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沈琅对着爱妃的美人面,稍微有点胃口,吃了一些,又在内侍的伺候下用了药。
夜里,沈琅在琳琅这里留宿,幻术之下,他卯足了劲在傀儡木偶身上耕耘,春梦无痕,琳琅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分外香甜。
夜深,秦贵妃还未入眠,沈琅没有来陪自己的意思,她愈加颓废伤心,整个人清瘦憔悴,她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如何甘心呀!
那么期盼怀孕,日常格外小心谨慎,每半个月都会请太医问诊,秦贵妃不明白为何还是出了意外。
太医没有提前诊断出来,秦贵妃为此很愤怒,想要问责请脉的章太医,却被薛太后拦住,太后冷漠的脸庞,斥责的声音犹然在耳,字字诛心。
“你没有本事保全皇嗣,还有脸责问章太医,太医说了,半月前给你诊脉确无遇喜之症,你现在问责,也太胡搅蛮缠了,哀家还没问罪你的过失!”
薛太后明显在袒护章太医,欺负她娘家落魄了,没有胆子反驳,更有甚者,太后也不待见她怀孕。
秦贵妃揪着胸前的衣襟,深吸了一口凉气,对薛太后生起了怨怼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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