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华浅被千芷早早喊起来,洗漱更衣打扮,看着清一色的素白罗衣,她不禁微微蹙眉,新妇的服饰不该喜庆点吗?
估计原主素来喜欢白色,女使投其所好,李妈妈不悦瞥了眼千芷,暗叹这丫头年纪太小,虽然知道讨主子欢心,但到底没有经验,“给大娘子换套红色锦织裙衫。”
千芷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惭愧地低了头,姑娘已经是仲大娘子,衣着打扮都得符合身份,而不是单纯考虑个人的喜好。
“你还小,慢慢学。”
华浅柔声安抚,千芷看起来一团稚气,估摸十四五岁,在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但她足够忠心,以后好好调教,亦是助力。
“多谢大娘子。”
千芷感激笑笑,行了一礼,随即在李妈妈的示意下,利索地伺候华浅更衣梳头。
“我不喜欢这个发型,换其他的。”
华浅看着镜子里的少女,模样和气质没得挑,但这紧贴头发的发式也太难看了。
“那大娘子想要梳什么头?”
千芷问,她心灵手巧,梳头挺在行。
华浅想了想,指点千芷给自己梳朝云髻,这个发式不算繁琐复杂,将头发分股拧成盘状,交叠于顶,用金簪固定即可。
面颊两侧自然而然垂下秀美的碎发,打着曲儿,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娇柔之态。
“大娘子,好美啊。”
千芷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吸气,大娘子原本貌美惊人,换了新发型,感觉像仙女一般,她又在大娘子的髻侧簪了紫瑛珠花,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的手更巧,一点就通。”
华浅毫不吝啬地称赞,随手将梳妆盒里的玛瑙簪子赏给千芷,“我很满意。”
千芷有点不敢收,这是她份内之事。
“拿着,你是我的陪嫁女使,这点赏值当什么,我的女使也该体面风光点。”
华浅将玛瑙簪子塞进千芷手里,她喜欢伶俐的丫鬟,也喜欢打赏,千芷以后该习惯一下,只要入了她的眼,赏赐少不了。
千芷无法拒绝,不由咧开嘴欠身。
“多谢大娘子赏赐。”
梳好头,千芷准备给华浅擦点胭脂,但总觉得下不了手,大娘子唇红齿白,肌肤白里透红,无一不完美,脂粉都成了多余。
正犹豫间,门外李妈妈声音响起,似有催促,“大娘子,大爷在外面等着,今日要去仲氏园拜见长公主,可不能耽误时辰。”
华浅微微挑眉,仲夜阑回来了。
“千芷,你去和大爷说,我梳妆还有一会儿,让他等着吧,若是等不及,他一个人去好了。”
千芷表情变了变,大娘子这是闹脾气啊。
“快去吧。”
华浅用梳子梳着刘海,语气漫不经心。
千芷想到大爷昨晚的怠慢,大娘子生气也是应该的,不再耽搁,快步往外去传话。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妈妈耐不住性子进来,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娘子啊,大爷似乎有点生气了,你还是不要使性子了。”
华浅不以为意地抬眸,颇为不悦,“大爷没把我这个刚进门的新妇放在眼里,连我的屋都不愿进,难不成怕我是母老虎,吃了他不成?真是没意思,我都没生气,他生劳什子的气,若是看不惯,现在就和离!”
李妈妈更急了,大娘子说的什么胡话。
“大娘子,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这是仲府,不是华府,做姑娘和做人妇时不一样,有些委屈,只得往心里吞,熬过去就好了,老奴知道你心里委屈,但这委屈现在千万不能发作,更别提什么和离,太荒唐了。”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妈妈,别说了,我心里明白。”
华浅安抚般拍了拍李妈妈的手,她没使性子,只是在向仲夜阑表明态度:你若是怠慢我,我也是有脾气的,没台阶下,她就不下,看谁干着急。
那边厢,马车已备好,仲夜阑等得频频皱眉,听到千芷传话,眉毛拧到一起了,开始明白华浅的用意,这是让他亲自去请啊。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违和感,在仲夜阑的印象里,华浅一直是柔弱乖巧的姑娘,尤其在他面前,从没闹脾气,事事迁就迎合。
正因如此,仲夜阑觉得倔强的牧瑶与众不同,对方会生气,生气了不理睬他,甚至意见不合,敢于出言顶撞,有着不同于煌城姑娘的光彩,那是一股生生不息的野性。
如果说华浅是摇曳风中不堪风雨的娇弱小白花,那么牧瑶便是坚毅勇敢、充满生命力的仙人掌,浑身带刺,却充满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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