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人这边把事儿商量好,另一边齐铁嘴牵着毛驴溜溜达达地过来。
齐铁嘴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肩上挂着搭链,手上还拿着一副旗子,上面“神机妙算”四字高悬。
苏竹虽然早就知道齐铁嘴是个算命的,不过却只有今天这副装扮,最符合苏竹想象中的算命先生。
“八爷,您这是?”副官眉头一挑发出疑问。
“这可是正儿八经算命先生走江湖的装扮,多符合我的职业啊。”齐铁嘴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说道。
还别说,算命的扮算命的,确实比扮成其他职业可信,齐铁嘴的扮相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副官说,现在矿山那边太乱,凡是算命打扮的都是劫匪,准备杀人越货。
齐铁嘴则说,这几匹高头大马,不符合他们低调形式的准则。
两人争论不休,苏竹乐得看他俩拌嘴,佛爷却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行了,我看咱们现在这样就挺好,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苏竹还是头一次骑马,马背不宽,又没有扶手。
马走动时一摇晃,苏竹就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掉下去的错觉,下意识就抱紧了前面副官的腰。
副官被苏竹勒得差点背过气去,没好气道,“放手!”
“哦哦!”
苏竹这才从刚刚差点儿掉下马去,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抱着副官的手用了不少力气,随即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对于一个骑马新手来说,苏竹刚开始还觉得骑马新奇好玩,不过马背磨着大腿两侧,时间一长,苏竹就有点苦不堪言了。
佛爷和副官都是骑惯了马的自然不觉得,只是细皮嫩肉的苏竹却遭了殃,大腿被马背磨得生疼。
好在后头还有一个齐铁嘴,骑驴的速度没有马快 ,佛爷副官时不时就得停下来等等,倒让苏竹获得了几分喘息之机。
民国年代的车不是谁都能有钱开的,马是现在人们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
苏竹张嘴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就学学骑马吧。
临近天黑总算见到了一个村子,马被藏进了林子里,终于摆脱了骑马的苏竹,感觉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呼。”
走进村子里才发现此处寂静异常,连人走动的声音都听不到,似乎除了他们几位外来者,村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苏竹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木门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透过缝隙朝里张望,院内杂草丛生。
“佛爷,八爷,院子里都是杂草,应该很久没人住了。”苏竹一连查看了好几户,发现那些屋子都是空的。
副官从另一边回来,对着三人摇摇头,“我这边也没人。”
“看来村子已经荒废有些时日了。”佛爷越发觉得这事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才让这里变成现在这样。”
“快走,快走……”一位妇人领着孩子,身上背着包袱,行色匆匆,见到四人顿时一愣,转头就要换个方向走。
“这位大姐请等一下!”副官追上前去,又是说好话,又是给人家钱。才从那位妇人口中探听出了村里的消息。
因为村子靠近矿山,村里的男人大多都是矿工,可是前些日子发生矿难死了不少人,那些还活着的就都从村里跑了。
再一问时间,矿难发生的日期,差不多就是火车开出来的时间。
妇人说完这些,一把抓过副官手里的钱,抱起孩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苏竹脸色沉重,是小鬼子在矿山里做秘密实验,死了那么多人,很有可能是实验导致的。
想起火车站那些尸体的诡异状况,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关于细菌战的史料,苏竹的心又向下沉了几分。
逃跑的事儿可以从长计议,而眼下最重要的则是阻止小鬼子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