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将竹简揣进怀中,抬头看着李玲儿:
“穆老头答应投靠燕王府了,之后你要怎么做?”
李玲儿下巴上扬,眼睛看天,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李牧暗自摇了摇头,也不再过问,这种官场上的争斗,他本就不擅长,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一路无话,车队很快回到了王府。
各自回屋前,李玲儿破天荒的走近李牧,凑到身边低声言语:
“如果闷,可以在王府逛逛,王府很大。出门的话,找小雨,她会安排。”
李牧闻言一愣,
「我的软禁生活,结束了?」
正要开口再询问两句,李玲儿已经没了身影。
李牧心心念念的练武心得,刚刚到手,自然也没心思去王府闲逛。
之后几天,李牧将自己关在小院里,专心钻研《竹庭录》里的内容。
其余人一概不见,期间李武来了几次,也都铩羽而归。
李玲儿倒是没有来过,八成是趁着热度,借穆真大儒的势,想办法折腾林府去了。
七日后的清晨。
小昭照常端着饭菜,来到小院的书房,刚到门口,便听到房中传来一阵叫骂声。
“老骗子,什么狗屁心得,一点用都没有。”
小昭赶忙推门进屋。
看到李牧一脸愤恨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竹简,口中还在骂骂咧咧。
见状小昭也不敢出声,端着饭菜,怯懦的站在门口。
李牧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稍微平复下心情,
“别愣着了,吃饭,吃饭。”
闻言小昭神色一喜,将饭菜摆放上桌,随后弯腰,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竹简,仔细的放回桌上。
“破玩意,不要管它了。”
李牧看到小昭的动作,心头就是一阵无名火,随即又怕小昭误会,怒火是朝她发的,又赶忙调整脸上微笑。
“公子切莫心急,练武哪是一朝一夕的事。”
小昭看到李牧,一副有火又不敢发的样子,略一思索,就把李牧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一阵温暖:
「公子真实太好了,别人家的少爷,发火不打骂丫鬟就不错了,公子还。。。」
心里想着,脸上不由的已是一片潮红。
李牧虽然不知小昭在想什么,但看着少女眼中含情,心情已然好了很多,看了看桌上的竹简:
“小昭不是也练武吗,喜欢就拿去看看。”
闻言小昭一愣,目光扫到桌上竹简,心中更是甜蜜,可嘴上还是推辞。
“不用的公子,小昭,小昭。”
李牧见小昭推辞,抬手捏了捏小昭的脸蛋,吓唬道: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小昭内心羞极,身体却不躲,任由李牧施为,口中连称不敢。
燕山城,南城林家大宅。
主屋的大殿上。
林家大公子林兆行,神情急切的向主位上的中年人,说道:
“父亲,之前答应我们林家的一些官吏,昨日突然改了口,赋税的事情,怕是很难拖延。有的甚至将之前收取的好处,都退了回来。”
上首的中年人,淡淡的看了林兆行一眼,缓缓道:
“昨日,我收到你叔父的消息,今日朝中的风向有些变了,陛下有意册封李牧继承燕王爵位。”
“这可如何是好,粮草按时送往边关,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林兆行听到李牧二字,心中便是一阵恼怒,随即又开口道:
“自从那李牧回到燕王府,事态便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大儒穆真为燕王府站台,如今我们林家和燕王府,事态不明,那些墙头草很难再站在我们这边。”
上首的中年人,轻轻咳了一声,没有理会林兆行的抱怨,
“册封的事,当下还无定论,那边自有你叔父周旋,你我父子要关心的是眼下的事情。”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的敲击了几下椅子扶手,
“眼下只有两条路,我林家隐忍多年,是该坐会这燕山城的主人了。即使粮草之事,无法拖延,只要燕王爵位,无人继承,这北地,早晚还是我林家说的算。”
闻言,林兆行心中一惊,急忙开口:
“可我们与那人的约定。”
这时,中年男子却冷哼一声,打断了林兆行的话,
“番邦蛮夷,不必理会。告诉那个女人,收了我林家的好处,若是再办不成事,就别怪我林家翻脸。”
闻言林兆行也不再多说,行礼后便离开了正厅。
这时,正厅后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林家主还真是小心,连亲儿子都不告诉他实情。”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去回应,但手指敲击椅子扶手的频率,逐渐加快。
燕王府,李牧的小院中。
李牧毫无形象的坐在平日练武的,后院房檐下。
手中的瓜子,不自觉的从指缝落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
院中,小昭手持碎金斧,左挥右砍,活像个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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