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子好久没有来看人家了,莫不是又有了新欢?都把人家给忘了?”
那妖娆的春娘身上披着薄透的纱衣,行走之间,毫无一丝赘肉的曼妙躯体,在纱衣的轻微起伏下,越发充满了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严宽哈哈笑着走上前去,探出大手,便开始搓捏:“小狐狸,你可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哎,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今天晚上,用你这张巧嘴,让我好好放松下!”
话音落下,严宽就把春娘拦腰抱起,重重地丢到了床上,他自己也哈哈大笑着扑了上去。
一时间,楼上房间内,浪声浪语成片地传了出来。
随行的六个护卫彼此间对视了一眼,各自脸上都带着几分暧昧的笑容。
随后各自假装巡逻,往这院子不同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刚转过一处拐角。
一道青色的剑芒瞬间在他的头顶上亮起!
这人顿时身体一僵,缓缓地靠着墙角,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李文轩一剑从天而降,戳穿头顶心杀死。
李文轩本人则是双脚倒挂金钩在屋檐上,这等刺杀的手法,可以说是神出鬼没。
干掉一人,他双腿发力,人在半空中旋转了三圈后,轻巧地落地,身体矫健好似弹簧一样,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马车边上,赶车的护卫正在哼着小曲儿,斜靠在车驾杆上,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方才回头去看。
一口剑猛然从脖颈后直刺而入,咽喉处探出。
李文轩轻轻一绞,长剑微微一震,这人的脑袋瞬间就只剩下半边筋肉斜挂在脖颈上。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李文轩的身形已经好似幽灵一样推入黑暗中。
庄不悔瞪大眼睛看着李文轩如此神出鬼没的杀人手段。
他趴在屋顶上,都还没找到什么下手时机,李文轩就已经干掉了两个。
忽然,他感觉身侧有一股劲风袭来,尚未扭头,就听到李文轩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
“庄兄,你往侧边那个院落过去,故意发出点声音,引人过去看,我好从后边下手,再杀几人。”
“好……好!”庄不悔俨然是被李文轩给惊到了,对方的武功之高,俨然是他生平仅见。
劲风一吹,庄不悔扭头看去,哪里还能得见李文轩的身影?
就好似方才耳边听到的话,都是他的幻觉一样。
庄不悔压下心头的震惊,咽了咽口水,按照李文轩说的,往那边那个院落的方向潜伏过去。
“铛——”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
两个各自分散开来的护卫听到这声音后,立刻朝着后院赶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火把,方才说完“这边的野猫在屋檐上乱跳”这句话,一截剑锋就已经斩过他的脖颈。
前头走路的那人感觉有什么粘稠发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身上,身为刀头舔血的人,他立刻意识到有危险,但是方才握紧刀柄,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剑锋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是谁——”
这护卫挣扎着,想要大吼,但心口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嘴里大口涌血的同时,只能发出好似梦呓呢喃一般的轻微声音。
“要你命的人。”李文轩缓缓拔出剑,轻轻抖了一下,剑锋上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
这次,他已经不避开什么,提着剑,朝着剩下的两个人走去。
这两个人,一个在这处别院的荷花池亭子里坐着。
一个人在大门的位置,扯了一把椅子坐着。
黑暗中,看着大门那边的人,正抱着手里的剑,靠在椅子上打盹,忽然有人轻轻推了一下他,他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色,含糊道:
“天还没亮了,叫我干嘛?”
“该上路了。”
下一刻,一只铁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稍一发力,那捏断了脖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清楚。
这等护卫?
也叫护卫?
李文轩心中大感不屑,面无表情地转身,把匆匆跟了过来的庄不悔都吓了一跳。
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不眨眼的人,他自己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可是,如眼前这个家伙,这般杀人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太叫人害怕了。
这种对于生命的漠视,完全就不是他能比得了的。
荷花塘边上亭子内的人刚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寒冷,起身想要去屋檐底下,找一个炉子生火。
这时候,他看到黑暗中有人挑着灯笼走了过来。
敢这样大摇大摆走着的人,那当然是自己人咯。
他打了个哈欠,开口道:“哥几个儿,不能喝酒,怪冷的,生火暖暖?”
那人没说话,挑着灯笼站在屋檐下,背靠着粗大的木柱子。
这人也没多想,这都已经后半夜了,谁不累啊。
他走上前去,当他心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把刀已经猛然出现在他身后!
“唰——”
长刀挥斩而出!
这人脖颈上瞬间爆开血雾,踉跄着却没有倒地。
他刚想要喊叫的时候,一截剑锋就已经扎进了他的嘴里。
“刺啦——”
青蛇上挑,这人当场半张脸被掀开。
李文轩抖了一下剑锋上的血水,面无表情地朝着那严宽正在和春娘欢好的二楼走去。
庄不悔看了一眼那死状恐怖的尸体,没由来地觉得一阵恶寒。
这家伙,怎么跟一个杀人机器一样,一旦出手,毫无半点怜悯呢?
杀条狗,恐怕都没有他杀个人那么轻松吧?
“咯吱——”
房门被推开,二楼上的人浪声浪语越发放荡,显然未曾注意到死亡将近。
直到那上楼时候的脚步声传去,方才惊动了楼上寻欢作乐的严宽。
严宽怒骂道:“混帐东西!不知道爷在做什么?打扰了爷的兴致,没你的好果子吃,还不滚下去?”
李文轩提着剑,站在楼头:“有些时候,我本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但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手段,你们也不用啊,既然大家都不想用这光明正大的手段,那就都用这种阴狠的手段交锋。”
他往前走了几步,让床上**身体的严宽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但实际上,这种手段,我真用起来后,恐怕整个大武朝,都没有人能比得过我。”
“你说是不是呢?严公子?”
“你……是你!这怎么可能?”
严宽瞪大眼睛看着李文轩,过于惊怒的他,两颗眼球都非常夸张的外凸,好似要直接爆出来了一样。
“公子,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呢!”
窗外传来一阵声响,一个手里提着滴血长刀的人,缓缓从外边推开了窗户,饿狼般的眸子,盯上了床上的严宽。
“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