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阿铃父亲又不由得心生怨恨,那死丫头在陈家过着那样的好日子,竟是一点儿也不念着家里,连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过,真是白养她长这么大!
阿铃父亲心中怨气横生,面上却是笑开了花,与这家人约定了他会找个时间让这家的儿子去见见阿铃,不过他也有个小小的条件,说是姑娘家毕竟是脸皮薄的,怕直接与她说明了情况让两个年轻人见面会让她觉得害羞,从而不敢见面。
他的想法是让这男孩子去看看他家姑娘就好,暂时就别说破了,等这事定下来他再和自家姑娘去说。又让这家人放心,只要这家的儿子能看上他家姑娘,那这事就一定能成得了。
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阿铃父亲当然也不会就这样去直接去找阿铃,他唯恐阿铃见了他会情绪激动在他看中的女婿面前就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破坏了这桩婚事,在这件事情上他得小心谨慎一些。
想要见阿铃一面并不是什么难事,阿铃被派遣给了池秋影,听从池秋影的命令行事,若是没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秦玉是不会直接调动她的。那时候正处在秦家三兄妹相互间争权夺势正火热的时期,事情很多,阿铃也没能经常闲着,池秋影安排的事情并不少,很多事情需要她传达给老马然后两人共同去执行。而没接到调派的时候阿铃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池秋影周边的地方待命,不会随意离开,一般都是在青桐镇上,以便收到什么通知时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去。
所以想要找阿铃,只需要在镇上去蹲守,就一定能找到她。
也是遇了巧,那几天池秋影感冒发烧在青桐医院住着院,阿铃与别的伙伴在医院换班轮守,会在固定的时间离开医院回家去休息。
这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只要稍微多问几句就能知道。
打听到这一情况,阿铃父亲和媒人都很兴奋,于是在确定了这消息的第二天,也就是商议这门亲事的第三天,媒人就领着那家的儿子到镇上找阿铃去了,为了谨慎起见,阿铃的父亲暂时不会在阿铃面前现身。
这媒人也是陈家村本村的人,也是看着阿铃从小长大的,阿铃以前还住在家里的时候,与村里这些人是没有矛盾的,不仅仅是没有矛盾,关系还可以说得上是不错,阿铃勤劳懂事,在村中颇受大人夸赞,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
阿铃不在家中居住离开村子之后在外碰到同村的人也还会像之前一样熟络地打打招呼。
所以当阿铃在医院附近的街道上“偶遇”陈家村这位有名的媒人,又被叫停脚步时,她的反应很平常,只像旧时一样打着招呼。
媒人身边跟着一个阿铃没见过的陌生年轻男子,当时阿铃并未在意,说媒的人身边有年轻人跟着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陌生的年轻男子见到阿铃时也没什么特别热情话语,只是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不过那双眼睛倒是一直盯着阿铃,看得阿铃忍不住皱眉斜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媒人也笑呵呵地说了那男子一句别盯着人家小姑娘看,那男子便转过头不看了。接着这媒人口中的话题就由熟人见面的寒暄引到了身旁的年轻男子身上,不断在阿铃面前夸着这男子的各种好,从家世到人品样貌,吹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
阿铃礼貌性地听了几句也没多想,在心中吐槽了一声这位媒人的职业病,然后就出声打断说自己要回去,便与这位村中长辈告别先行离开了。
若此时阿铃知道这两人的意图,一定会当场就把他们拿下,然后找同伴去借人手回村出这口恶气,可她暂时什么都不知情。
那媒人领着男子见了阿铃后返家,两家的父母又聚在了一起,男子在自己的父母和阿铃的表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态度,表示他一定要将这陈家的女儿娶回家!
喜得阿铃的父母合不拢嘴,连声叫好,随后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事情大体商定下来之后,阿铃父亲在他看中的“准亲家”的帮助下,这才求到了秦玉面前。
可惜事件的后续发展大大超出了这两家人的预计,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阿铃对她的父母真的一点情面也不讲,更没算到秦玉对阿铃竟颇有几分看重,肯为她出这个头。
池秋影派出去的人除了打探情况,还顺带将几位当事人一起“请”了过来。
陈家夫妇两人此时还没回来,池秋影也不急着让人去找他们,她先处理在场的这几人。
与秦玉那蛮不讲理不论是非曲直,一上来先对人整治一番尽了兴才给出时间让对方解释的行为大相径庭,池秋影是会留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的,可一旦让她确定了事实,她就绝不会有半分手软。
被带来的几人在气温渐凉的初冬里,紧张得满身大汗,他们不知今天来的人究竟是谁,可他们知道这些全都是秦家的人,是秦家对他们出手了。
在盘问之下他们将计划全盘托出,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只说是阿铃的父亲许诺给他们的利益太诱人了,他们一时昏了头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后他们绝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并表示他们一定会好好补偿阿铃来平息阿铃的怒火,希望秦家人能看在他们良好的认错态度上,对他们这次受人引导犯下的错误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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