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夜阑有点无奈,华浅执意不出来,再耽搁下去,真的会误请安时辰。
他只好往里头的院子走去,准备亲自把华浅请出来,说两句软话,昨晚的确是他的不对,冷落了阿浅。
“阿浅,我来了。”
仲夜阑看了一眼在门外苦着脸的李妈妈,敲了敲门,柔声唤着,语气颇为和煦。
华浅嘴角微勾,千芷颇有眼色,上前开门,逆光之下,仲夜阑恍惚间看到一名红锦罗裙的绝美少女缓缓而出。
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弱柳扶风之态,是阿浅没错,但感觉眼前的阿浅更美了,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气质亦是雍容高雅。
“奴婢见过大爷。”
千芷行礼的声音打断了仲夜阑的沉思。
仲夜阑略不自然轻咳了一声,看着美得令他移不开视线的华浅,犹如在梦里云端。
“阿浅…”
他的声音不自觉变得低柔小心。
“妇人梳妆繁琐,让大爷久等了。”
华浅莞尔一笑,笑容浅淡而明媚。
仲夜阑打量她的同时,华浅也打量对方,怪不得原主对仲夜阑爱得要死要活,使尽手段,连给男人下药的法子都用上了,仲夜阑的确一表人材,身材高大,五官俊朗。
但见多识广的她却不以为意。
仲夜阑虽然长得不错,但容貌气质在她的评分标准里只能算中等以下,再俊美无伦的极品美男,她都见识过,这样的不稀罕。
“无妨,你今日很不一样,这发式第一次见,柔婉轻盈,衬得阿浅美貌无双。”
仲夜阑上前几步,动作亲昵地自然握了华浅的手,由衷赞叹,眼里有惊艳的痴迷。
华浅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随意扶了扶蝴蝶金簪垂落下来的一缕璎珞流苏,抿唇看向千芷,婉言应道,“大爷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千芷心灵手巧,梳头有一手。”
仲夜阑眼里都是华浅的倾城绝色,她说千芷“心灵手巧”,自己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不由笑着接口,“你的陪嫁颇为能干,既然她让你满意,我看着欢喜,必须打赏,便赏千芷十两银子,日后好好伺候。”
千芷原先得了华浅赏的琉璃簪子,喜不自胜,没承想,大爷现在又要赏她,开口就是十两银子,都快顶上她整整一年的月钱。
“傻丫头,还不快谢大爷。”
李妈妈看着也眼馋,千芷真是好运气啊,梳头都能得这么多赏赐,忍不住出言提醒。
但这终归是大娘子的体面,大爷是看在大娘子的份上赏赐千芷,李妈妈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悬着心终于缓缓落下。
“多谢大爷。”
千芷双眸亮晶晶,忙不迭跪下谢恩。
仲夜阑示意南风带着千芷下去领赏。
因为时间耽搁了,仲夜阑和华浅只用了点糕点,便上了马车,这次由李妈妈陪着华浅前去。
仲夜阑好似换了一个人般,眼睛都快黏在华浅身上,亲自扶着她上马车,紧紧挨着她坐下,仿佛得了肌肤焦渴症。
他抓住机会握住华浅的手,鼻翼间嗅着陌生清冽的幽兰之香,一阵心旷神怡,不自觉地问,“阿浅熏的什么香料,真好闻。”
华浅撩起帘子看街景,懒洋洋道,“我没有熏香,想必是大爷在别处遗留的香气还没散吧。”
说者随意,听者有心。
仲夜阑面色有点尴尬,偷觑了华浅一眼,感觉她话里有话,心底隐隐不安,阿浅是不是知道自己昨夜将牧瑶带回仲府?
但他鼻子没嗅错,牧瑶身上没这样清新脱俗的香气,不像熏香,好似天生的体香。
“阿浅,你是不是在怨怪我?昨晚我太高兴了,难免贪杯,不是故意要冷落你。”
仲夜阑眼神飘忽不定,描补解释,这厮又在撒谎!如果现在坦白,华浅还能高看仲夜阑一眼,不就是对牧瑶有莫名的心动感嘛,把人偷偷带进府里,玩金屋藏娇的套路。
古代三妻四妾是常态,要是仲夜阑愿意跟她坦白,华浅不介意给牧瑶开脸,抬成他的小妾,这样就不用朝秦暮楚,左右为难。
但现在,华浅只是柔柔一笑,端的是娴雅恣意,“大爷说的是哪里话,我没怪你。”
只是不在乎罢了。
仲夜阑松了口气,感慨道,“阿浅善解人意,能有福气娶到你,实乃我的福气。”
华浅不再接话,卷开半截靛蓝车帘看了看外面,貌似是随意打量街景,不欲多说。
清晨细碎如金的和煦日光,恰到好处地落在华浅白皙胜雪的姣容,映得她的眉眼愈加精致如画,梳云掠月,红颜绿鬓,犹如九天仙子下凡尘,自带一种圣洁无瑕的光辉。
仲夜阑忍不住怔怔然,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禁看痴了去,早已把安顿在仲府的牧瑶忘到九霄云外,眼里心里都是他美若天仙的大娘子。
他何其有幸,能娶到这样的天仙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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