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李牧将两名黑衣人,从废墟中提溜了出来。
见那瘦高男子,还如发了癫一般自语,也不理会。
一脸笑意的看向黑衣男子,用止水锏指了指他的鼻子,开口道:“说说吧。”
“感谢世子殿下的救命之恩,小的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黑衣男子抬手掀开兜帽,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拼命的扣头。
“你最好说点我想听的。”
李牧皱眉,冷哼道。
“是,是!小人名叫牛三宝,本是东街的屠户,平日里只是做些小买卖…”
听到这话,李牧微微眯眼,举锏砸在牛三宝身前,随即一声巨响,地面顿时生出蛛网般的裂纹。
“再说一句废话,手脚都给你掰断。”
“小的不敢,世子想知道什么,小的定当知无不…说,说…”
牛三宝赶忙求饶道。
“行了,行了,现在我问,你答。”
李牧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是,是,是…”
牛三宝点头如捣蒜,一副谄媚模样。
“那两个泼皮的话,都是你们教的?”
“是,是!”
“为了让我进三楼?”
“额…这…应该是!”
李牧眉毛挑了挑,语气不善道:“什么叫应该是?”
见李牧发怒,牛三宝赶忙点头,语速飞快的说道:“小人不敢诓骗世子,小人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说是?”
“这些都是小人的猜测,毕竟小人才来不久,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李牧微微点头,旋即一愣,上前一把提起牛三宝的衣领,语气不善道:
“你说你之前是屠户?”
“没错,东街很多人都认识小的,这种事小的怎敢欺瞒世子殿下。”
“外家二阶的屠户?”
李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牛三宝,眼神明显是‘你当我傻,好骗?’的意思。
“别告诉我,你是隐于闹市的高人!”
说着,将牛三宝用力的往地上一摔,一字一句道:
“我的耐心有限...”
“小人不敢,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牛三宝也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踉跄的爬起身,匍匐在李牧脚边,
“三个月前,小人听大哥说,有人要找人卖命,出的价钱很高,小人那时欠了赌债,也是没办法,才答应的。”
“你大哥?”
李牧看着牛三宝,握了握手中的铜板问道。
“就,就是他,徐有德!我二人是几年前在外城的妓馆认识的,当时因为一个女人,被大哥揍了一顿,大哥他…”
“说重点!”
李牧轻咳两声,打断道。
“是,是!”
牛三宝身体颤了颤,
“小人儿时,虽也练过武艺,但也就堪堪入门,是三个月前,大哥上门,将我打晕,再醒来时,已是一月之后,那时小人才发现,不知为何便有了这外家二阶的修为。”
「我次奥!他说的是真话!幕后之人能在一月之内,将一个普通人变成二阶高手?」
外家二阶!
这也太离谱了。
李牧甚至在想,如果现在道歉,说自己认错人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即便是李牧,也不敢说,一个月就将一个没有练过内功的姑娘,变成内家二阶的女人。
虽然三五个外家二阶,对于李牧来说,都不够热身。
但若是三五百,三五千,甚至三五万。
要知道,两千训练有素,通晓合击阵法的军士,便可围杀外家一阶。
更遑论,兴朝普通士兵的门槛,也只不过四阶。
即使如今,李牧的身边,几乎都是高手。
外家二阶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李牧却是清楚,外家二阶的含金量。
在李牧没到燕王府前,燕王府明面上的最高战力。
不过就是,李玲儿和应雨两个外家二阶。
景安皇宫中,当今皇帝的御前侍卫统领,也不过堪堪二阶。
尤其如今残月被李牧赢走,那孙鸿羽,搞不好还真不是面前这个屠户的对手。
李牧甚至都不敢往后想。
如此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要造反?」
李牧心里一突,抬眼看向牛三宝,语气阴沉道:
“为何想让我死!”
“小人不知,小人没想过害世子殿下啊!”
牛三宝语带哭腔,高声喊道,
“小人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除了传过几次话,什么都没做过,还望世子明鉴。”
李牧没再看牛三宝,而是转头看向名叫徐有德的瘦高男子,上前两步,一脚踩在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左腿上,口中喝道:
“别装模作样的。”
徐有德惨叫一声,目光狠厉的瞪向李牧,旋即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之色:
“世子殿下,并未入三楼?”
李牧点了点头,语气中略带几分嘲讽:
“很好,你比那老杂毛有脑子。”
说着,脚下用力,恶狠狠道:“既然有脑子,就该清楚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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