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想了许久,刘海忠也没想到为什么街道会收到举报信还不派人上门调查,肥胖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他又不敢直接上门举报,先不提能不能直接人赃俱获,光是他几次三番的举报失败,如今保卫处,派出所,工会几个部门都快得罪光了。
这时候他可担心万一举报失败,傻柱反咬一口说他恶意中伤他人,虽说贴不上所谓的污蔑工人,毕竟对方现在也不再是工人了。
可光是一个破坏团结,举报他人投机倒把的名头往脑袋上一摆,他在附近院子里的名声可就真臭了。
这年头谁没去过鸽子市场,甚至黑市都有不少人冒险去采购一些需要的生活所需,周围出现一个举报狂魔,那谁能踏实?
谁能保证这个举报狂哪天不会把自己给举报了,铁定会团结在一块排挤他不可。
二大妈站在一旁搓着手,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怂恿着他赶紧去街道举报,还吹捧着举报傻柱,立了功说不定街道王主任还会表扬他。
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生气,刘海忠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紧紧攥着手中的藤条猛然抬头盯着二大妈,眼神里寒芒闪烁。
“去!进屋!”。拽着一脸慌乱的二大妈朝着屋内走去,路过架子旁边还顺便将悬挂在上面的那条毛巾一并拿在了手里。
“老...老刘,傻柱,举报傻柱啊,打我啥时候都能打,可不能耽误你立功当领导当干部啊”。二大妈心头发颤不已,惊呼出声,想要借此求得生机。
“举报?证据呢,有证据吗,你是不是想算计我?是不是想坑我!!!”。一把将二大妈拽到角落处,没有理会撞到墙壁捂着胳膊满脸痛苦的二大妈。
刘海忠就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先天至宝”犹如力劈华山一般朝着二大妈挥了下去。
“嗷............”。本能的抬起手臂格挡在了脑袋上,被那根粗壮的藤条重重的砸到了手臂上,顿时疼得她眼泪直流,嘴里更是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
“咬着,咬着!!!”。
“你敢发出声音,吵着隔壁那户,让他收拾我?那你就看我敢不敢打死你!!!”。将左手抓着的毛巾扔给了二大妈。
刘海忠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对着捂着手臂蜷缩在角落处的二大妈威胁道。
“我.....我不喊,我不喊,老刘,你轻点打,轻点打”。二大妈大惊失色的蹲在地上捡起了那条沾上些许灰尘的毛巾,着急忙慌的塞进嘴里之后双手护着脑袋,尽可能的将身体蜷缩在了角落里。
做好了一副挨打的准备,刘海忠这才满意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紧接着右手快速的挥出一击,啪的一声打到了二大妈身上,疼得她是身体一颤,牙齿死死咬着毛巾发出了疼痛导致的急促呼吸声。
“举报!”。
“让我举报!”。
“你也是想害我!”。
“你是不是想让我连街道也得罪啊!”。
“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钱!”。
“让你多嘴,让你话多,你懂什么懂!!!”。
刘海忠如若疯魔一般狰狞着通红的脸庞,眼神凶狠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藤条,每抽一下嘴里也跟着骂一声。
二大妈被打得已经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原本干净的衣服也被地上的尘土弄得沾满了尘土,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老刘,我不行了,再打,我就要死了”。随着藤条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那股剧烈而又钻心的疼痛让二大妈疼得险些昏厥过去,急忙吐出嘴里的毛巾朝着越大越兴奋,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刘海忠喊道。
“还跟我作对.....打也不让我打痛快!!!”。
“你就是要气我,你就是要跟他们一块跟我作对!!!”。看着手部满是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烂烂,暴露的皮肤更是皮开肉绽的二大妈。
刘海忠气呼呼的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抓着藤条停在半空片刻之后狠狠的砸到了二大妈身上骂道。
藤条脱手,刘海忠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上下鼓动,没有上前安慰自家老板,反而是满脸怒意的掀开帘子走出了房间。
拿起桌上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缓解着心中的愤怒。
二大妈颤颤巍巍的靠在房间里的角落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手背与手臂处的一道道血痕,抽抽涕涕的哭泣着。
可是担心发出声音会再一次惹怒刘海忠,只能再次捡起被吐出的毛巾,塞进了嘴里,死死咬着。
持续了半晌以后,刘海忠将烟头掐灭,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内蹲在二大妈的身边准备帮她擦药。
这一举动吓得二大妈亡魂皆冒,以为刘海忠还没消气想要对她进行第二回合的毒打,差点就被吓尿了出来。
“老刘,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我啥都不懂,你....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在刘海忠抓着她的手臂准备上药的那一刻,二大妈像发疯了一般将手臂抽回,捂着脑袋哭喊道。
“擦药!”。刘海忠没有废话,再次抓住了二大妈的手臂将药酒塞子打开,沾着药酒擦在了那一道道血红色的伤疤上。
忍受着伤痕处与药酒塞子摩擦的疼痛,二大妈咬着毛巾疼得是满头大汗,好几次想要挣脱刘海忠的手掌,可又担心会惹怒对方。
只能不断的喘着粗气,直到对方松开了手掌起身离开之后,她才吐出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收拾刚才因为打滚被她撞倒的椅子跟小马扎。
又蹲在地上捡起了衣服被打破的碎布,干完这些才撑着膝盖缓缓的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换上了一件新衣服,掀开帘子走出房间准备进厨房做今晚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