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后得知这件事,气得浑身发颤,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没出息的废物小儿子,蠢得没边的糟心儿媳妇,两人太能作了!
孟祈星那叫一个委屈啊,他也不想杜菀小产,是杜菀胡搅蛮缠,非要找他吵闹。
杜菀更委屈了,捂着肚子,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嚎哭起来:我的命好苦,我的孩子!
孟祈佑瞧着这对夫妻成天吵吵嚷嚷,只觉心烦意乱,索性直接让孟祈星出宫开府。
杜菀坐完小月子后,也被嫌弃地赶出宫外住,但她在宫里留了一个隐秘的暗桩子。
杜菀尚未从失子之痛中缓过劲来,听闻琳琅有了身孕,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她的孩子才刚没了,马琳琅的肚子就大了,杜菀深深觉得,她的儿子被人克死了。
人要是蠢起来,超乎人的想象。
杜菀嫉妒琳琅登上后位,嫉妒她独宠后宫,更嫉恨她此时的身孕。
阴暗的心思,就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宫外的荣华富贵不好好享受,非要将自己卷入这阴谋的漩涡之中,真没救了。
杜菀在宫里待了许久,她出手阔绰,用金银财宝收买了行事低调的膳房小宫女。
那个小宫女不是个心思正的,杜菀将打胎药私下交给她,她心领神会地照办。
寻了一个机会,小宫女偷偷将打胎药撒进皇后娘娘专用的汤羹里,无色无味。
只可惜,她们要设计谋害的人不是寻常人,琳琅饮用汤羹时,稍微嗅了一下,便察觉到里头有点猫腻,随即吩咐太医检验。
太医用银针仔细地验了白玉盅里的汤羹,下一刻面露惊骇,跪下回禀。
“回皇后娘娘,汤里掺杂打胎药,还好娘娘敏锐,没有食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琳琅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喝了打胎药她自然不会有事,但暗害孩子的人真可恶。
“红袖,将此事禀告陛下和太后。”
琳琅吩咐,她现在是孕妇,这种调查的繁琐事交给孟祈佑或杜太后最合适。
红袖脸色微白,刚才实在是被吓到,万万没想到,如今宫里头竟然有人谋害皇嗣。
这是不想活了吗?皇后和皇嗣如果出事,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最难辞其咎。
红袖心有余悸,躬身应下,匆匆去找陛下禀告,宫人们亦神色俱惊,彼此怀疑。
最初伺候琳琅的那一批宫人都忠心耿耿,显而易见,后来调来的宫人最有嫌疑。
孟祈佑听说琳琅差点被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来到玉照宫对琳琅好生安抚。
他吩咐刑狱司的人进行排查问话,稍有一点嫌疑的宫人,纷纷进了刑狱司问话。
杜太后亦是大为震怒,亲自到刑狱司拷问有嫌疑的宫人,手段百出,不到一个晚上时间,暗自下打胎药的宫女血淋淋地招了。
她全部招了,全身都快打烂了,手指也鲜血淋漓,幕后主使者杜菀也彻底暴露了。
孟祈佑不管杜太后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下令拿杜莞,杜太后念及杜家,咬了咬唇,想要恳求一二。
菀儿到底是杜家女。
“母后糊涂了,杜家女谋害皇嗣,也是理所当然了?母后,杜莞比你亲孙子还重要?”
孟祈佑疾声厉色地反问,不给杜太后半分情面,声音冷得凝成霜,透着无尽杀气。
“琳琅和孩子若是真有个万一,孤势必要杜家满门陪葬,母后应该庆幸,杜菀没有得手,不然舅舅也该死,因为他教女无方,养出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儿,还敢送进宫来!”
杜太后如遭雷击般,被孟祈佑的话语震慑得呆若木鸡。
她嘴唇嗫嚅着,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一时竟无言以对。
杜家虽是娘家,但琳琅腹中的孩子亦是她的嫡亲孙儿,杜太后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纠结万分,脸色越来越苍白。
孟祈佑没给杜太后纠结犹豫的时间,他直接下旨赐死杜菀,杜如海教女无方,又兼年迈昏聩,索性撤去对方职务,收回兵权。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杜菀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宛如一只被囚禁的困兽,拼命挣扎着,不愿饮下近在咫尺的毒酒。
“姑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快来救救莞儿啊,爹爹,救救女儿,我不敢了!”
杜菀真的是追悔莫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失败,表哥竟然如此绝情,毫不留情地将她赐死。
她还这么年轻,她是不想死!
“奴才这就送你上路吧,否则耽误了时辰,阎王爷怪罪下来,可要拔你的舌头了!”
刑狱司的掌事内监,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仿佛来自地府的恶鬼。
他才不管什么三皇子妃,眼前哭得涕泪横流的女人,不过是个罪大恶极的囚犯。
杜氏女有胆子谋害皇嗣,就该知道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还是早点去见阎王吧。
不得不说,杜菀握了一手好牌,却打得一塌糊涂,任谁也不会对她心生怜悯。
杜菀被强行灌下一杯毒酒,刹那间,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七窍流血,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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