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子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不能和他混在一起?”
庄不悔笑得灿烂,他侧身抬腿,从窗户上跨步走了进来,与李文轩一前一后,已经对严宽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那春娘此刻扯过被子,捂着头。
好似这一条锦被,可以免疫一切的攻击一样。
“来人!来人!”
严宽大声喊着。
庄不悔嗤笑道:“公子,你真是搞笑啊,如果没有把你身边的那些狗做掉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就往这边堵了过来?”
“你你你……我对你不薄,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我不薄?公子真是说笑了!”庄不悔大刀往前,厉声道:“别废话了,吃我一刀!我可不是那种杀人之前喜欢喋喋不休之辈!”
严宽惊叫一声,扬手将锦被扯起一抖,朝着庄不悔丢了过去。
庄不悔看着那好似一张网一样撒来的锦被,毫不迟疑地一刀横斩了出去。
霎那间,整个屋子里都是乱飞的棉絮。
庄不悔视线受阻,但听到耳边传来风声,是那严宽想要跳窗逃走。
“铮——”
一声闷响,严宽的身形倒飞回去,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踉跄着发出惨叫,竟然无法站起身来。
庄不悔扭头一看,发现李文轩以一个非常夸张的姿势抬着左腿。
赫然是这严宽被李文轩重重地一脚踹飞回去!
李文轩缓缓放下脚来,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庄不悔:“把那女人做了。”
庄不悔提到三两步跃到床边,那赤身**的春娘惶恐地看着庄不悔,哀求道:“庄郎真要杀我?”
两人终究是有过鱼水之欢,庄不悔那高高举起的刀子竟然愣是落不下去了。
“怎么?庄兄心软了?这样不守妇道的**,杀了便杀了,你还觉得心疼不成?”
李文轩的青蛇,已经抵在了严宽的咽喉上,吓得严宽眼泪都往外掉。
庄不悔看着女人流泪的面孔,想到这张脸以前在自己鞭挞之下,是何等的妩媚妖娆,再一次举起来的刀,竟然又缓缓地放下了。
“这女人我会带着走,叶兄动手了结了这狗贼吧!”
李文轩嘿嘿一笑,手里的青蛇忽然侧转,剑身狠狠地抽在了严宽的脖颈上,严宽顿时脑袋一歪,竟然直接被抽晕了过去。
“叶兄这是何意?”
庄不悔脸上带着疑惑。
李文轩大步往前,“你下不去手,我帮你杀!”
“叶兄,这女人我会带走,绝对不会泄露这件事情的!”庄不悔挡在李文轩身前。
李文轩道:“没想到,庄兄还是个情种,就是不知,庄兄奸污过的那些小女孩,你是不是也会这样疼她们?”
庄不悔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但想到眼前这人武艺高强,也不敢发作,只是尴尬一笑:“那些都是些玩物,玩完之后,我都随手捏死了,和春娘怎么能比呢?”
“好!庄兄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既然是这样……”李文轩语气软了许多。
庄不悔因为李文轩放过了春娘,拱手正要道谢的时候,却不曾想李文轩猛然一剑偷袭了过来。
“铮——”
火星和血水一并飞溅开来!
庄不悔持刀的右手上,小拇指、无名指、中指,都被李文轩偷袭的这一剑削掉!
“啊——”
庄不悔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想要斥问李文轩为何如此卑鄙。
可下一刻,青蛇已经钉入他的咽喉。
“噗——”
血水飞溅。
李文轩看了一眼庄不悔瞪大的眼睛,里边充满了不甘之色。
“为什么”这三个字,他是说不出来了。
李文轩拔出青蛇,扭头看了一眼被吓得眼泪哗哗往下掉的春娘。
他挑眉看了一眼春娘的玉体,啧啧道:“不错,是个尤物。”
春娘是懂男人的,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虽然在看她的身体,但是对方的眼神中只有冷厉的杀意,而无半点对于美色的贪恋。
“官人!官人饶了我,奴家从今以后,给官人当牛做马!”
春娘哆嗦着颤颤巍巍地说道。
不管对方是否贪恋肉欲,她都要尽力求饶。
万一对方的铁石心肠动摇了呢?
李文轩摇头:“你跟错了人,杀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也舍不得,可惜……”
“噗——”
剑锋划过。
春娘身体一僵,顿时卧倒在了床上,殷红的鲜血,把洁白的床单染得很是刺眼。
李文轩抖了一下剑锋,青蛇入鞘。
他在床边轻轻敲击了一下墙壁,果真听到这里边有空荡的声音传出,稍微一用力,那墙壁瞬间就被打穿。
李文轩借着火光一看,这里边有一本厚大的本子,蓝皮封面,上头只有一横竖排的文字——保命册!
李文轩嘿嘿一笑,伸手拿起那厚大的保命册,随手翻看了几眼,顿时眼中浓喜之色涌动。
不过,为了确保万一,他还是认真检查了一些别的地方,确认没有疏漏之后,李文轩看了看床上的死去的美女,又看了一眼昏迷的严宽,随手打翻了灯盏,看着那在眼前缓缓烧起的火焰。
他随手扯过那被斩破的锦被,将严宽好似打包货物一样包裹了起来,单手提着,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穿过走廊,不慌不忙地来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将严宽捆在了马背上,牵着马,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不过须臾时间,李文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那二楼上的火,却越烧越大。
等到打更人发现后,火焰已经好似怒龙翻卷一样,呼呼燃烧着,把夜空都照亮。
“铛铛铛——走水了!走水了!”
慌乱的打更人疯狂地敲着手中的铜锣,这条街上居住的人都被惊醒,一个个仓皇无措地去打水救火。
短短时间,杀了那么多人,李文轩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他牵着马,直接来到了东厂衙门。
比较有意思的是,董宣和来俊臣,居然还在连夜审问从丞相府里边出来后,被东厂抓回来的那些人。
听说李文轩亲自抓了人回来后,两人立刻丢下手中的事情,过来查看。
李文轩换上了镇抚使的百花袍,惬意地看着被捆住的严宽,眯眼笑了笑,边上的来俊臣立刻狞笑着泼了一瓢冷水。
“哇——”
严宽顿时被刺激得惊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忍受着强烈的不适,表情痛苦地看了一眼李文轩,然后又看了看边上的董宣和来俊臣,以及屋内的陈设。
“唉——”
严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本公子,最终还是栽在了你们这些泥腿子手里啊!”
“哟,都到了这地界儿上,还装逼呢?”
李文轩伸手指了指董宣。
“去,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