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十月怀胎,平安诞下一子,孩子在襁褓之中,便被孟祈佑册立为蜀国太子。
琳琅提议大赦,放出大半大龄宫女,减免百姓赋税三年,以此为他们的孩子祈福。
孟祈佑欣然应允。
小太子未满周岁之际,宫中大半宫娥皆被放出,其中便有马馥雅的母后李慕仪。
琳琅早已知晓此人,自韩昭仪被赐死后,李慕仪便沦为老宫娥,做着粗活。
昔日养尊处优的楚后,苍老得面目全非,她身上的念奴娇毒未解,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宫寻找女儿,却因时间到了毒发身亡。
老宫娥死了,按照规矩草草埋葬。
不得不说,韩昭仪着实有些无情,身世虽令人怜悯,行事却令人诟病。
马馥雅帮她毒杀孟知祥,她却连解药都吝于赐予人家母亲,毫无信守承诺之意。
北汉皇宫,马馥雅渐渐站稳脚跟,成了刘连城最宠爱的蒂贵妃。
马度云心仪刘连思,一直给她做贴身侍卫,后来得知姐姐在汉宫,偷偷与马馥雅相认,计划从蜀宫接回母后,向马义芳报仇。
独孤太后不待见马馥雅,因为心疼马湘云,没少给马馥雅难堪。
但马馥雅怀孕曝出,独孤太后的态度立即变了,她心心念念地盼着抱孙子,没想到有生之年盼到了。
蒂贵妃有孕,还是刘连城唯一怀孕的妃子,备受宠爱,地位待遇直逼皇后马湘云。
马湘云恨得红了眼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里,疼得没任何知觉。
“凭什么,我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还是比不上马馥雅,该死的贱人!”
马湘云声嘶力竭地哭着,以前她还指望太后给她撑腰,现在马馥雅传出有孕,独孤太后立即改变了态度,恨不得把她捧起来。
“娘娘,您要振作啊,倘若蒂贵妃诞下皇子,那就要母凭子贵了,您的地位也…”
宫女春华心中不忿,既为自己主子,也为了自己,从蜀国给马馥雅陪嫁来的云珠那叫一个嚣张,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自从蒂贵妃怀孕,云珠的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对她冷嘲热讽,讽刺皇后娘娘无宠。
什么主子便有什么奴才,春华恨不得撕了得意洋洋的云珠,将对方大卸八块。
“母凭子贵?呵呵,本宫还没死,她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马湘云阴沉着一张脸,冷笑不迭。
她在汉宫历经风雨多年,苦心经营收买人心,又怎会没有暗桩?
马湘云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决不能被轻易打倒,马馥雅敢抢夺她的丈夫,觊觎她的地位,简直罪该万死。
马湘云深吸一口气,秘密吩咐下去。
而此时,琳琅在蜀国过着悠然自得的养娃生活,北汉皇后真心很热闹,即将大乱。
据蜀国的线人传来的密报,马馥雅怀孕未满三月便意外流产,哭得肝肠寸断,几近昏厥,她笃定是马湘云在背后搞鬼。
马湘云戏精上身,哭得更可怜,表示自己多么多么的无辜,两个女人天天闹,闹得刘连城脑壳发疼。
独孤太后失去孙子,彻底病倒了。
马度云看着汉宫的局势,暗自筹谋,他想要娶公主刘连思,却被狠狠拒绝。
刘连思生性高傲,哪里看得上如今只是侍卫的马度云,不屑道:“你一个奴才,哪里的脸!”
刘连思被恶心到了,吩咐人打了马度云三十鞭子,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马度云因爱生恨,心中的怨念如毒蛇般扭曲缠绕,他往昔贵为楚国太子,如今却沦为心上人口中的卑微奴才。
倘若北汉落入他手,刘连思恐怕就难以对他说“不”了,马度云彻底黑化了。
他凭借着姐姐这层关系,取得了刘连城的信任,成为御前的侍卫,暗自将一包毒药悄然撒进刘连城的酒杯中,做的天衣无缝。
此药是江湖中罕见的慢性毒药,发作起来犹如慢性疾病,几乎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刘连城身体日复一日地衰败,不到半年,便病入膏肓,如风中残烛。
马湘云哭得梨花带雨,马馥雅亦是如此,泪雨滂沱,虽说她对刘连城并无真正的爱意,但心中却怀有感激之情。
独孤太后突遭丧子之痛,如遭雷击,彻底晕厥过去,孱弱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就在此时,暗中监视马馥雅姐弟的密探,偷偷地给独孤太后送了一封密信。
信中揭露了刘连城的死因,欲查明真相,也并非难事。
独孤太后大惊,随即大怒。
很快,马度云被缉拿归案,判以了极刑,马馥雅亦被赐死,马湘云好似疯癫了一般,愤怒地鞭打马馥雅的尸体,将其碎尸万段,心中依旧不解恨。
花子乔和云珠逃跑不及,纷纷被杖毙处死,尸体随意扔进了乱葬岗。
刘连城出殡之日,满城的风雪,寒冷刺骨,马湘云流着泪,生无可恋,一头撞死在棺材上。
北汉失去了皇帝和皇后,独孤太后病倒在榻,局势瞬间变得混乱如麻,引来其他诸国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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