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星辰点点,像是撒在万丈苍穹之下的珍珠。
大家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开始为看见流星雨而做准备了。
“看看我们搬过来了什么!”谢迟和虞枝枝从光头大叔那里搬来了专业的天文望远镜。
放下的动作很小心。
“这玩意儿可贵死了,够买我的命了!”谢迟开着玩笑。
虞枝枝一边调整镜头,一边说谢迟,“老谢你的命可宝贵着呢!什么都买不起!”
“嘿嘿…”谢迟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我就知道枝枝最疼我了!”
“痒…”虞枝枝笑着去躲他搭在腰间的手,“调望远镜呢,别闹真的痒…”
谢迟听话地停手,陪着她一起去调镜头。
靳酌和秦迎夏已经架好了相机,为了拍摄流星雨,她将最贵的设备都带上了,还辛苦了靳酌背上山。
“流星雨你可一定要争气呀!”
“我们大家都准备的这么充足了…”
“求求了。”
他听着女孩的碎碎念,轻轻勾起唇角,“小宝,我们大家都还年轻,这次没看见也没关系,总有机会看见的。”
“是啊,”江应淮闻声凑过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冰岛看极光,整整齐齐地飞去冰岛!”
他回头望向裴澜鹤,“等到那个时候,鹤儿肯定有女朋友了,那正好我们八人仗剑走天涯!是吧鹤儿?”
裴澜鹤穿着墨色的冲锋衣,下巴埋了一小截儿进领口,他眉眼低垂,正看着新闻里有关天马座流星雨的报道。
听见江应淮喊他,他抬眸,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靳酌勾唇,“倒是难得没否认。”
恐怕已经有情况了。
…
“来了来了!”虞枝枝从望远镜里瞄到了划过的天际的星星。
随着她兴奋的惊呼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
一颗流星斜过天空,留下晶亮的小尾巴。
紧接着是好几颗流星雨从云端冒头,滑过深蓝色的天,又藏匿进北方天边的星河中。
“许愿啊!大家快许愿!”姜稚鱼提醒着众人,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流星许愿。
江应淮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就亲上了她的脸,“鱼鱼,有什么愿望悄悄告诉我喔…”
我会帮你实现的。
姜稚鱼眉眼如画,“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我一个人的阿拉丁神灯。
“这是我第一次谈女朋友,当然要尽职尽责,满足姜稚鱼的所有愿望…”江应淮说着又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从没想过有天能成为一个陌生女孩的启明灯。
并且那个傻姑娘为了他来到这里,就在他眼前,成为了他的女朋友,被他在有流星雨划过的夜晚,亲吻着。
“阿淮…”姜稚鱼主动抱住他,“喜欢阿淮…”
江应淮听着这个称呼,脸色发烫。
虽然平时也总被人这么喊,但怎么从姜稚鱼口中喊出来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就是一种令人暗爽与兴奋的情感。
“都准备啦,我开始录啦!”秦迎夏举起相机,将所有人都圈进镜头里。
她的目光落在姜稚鱼脸上,笑着将相机递过去,“这次的开场白就由鱼鱼来讲!”
“啊,我来讲啊?”姜稚鱼还有些受宠若惊。
这相机里录制的视频秦迎夏都给她看过,是用来记录大家的美好回忆的。
“对啊,鱼鱼你来讲,我们每个人都讲过开场白了,就差你了!”虞枝枝说道。
秦迎夏点头,“等裴澜鹤有了女朋友我们也会让他的女朋友来录一期开场白的!”
江应淮摸了摸她的脑袋,“鱼鱼,大胆讲。”
“好!”姜稚鱼知道大家都在照顾她,这是她第一次加入他们的集体活动。
她也能看得出来大家都怕她觉得尴尬在找各式各样的方法逗她开心。
姜稚鱼将镜头对准自己,笑的明媚,“今天是20××年9月15日,我是姜稚鱼,是…江酱酱的女朋友!”
江应淮大大方方地凑近,与她脸贴脸,对着镜头笑,“哇夫妻相啊!好哇塞啊!”
“我们现在在寻灵山上看天马座流星雨!带着我还没完全痊愈的脚…”姜稚鱼举着相机拍摄远方天空,又晃了晃自己的脚,“马上就快好了!就能和阿淮一起跳舞啦!开心!”
江应淮也把自己的脚伸进镜头,与她一起晃了晃,“我就是阿淮,我也开心!”
镜头上移,对准了身边离得最近的秦迎夏和靳酌,两人看向镜头皆是一笑。
他从后拉了下秦迎夏的后衣领,将人拉进怀中。
等秦迎夏抬头看他时,顺势低头吻上她的唇。
“哇哇哇…”
“在镜头面前留下亲亲了诶!”
秦迎夏羞红着脸,将拉链拉到最高,遮住小半张脸。
靳酌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有些意犹未尽,他冲着镜头歪头挑眉,“我是靳酌,这个害羞的红苹果是我的爱人,秦迎夏。”
“…酉酉。”秦迎夏脸上一片绛红,她隔着衣服去掐男人的腰身,“别笑我…”
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学妹的面接吻秀恩爱,自然会让人不好意思。
“学长学姐好甜啊!”姜稚鱼录完他们,又转头去录谢迟和虞枝枝,两人早就摆好了帅气的姿势。
“我是小皇帝,这是我的小皇后,看流星雨版的老谢!”虞枝枝说完还去扯谢迟的冲锋衣拉链,非要把人弄的乱七八糟才收手。
谢迟吸了吸鼻子,故作委屈地抹了抹眼泪,“我是小皇帝的小皇后,如你所见,我刚刚…被…凌辱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靠谢迟你说什么话?”
“扯你拉链怎么就凌辱你了?还没脱你衣服呢!”
“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
几人热闹完,压轴出场的是裴澜鹤。
他注意到镜头,特意往亮的地方走了两步,直到他身后的背景变成远处繁华热闹的帝城。
裴澜鹤站定,对着镜头勾唇,“没办法,我现在还是智者。”
江应淮在镜头外问他,“那鹤儿,你什么时候变成愚者啊?”
“啧,”裴澜鹤拧眉,语气发笑,“这是我想变愚者就变愚者的么?”
再说了,得看是哪种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