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挥手接下了斩来的剑气。
随即,便见满眼杀意的张寒蕊,出现在李牧面前。
“我可以解释…”
李牧眼角抽了抽,随后便见张寒蕊眼中杀意尽散,反而满是暧昧。
身子渐渐靠近李牧,指尖轻拨,哈气得道:
“这是…还没得手?要不姐姐先回避?”
李牧不由打了个冷颤,没好气的瞟了张寒蕊一眼,身影消失在原地。
“姐…姐姐,是,是你吗?”
营帐中,许幼芷声音凄楚,略带抽泣的问道。
“幼芷,你…感觉如何?”
听到声音,张寒蕊大步走到一旁,先将油灯点燃,这才缓缓走向床边,看着将自己裹的像粽子一般的许幼芷问道。
“我…我没事,那,那人一进屋我就发现了,还,还好姐姐来的及时。”
许幼芷的眼神有些闪躲,苍白的脸上,却带透着些许不自然的潮红。
“没事就好,那你在休息一会,天亮便要出发。”
张寒蕊扶着许幼芷的肩膀,让她躺了回去,口中柔声安慰道。
“姐姐!”
许幼芷见张寒蕊要离开,从被褥中伸出一节,光滑似藕的小臂,拽住了张寒蕊的衣裙下摆。
这时,提着银枪的李玲儿,才堪堪冲入营帐,口中问道:
“幼芷,我刚听到你的叫声,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过是个小淫…”
“做梦,我做噩梦,是我做噩梦。”
见张寒蕊要开口,许幼芷连忙打断,脸上露出些许愧意。
“没事就好,不能,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李玲儿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似是想用这样,来掩饰伤感。
张寒蕊起身,走到李玲儿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
“放心吧,姐夫不会有事的。”
李玲儿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银枪,转身向营帐外走去:
“那小姨你们再休息会,天快亮了,我去准备一下,天亮我们就出发。”
“玲儿…”
见状,许幼芷唤了一声,却见李玲儿只是回头冲她笑了笑,便自顾出了营帐。
许幼芷贝齿咬住下唇,眼神游弋,不知在想些什么。
便听一旁的张寒蕊说道:
“不用管她,有些事做也好。”
嘴上虽这么说,但眼中却也是藏不住的担忧。
自打传来燕王失踪的消息,李玲儿便不吃不睡,一心只想往冬来关赶。
若非张寒蕊懂些助人入眠的法子,李玲儿的身体,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
帐外,本想听听自己有没有露馅的李牧,将这一切听的真切。
「老爷子果然遇到了危险,否则玲儿不会这般…」
随即想到许幼芷的刻意隐瞒,李牧不由皱了皱眉。
他不确定,许幼芷是因为重视名节,不希望这种事传出去,还是因为认出他了…
「不应该吧…」
心中想着,李牧便打算先离开,随后暗中跟着队伍。
若是这会出现,就有点太巧合了…
毕竟,这天下,哪那么多能从如今的张寒蕊手上逃走的高手。
这时,却听营帐中传来许幼芷糯糯的声音:
“姐姐是…是故意放走那人的?”
听到这话,李牧暗道一声果然,作为张寒蕊为自己寻的传人,少说也有八百个心眼子。
李牧当即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张寒蕊会如何应对。
帐中。
张寒蕊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看向许幼芷时,嘴角还带着微笑。
许幼芷看到这个表情,便已知晓张寒蕊的意思,想了想问道:
“那,那人是来找姐姐的吧。”
“怎么,你这是怪我咯?”张寒蕊脸上做出不满之色,伸手便去掀许幼芷的被子,口中笑道,
“姐姐看看,你有没有吃亏。”
“姐姐~”许幼芷红着脸,死死抓住被褥,做求饶状。
张寒蕊顺势帮许幼芷掖了掖被角,语气中带着愧疚:
“这都是误会,你要是觉得吃了亏,我把那家伙抓回来,让他对你负责。”
“不,不用!”闻言,许幼芷连忙开口,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解释道,
“我没吃亏,他,他发现我不是姐姐,什,什么都没做。”
随即,张寒蕊挑了挑眉毛,似是憋着笑,低声自语道:
“可不是,看那样子,可别憋坏了。”
当即起身,便准备向帐外走去,口中嘱咐道:
“你别多想,我去看看玲儿。”
帐外。
李牧听到张寒蕊要离开,脚尖轻轻在地上一划,身影向林中跃去。
走出营帐的张寒蕊,看了眼地上的箭头标志,轻啐一声,身影一闪,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
转眼,两日过去。
李玲儿带着队伍,驻扎在了阳县外。
阳县的县丞亲自迎接,本不想进城的李玲儿,架不住许幼芷的软磨硬泡,还是进了城。
但依旧拒绝了阳县县丞的接风宴。
只是和许幼芷,在城中闲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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