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叔好!”四字弟弟乖乖巧巧,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全然不是后世那消瘦的模样。
他是周六一大早的飞机,中午才到的拍摄地。雷格生上午杀青,老艺术家婉拒了杀青宴的提议,于是剧组派车给人送去机场,顺路就把小演员和其妈妈接回来了。
“还是叫哥哥吧!”陈燔下意识的伸手摸摸了人家的头,似乎想确认下人家头上有没有顶着紫金冠。
“那你可得管我叫叔了啊!”王千原见小孩对某头似乎有些抗拒,于是出手一把拍掉人家的爪子,“这可是我‘儿子’!”
“算了,那你和他们一样,叫我导演好了!”陈燔撇撇嘴,其实这个年龄差距叫啥都可以,主要看怎么论辈分——他86,四字弟弟00年出生,而王千原是72的,正好是个等差数列。
“好的,导演叔叔!”
家长悄悄拽了孩子一把,又冲着陈燔略带歉意的笑笑。
“叔叔就叔叔吧,也挺好!”陈燔也并不以为意,太子的叔叔是什么?那叫王爷!
不过也还是有个小问题,人梓枫比四字还小了一岁,可却是叫自己哥哥的。
话说这俩孩子未来的资源真是贼尼玛好,尤其是四字,有质又有量,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是积的什么德。有些资源陈燔能理解,不管怎么黑,再岁数相当的这波人里他算是有点演技的,虽然这话有点矬子里头拔高个的意思。
但还有些资源,则是完全看不懂,比如《满江红》——为啥要找个小年轻带上胡子装老成稳重?为啥那个鸡仔身板却是全片的武力担当?你说捧他的人,是想让人在国师手下练级吗?可这个角色,明明只需要板着脸就能演完全程了啊?
……
陈燔眨了眨眼,散去脑海中的杂念,半蹲下来对着小演员讲起了戏:“嗯,我简单的说一下啊,你演个放羊的小孩儿,没放过羊不怕,会有老师傅教你的。这个角色没台词,一会儿让你喝水就喝水,让你玩石头就玩石头,总之,就是要听我的话!记住了吗?”
其实,原本陈燔是想让四字弟弟演那个傻小子的,但可能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CP癖,他还是决定让人演主角的儿子,这样可以和梓枫有场对手戏。
“嗯嗯!”四字的小脑袋猛点。
“对了,离布置好摄像机还有一会儿时间,坐飞机累了吧,要不要让孩子去车上午睡一会儿?”陈燔起身,对着孩子家长说道。
“飞机上睡了好一会儿呢,起飞的时候还特兴奋,在天上看了会儿云朵,一边说这个像羊那个像狗,看着看着就睡了!”家长的神色恢复了自然,“没事儿,这孩子精力旺,现在要是让他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陈燔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他前世也没带娃的经验啊,磨叽半天,只能憋出三个字:“吃了么?”
“吃了,飞机餐!”
“喔,”陈燔自觉问了个傻问题,赶忙做出四下查看器材的样子,“那你们先歇着,一会儿出发了喊你们。”
……
八岁的小男孩,按说是正皮的时候,没成想这四字弟弟还挺耐得住,看着羊自己就能发好一会儿呆。垒小石块也能弄得和搭积木似的,放得不稳当也知道改换块周正点的。
“他就这性子,有人的时候不怯生,和谁都能聊;没人的时候也不闲着,自己就能和自己玩。”家长对着陈燔解释了两句。
“这性格,还真就天生适合当演员做明星啊,”陈燔扶了扶眼镜,扮起了算命先生,“我是捡着便宜了,这孩子以后肯定能火!”
那家长愣了一小会儿,以前表扬自己孩子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但这么直白的还是头一次。
“谢谢谢谢,不过别当着孩子面儿说这个,稍微夸下就可以,我还是希望他先好好学习,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
“您这话说得对,小学学习还是得抓的,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哦,除非是真天才,自学都能成材的那种。” 陈燔点头应下了,看样子这家长也不是急功近利的那一类,拍戏前就要求只能在周末拍摄,为此甚至可以自付机票钱。这正中导演的下怀,当然不是指机票钱,再小成本的电影也得给人报销这个啊!
家长也是一阵点头:“我之前听说奥运会唱歌的那小姑娘已经开始四处走穴了,开始还挺羡慕,后来觉得为这事儿耽误学习,钱再多也不值当啊。我现在就打算让他多学点东西,尤其是和表演相关的,比如音乐啊,魔术啊什么的。”
“额,据我所知他们也是用得课余时间,不过确实是多了些,对孩子不好!”陈燔差点没被人晃闪了腰,学魔术是什么脑回路的人才能想出来的?于是他也随口暗中提醒了一句,但并没告诉人家,其实四字以后接的活儿只会更多……而林姑娘倒霉就倒霉在,既没有学习的天赋,又没有表演的底子,如果没有奇遇或者贵人力捧,最后泯然众人这才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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