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应淮哪顾得上喝水,一边咳嗽着一边去捂姜稚鱼的耳朵,“别听。”
“为什么,刚刚不是有人在…求救吗?”姜稚鱼还没来得及仔细听那声音耳朵就被捂住了。
“别听,求你了鱼鱼…”江应淮低头,将脑袋埋在她颈窝。
要不是藏在暗色中,姜稚鱼就得看见他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靠。
好羞耻!
“…那好吧。”
江应淮不让她听,那她就不听好了。
那声音还在继续,且传来草木窸窸窣窣晃动的声响。
“卧槽!”谢迟惊呆了,抱着虞枝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虞枝枝:“嘘,别打扰他们…”
她在黑暗中摸了摸,谢迟闷哼一声,“枝枝你摸什么呢?”
“…报一丝,我摸台灯呢…”
摸错位置了而已。
谢迟:“哦,我还以为…”
虞枝枝踢他小腿,“你想得美。”
她没摸到台灯,重新躺回谢迟怀中,“算了不开灯了,我看旁边的迎迎和鱼鱼的帐篷都没亮,我们还是继续装死吧…”
谢迟低低笑出声,“这哪好意思亮帐篷啊…”
“说的也是哈,”虞枝枝和谢迟躺着,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你说这男的…”
“虞枝枝。”
“好好好,我不评价。”
虞枝枝将腿搭在他的腰上,八爪鱼似的抱住他,喃喃道,“没你行。”
谢迟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摁,“快睡觉。”
她偷偷笑着,“好吧,晚安老谢。”
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陆陆续续的,秦迎夏就刚开始听了一点,到后面就被靳酌抱到身上亲吻。
男人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老婆,我喘的比他好听…”
秦迎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准比这个。”
多光荣似的。
明明很令人羞耻好不好?
也就是靳酌这人,特不正经。
“行~”靳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慢悠悠道,“是不是快到十二点了,有…”
“靳酌靳酌,”秦迎夏抓紧他的衣服,羞耻地闭上眼睛,“你还是说刚刚那个吧…”
寂静中,那对男女的声音特别明显。
没过两秒,就传来他们杀猪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有鬼!”
“草草草鬼啊鬼!”
“老婆快跑,跑啊有鬼啊啊啊!”
“鬼!!!”
两人提着裤子跑掉的模样逗笑了裴澜鹤,他不紧不慢地关上手电筒,将扔在树上挂着的白衣扯了下来。
他本身就有些醉,刚准备回帐篷休息,结果就让他撞见了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躲在他帐篷后搞鬼。
裴澜鹤不是喜欢吃亏的人。
就算是亵渎他的帐篷也不行。
夜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躺进帐篷里,微醺后睡的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中午了。
靳酌和谢迟在烤肉,江应淮跟着三个姑娘去溪边钓龙虾了。
见到裴澜鹤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了,谢迟笑着上前将他勾过来,“鹤儿醒啦,来尝尝我们刚烤好的生蚝…”
“哪来的生蚝?”
靳酌笑的很有深意,“被你吓跑的那对小夫妻一大早送来的。”
“他们说是来赔礼道歉的。”谢迟补充道。
裴澜鹤将额前的发撩到脑后,“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这很像你的性子。”靳酌撒了点蒜沫在生蚝上,香气顿时上了个档次。
谢迟将裴澜鹤刚理好的头发又揉乱了,“鹤儿快跟我们说说呗,怎么变出来的鬼?”
裴澜鹤给了他一拳,“再薅我头发今晚把你挂树上吓人。”
“哦。”谢迟委屈地揉了下被他捶的地方。
几人聊着天,江应淮就拎着用竹子编成的篮子回来了,“我们回来了!满载而归!”
“没想到那边的小溪里有那么多龙虾,好多人都在那钓呢!”姜稚鱼扶着江应淮的胳膊,小心避开路上的大石块。
虞枝枝咳了两声,“而且…今早送生蚝的那对小夫妻也在。他们见到了我们,先尴尬地跑了。”
秦迎夏没好意思说什么,主动走到靳酌身边看他烤肉。
靳酌将烤好的食材夹出来,“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不饿。”秦迎夏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几颗板栗,“刚刚在那边的树下捡的。”
靳酌捏着她的脸,“宝宝你真像只小仓鼠,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想装兜儿里带回来。”
昨天在路边看见野山楂也是,摘了好几个带回来给靳酌。
酸的他今后想起那个味道都下意识分泌口水。
那绝对是他吃过最酸的山楂。
当时秦迎夏看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还以为很甜,自己也咬了口,结果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去了。
到最后还是靳酌捏着她的下巴与她接了个酸涩的吻。
秦迎夏口中的酸都被他卷走了,她才得以解放。
“这个是板栗,这个甜!”
她捡的时候就已经剥开尝过了。
“酉酉你吃。”
靳酌从她手心叼走那颗剥的光滑圆润的栗子,在嘴里咬碎,确实很甜。
混着女孩身上的馨香,甜到他心尖尖上去了。
…
下午的时候几人围在裴澜鹤的帐篷里打扑克牌。
只有裴澜鹤的帐篷是最大的。
也难怪那对小夫妻会选择他的帐篷做遮挡物。
三个女孩在打扑克,谁输了谁的男朋友原地做十个俯卧撑。
这个游戏规则还是裴澜鹤定的。
他就静静地在一旁看戏,时不时地从游戏界面中抬头看好兄弟们被罚的样子。
“哈哈迎迎我们赢了!你输了,快让靳酌做俯卧撑!”虞枝枝将最后一对王炸扔出去。
秦迎夏作为地主确实是输了。
玩了几把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输。
“靳酌,我给你赢来了十个俯卧撑…”
“没问题,小宝给的都是好的!”靳酌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地俯身下去。
谢迟和江应淮在一旁看乐子,“终于逮到酌哥做俯卧撑了!我和阿淮差点累死!”
最累的算是江应淮,他额前的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姜稚鱼心疼坏了,给他擦汗,“江酱酱,我真没有玩牌的天赋怎么办…”
“好巧啊,我也没有玩牌的天赋…”江应淮捧着她的脸揉捏,“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儿啊!”
曾经秦迎夏和虞枝枝联手和他打斗地主的时候,他差点气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