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鞋底的耐磨能力很重要,需要有专业的测试方法,用特制磨轮对鞋底在一定负荷、速度、时间内的鞋底耐磨性检查测试。
根据磨轮和时间的不同,有阿克隆法、nbs法和东方国家标准(gb)法,后者也成为xm磨损法,在83年的时候就已经确立下来,但是这也只是针对国内大厂的,平旺镇胶鞋厂这种小厂子,怎么会有这种装备。
秦锋的心中暗想,看来以后得购买一套xm耐磨试验机了,咱们以后要成为世界大厂,也得有相关的检验标准才行。
巴克曼睁大了眼睛,看着秦建国将一把长条形锉刀拿了过来,不明所以。
锉刀是一把长条形的钢尺,表面有一道道的锉纹,不仅仅可以锉木头,锉钢铁,甚至是锉自行车车胎,都是一把好手。
秦锋接过来锉刀,把汉斯手里那只被烤过的鞋子拿来:“我用锉刀锉这个鞋底,就能知道鞋底的耐磨程度究竟如何了。”
原来是想要用这种简陋的方式来展示鞋底的耐磨程度!巴克曼骄傲地摇摇头:“不行,不行,你这种做法是绝对不行的!”
“为什么?”
“做实验必须要严谨,鞋底耐磨测试要求专业的机器,特定的负荷、时间等等,这样结果才有可比性,你拿着锉刀锉几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简单,时间我们选定一分钟,对比性的话,您可以找一双您认为最优秀的鞋子出来,只要我们的这双鞋子比你们最好的鞋子还耐磨,这不就行了?”
“那测试的力度也不同,如果让你们自己来锉的话,说不定不会用力。”巴克曼继续摇头。
秦锋看了一眼拄着拐杖的安迪:“交给第三者如何?安迪来当这次测试的操刀手,由他来保证在两次操作中使用相同的力度。”
巴克曼还想要摇头,但是看着一旁汉斯的脸色,又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汉斯先生刚刚脱下的baltes鞋是最好的丛林/热带靴,就拿这双鞋子和你们的鞋子比比看!”
秦锋心中明镜一般,看来这个家伙是baltes公司的人了。
这是個老牌的德国公司,全名是“th. baltes schuhfabrik gmbh & co. kg / baltes schuhtechnik und arbeitsschutzprodukte gmbh“,位于和荷兰边界的小镇上,他们在1872年成立,坚持使用德国的原料,保证产品的高质量,二战时期,德军穿的帅气的高筒靴几乎都是他们生产的。
除了军队和警察的鞋子之外,他们还提供运动、消防、安全、劳动、山地靴、休闲靴和阅兵靴,是一个多功能靴子的制造商。
在他们眼里看来,德军的制式军靴当然是他们的肉,怎么能容忍被东方人给抢了,东方有先进的制鞋技术吗?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民营企业!
巴克曼脚下的这双鞋子,更是他们公司最新研发出来的鞋子,鞋底的耐磨程度世界第一,交给安迪来操作,也不会有私心。
既然要比,那就比一比,让东方人知道德国技术有多牛!
大树下支起来了一张桌子,安迪坐在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左手拿着烤过的鞋子,右手拿着锉刀对着鞋底呈九十度,随时准备听一旁看手表的汉斯开始的命令。
“等等!这只鞋子的鞋底被烤过了,性质可能发生了变化,还是换这只吧!”巴克曼又插了一句,烧过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变硬?
秦锋笑了笑,大度地让他换鞋,汉斯看着手表,秒针指向0的时候喊道:“开始!”
唰,唰,唰!安迪使劲用锉刀锉起来了鞋底,前几下,鞋底几乎不动,锉了十几下,终于开始有粉末掉落,落在了桌面上,积累起来细小的一层。
“停!”汉斯看着秒针又回到0,过去了刚好一分钟,大喊一声。
“好,接着换另一只!”
安迪挪了个位置,做好准备,按照汉斯的口令再次锉了起来。
唰,唰,唰!
黑色的粉末掉落下来,虽然才几下,巴克曼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怎么这么快就锉下来了?安迪,你就不会下手轻点吗?
刚刚锉完了一只,胳膊应该酸了,动作慢了才对啊!
安迪还在使劲锉着,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来,可见他已经尽了全力。
汉斯还没有喊停,锉出来的东西已经比东方的鞋子多了!
这场比赛,要输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东方的鞋子怎么可能比咱们德国的军鞋还要好?
“不行,安迪一定是没用力,我们重新来!”巴克曼一把夺过来了安迪手里的锉刀。
这家伙居然输不起!秦锋的心中暗笑,刚刚提出各种条件,自己还把他看成一个严谨的德国人,充满了工匠精神呢,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输不起的小丑而已。
汉斯的脸色也不好看:“巴克曼,伱这是干什么?”
“我要求重新测试这只鞋子,我怀疑安迪刚刚没有用全力!”
联想到安迪刚刚见到秦锋时候的热情,巴克曼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这个安迪是向着东方人的!而且让安迪来操作,也是秦锋提出来的,自己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一点?
“汉斯先生,让他再测试一下吧,让他体验一下我们东方民营企业的实力。”秦锋很大度。
巴克曼把锉刀拿过来,把上面所有的粉末都擦拭掉,又用手感受了一下表面最粗糙的部分,然后到桌子一个新的位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好,我准备好了!”
巴克曼上的是技术学校,参加工作之后当了三年的技工,经常用锉刀锉零件,手头上的力道很大,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这鞋底锉下一堆粉末的,肯定要比那双baltes鞋子锉下来的多!
此时,劳伦兹也回来了,手上缠着纱布,还在吸溜吸溜地到抽凉气,不过在看到他之后,立刻就喊道:“巴克曼,加油!”
“我会的。”
“开始!”
随着汉斯的命令,巴克曼的手握着锉刀,狠狠地锉到鞋底上,等等,不对劲,这鞋底怎么这么硬?根本就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