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担心的,自然不是什么兴卫铠。
急忙跑出来,也只为了一件事,他家的绝色小姨。
虽说以张寒蕊如今的功夫,能伤她的人,怕是不多。
但李牧也不敢确定,冉奴这次潜入的高手,实力究竟如何。
尤其是想到闻人月之前提到的危险,李牧便一刻也不敢多耽搁。
运足了真气,一路狂奔。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红光,李牧这才看到李玲儿她们驻扎的营地。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让李牧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大批的军士,正将各处的尸体汇拢,显然这里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没事的,没事的!别吓自己!」
李牧在心里暗暗祈祷,身影一闪,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此时,张寒蕊居住的大帐中。
平日里总是一副淡然模样的优雅小姨,脸上的神色却极为的凝重。
许幼芷咬牙趴在软榻上,苍白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抹笑意:
“我这不是没事嘛?”
她洁白如玉的背脊上,刀伤从左肩一直延伸到了腰间,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却还是能够看到少许外翻的皮肉。
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伤痕,李玲儿为其涂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脸上的泪水混着泥土,略微抽泣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埋怨:
“什么没事,你又不懂武功,为何要替我挡刀!”
这时,帐中似是吹过一阵微风。
李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张寒蕊的身前,捧着她的脸蛋,左瞧瞧右看看,口中焦急的问着:
“伤哪了?伤哪了?”
张寒蕊脸色凝重,看到李牧那张满是焦急的脸时,却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她实在没想到,以她如今的实力,竟被李牧捧着脸蛋,摆弄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赶忙一把打开李牧的手,余光瞟向李玲儿二人的同时,没好气的说道:
“没大没小!我没事,受伤的是幼芷!”
闻言,李牧长长的出了口气,讪讪一笑,这才转头看向软榻上的许幼芷。
“嘶!”
看清眼前的状况,李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道,
“真白…呸!真狠啊!”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李牧板起脸,做出一副正色模样,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过半分。
软榻上的许幼芷,上身并没有任何遮挡,听到李牧的声音,似是也才反应过来。
苍白的小脸顿时变的通红一片,眼中满是焦急。
手臂动了动,想要去抓身边的薄被。
但才刚有动作,口中便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显然是牵动了伤口。
索性将头转向里侧,口中轻轻唤着李玲儿的名字。
被许幼芷提醒,李玲儿这才发现有些不对,本想抓起薄被先帮许幼芷挡上,但想到许幼芷身上的伤,却又没有这么做。
起身挡在许幼芷的身前,目光凶狠的瞪着李牧。
“二,二哥!你先出去!”
李牧耸了耸肩,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但没走,反而大步走向了软榻前,冲着李玲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让开,口中说道:
“我看看。”
李玲儿咬了咬牙,难得没有顺着李牧的意思,口中说道:
“二哥,幼芷她,幼芷她…”
这时,张寒蕊也走到李牧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你要干嘛?”
“要!”李牧转头看了张寒蕊一眼,将手中的檀木小盒丢给了她,没好气道,
“好像我能把她吃了一样,药你们自己上吧。”
「不就是露了个后背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牧心中腹诽,转身走到一旁,寻了个椅子,背对着众女。
“药?什么药?”听到李牧的话,李玲儿的眼中顿时一亮,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然而,背过身的李牧,却没有回答,似乎是在生着闷气。
见状,李玲儿贝齿轻咬下唇,转身看了许幼芷一眼,开口道:
“小姨,你帮幼芷上药吧,我去看看,怎么叫个医师,叫了这么久。”
话音方落,却听李牧语气悠悠的说道:
“死了,当然来不了。”
旋即,便听帐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郡主,随军的医师受了重伤,没,没能挺过来。”
“行了,你在这照顾她,姐姐你和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李牧轻轻叹了口,拿起张寒蕊手中的木盒,丢给了李玲儿,拉起张寒蕊便往帐外走去。
直到李牧二人离开,李玲儿这才用力的跺了跺脚,口中愤愤道:
“混蛋,色胚!他还生气了!”
“玲儿,世子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许幼芷缓缓转过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看向李玲儿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不用为他开脱!你都伤成这样了,他,他还…”
一想到许幼芷的伤是为了她受的,李玲儿便更加气愤,恨不得立刻出去将李牧暴揍一顿。
许幼芷并没有搭话,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开口道:“你把药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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