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棒梗,走,回屋睡觉了”。当棒梗眼眶逐渐湿润的同时,身后传来了傻柱的吆喝声。
“都是你,死瘸子!!!”。棒梗回过神之后走回了屋内,房门关上之后顿时气场全开怒视着傻柱咆哮道。
“啊?我?我咋了?唉,咱家的困难是一时的,回头,等回头我替后院老李头去挑黄泥以后每个月能多挣几块钱呢”。
“到时候一定给你买肉吃,乖啊,赶紧睡觉,明个儿你要是闲着没事干也去找找零活儿干,多挣点钱,也能给咱家解决一些困难嘛”。
浑身通透的傻柱抽着烟,先是被咆哮声吓了一跳,随后习以为常的开始给棒梗讲起了“大道理”。
“棒梗,好了好了,别吵了,别让人在看家里笑话了,赶紧铺被子睡觉吧”。秦淮茹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儿子那狰狞的脸庞,心头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凭什么他们都可以吃香喝辣的,凭什么陈小虎他们就可以每天啥都不干都有钱花啊,我不管,给我钱!”。
“给我钱,我明天要去溜冰,要去看电影”。棒梗情绪越发激动,此时彻底上头之后气喘吁吁的将秦淮茹从床上拽了起来咆哮道。
“棒梗.....家里哪有钱啊”。
“乖啊,听妈说,听妈说,傻叔现在每个月也就挣个几块钱,咱家现在连棒子面都快吃不上了,咱不跟他们比昂”。
秦淮茹踉跄两步摔在了傻柱的怀里急忙挣脱之后上前好言相劝道。
她兜里确实有些钱,那都是这些年来在周遭一些鳏夫身边做的小买卖积攒下来的,就比如后院的李老头。
年轻的时候娶了媳妇儿,怀孕的时候出了意外一尸两命,人到中年之后又找了媒婆谈了一门离异没哇的小寡妇,结果又一次出了意外。
就连之前傻柱与其谈好的挑黄泥的工作也是秦淮茹通过这半年来的努力换取而来的,但对方也提出了几个要求。
一是将来秦淮茹要随叫随到,替他解决一些生活方面的问题。
二是这份挑黄泥的工作,不会直接给傻柱,只能让傻柱帮忙,每个月他拿了工资之后会拿出六七块钱作为报酬。
经过几年时间里,她从不挑客,甚至价格是比暗门子里一半都不到的低廉价格,愣是积攒了七十多块钱。
时不时又压榨傻柱的生活开销,现如今也是积攒了将近一百块钱。
可这笔钱在她眼里是将来要给棒梗买媳妇的与自己的养老钱。
对,是买媳妇,如今棒梗一个劳改犯名声尽毁,身形也又瘦弱,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别说城里姑娘,哪怕是乡下丫头都未必看得上他。
“我不管,我不管!”。棒梗气得眼泪直流,作为曾经的贾家太子爷,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当年在95号院里的美好生活。
那时候他不需要每天饿肚子,也不会看着别人围在供销社里买零嘴吃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咽着唾沫。
更不需要穿着现在身上穿着一身洗得已经发白还带有补丁,甚至袖口都磨破的旧衣服,脚底下的布鞋更是早就破了洞。
看着儿子身上都衣服与那面黄肌瘦的脸庞,秦淮茹心里早就没了以往的心疼与自责感。
犹如贾张氏一般的心理,她现在只想让棒梗找个工作,找个懂事乖巧任劳任怨的媳妇儿,将来好好孝顺自己。
兜里那点钱除掉必须要花费的彩礼,她是一点都不想往外拿。
最终任由棒梗怎么在屋里咆哮嘶吼,秦淮茹也只是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一个劲的说着家里没钱。
傻柱也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早就疲惫不堪的他直接就趟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些年他连家传菜谱都抄录了好几份拿出去倒卖,从一开始的五十块钱愣是变成现在黑市一听“谭家菜?去你丫的,这玩意是个厨子都知道的东西,你还想卖钱?”。
甚至还一度去纠缠何雨水,一副无赖的模样逼迫着对方将工资拿出一半接济他这位“好大哥”。
结果他失算了,何雨水竟然直接找来了一名人高马大的工友将傻柱拖进了胡同里进行了拳打脚踢,还直接拿着一根棍子打断了他的腿。
又当场报了派出所,拿出了那份断亲证明以及当初那份退还多出份额的证明,控诉傻柱纠缠自己。
过了没多久,傻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又跑到了街道开了一份介绍信,跑去保定找何大清要钱。
奈何何大清早就搬离了之前的住所,因名字问题在早几年就被人批评教育,弄得工作都丢了,当他找到何大清的时候,
对方的生活也就堪堪比他好一点,又早与何雨水取得过联系,知道傻柱多年来做的这些事情之后,何大清先是逼着傻柱与秦淮茹离婚。
扬言只要他跟对方离了婚,拿着离婚证明过来保定居住,他哪怕勒紧裤腰带也会支援一些钱财让其重新开始生活。
原本傻柱一口一个答应离婚,可听到了离婚证明还要与秦淮茹两地分离,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前去抢走了何大清身上携带的三十块钱之后就撒腿逃离了保定。
自那以后,傻柱彻底失去了所有亲人与朋友,又挣不到足够的钱养家糊口,若不是三人都有着粮本定量,恐怕以傻柱每个月挣的工资以及在95号院的两间房子的房租都无法存活到现在。
逐渐的秦淮茹也露出了獠牙,对傻柱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成天板着一张臭脸,嘴里不是抱怨就是埋怨。
当傻柱有些急眼的时候,秦淮茹就捂着脸哭,委屈巴巴的说“活不下去了,你骗我,你说过会养活我的”。
在日复一日的PUA之下,傻柱也逐渐沦落成了一个窝囊废,每天都处于自卑与自责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