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关阿姐事,是我,我不想嫁,你要罚就罚我”
听到这话,白洛芙赶忙上前两步,挡在白洛枝身前,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还敢说话,苗族长愿意娶你,是你的福分,之前你一夜未归,后又有人见你出现在瘴谷的结草屋……”
“八长老慎言!”
白阿娘一拍扶手,打断了黑胖女人的话,目光看向白洛芙,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
“芙芙,叫你来便是要问你,那日入谷后的事,你自平安回来,还没来见过阿娘。”
“而且,诸位族老也很关心你,你将芒蛊唤出,让族老们看一眼,也好让她们安心。”
白阿娘意有所指,原本对于流言,她也有些担心。
但她能当上医巫氏的族长,自有一套手段,方才见到白洛芙的第一眼,便知她并未破身。
如今让她唤出芒蛊,只要众人看到还是双叶草,这谣言自是不攻自破。
然而,白洛芙刚要开口,听到白阿娘让她唤出芒蛊,脸色顿时一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目光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白洛枝。
见状,白洛枝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暗道,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说,非要撕破脸。
白洛枝当即便不再准备装下去,做为南域第一富婆的阿姐,她摊牌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便走出了族殿。
身形洒脱,步履间似乎还带着丝丝傲气。
“阿姐?”
“阿姐!”
白洛芙人都懵了,感觉今日的阿姐,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难以琢磨。
刚才那个放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扭头就走又是什么意思?
“芙芙,你当真不想嫁?”
这时,首位上的白阿娘再次开口,见她离开,也不再揪着她不放,更没提什么去祭台罚跪的事。
“阿娘,我……我……”
白洛芙看到母亲投来的目光,刚我了几声,便听身后,再次传来白洛枝颐指气使的声音:
“阿妹有心上人,要嫁也只会嫁他。”
闻声看去,便见白洛枝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
首位上的白阿娘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不光是因为白洛枝说出的话,更多是因为她今天这神经质的举动。
“枝枝,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的实力,就可以在族中胡作非为!”
“你这样乱说,不是在帮芙芙,你可想过,这话若是传出去,她往后如自处!”
白阿娘目光死死瞪着自己这个二女儿,冷冽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然而,此话一出,白洛芙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颤,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扬起脑袋朗声说道:
“阿娘,阿姐没有胡说,我的确……”
“你闭嘴!”谁知,白洛枝却是走到白洛芙的身旁,低声呵斥一声,小声说道,
“这种事,哪有姑娘家自己开口的,你当阿姐是死人!”
旋即,一担裙摆,跪在大殿中央,高声说道:
“昨夜,一位中州来的公子,在毒瘴谷救下了阿妹,他对阿妹一见倾心,特留下聘礼,还请阿娘过目。”
说着,将手中的布包放到了身前。
然而,其余人的脸色却是越发古怪。
“胡闹!”白阿娘目光一凝,这才知道白洛枝刚才出去是干甚去了,她这明显是将在场之人当成了傻子。
什么公子,什么聘礼,这明显是她临时准备的。
就连那布包用的布,都是刚从她的裙子上扯下来的。
“白落枝,你真当这族中没人能制你,你阿娘还没死!”
白阿娘指向白洛枝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其余族老却是一言不发,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唯有黑胖黑胖的八长老,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开口补刀道:
“是吗,就是绑着小阿芙去结草屋的男子?中州人?他如今在哪?姓甚名谁?”
“他……”
白洛枝刚说出一个他字,却是一愣,目光不由落到了白洛芙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她当真从未问过李牧的名字。
然而,看到白洛芙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怕是也不知道她的小哥哥,到底是何许人也。
白洛枝微微蹙眉,脸上的神色一阵变换,旋即目光落到面前的布包上,这时,却听那位八长老再次嗤笑道:
“小阿枝的心思,我们也都清楚,不过你家阿妹嫁人,都是为了祖妈。”
“中州人也好,蛮巫氏也罢,若是能取来并蒂给祖妈延寿,别说让我嫁人,就是要了我的命……命……”
八长老正喷洒着唾沫星子,话音却是突然一止,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顿抽搐。
只见,白洛枝缓缓打开她面前的布包,随后手指轻弹,将三十片并蒂花瓣,码放的整整齐齐。
然而白阿娘,先是被族老裹挟,又被女儿顶撞,如今这八长老又在这里冷嘲热讽,怒意早就压制到了顶点。
正欲发火,看到白洛枝的动作,目光顿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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