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到了派出所内,傻柱耷拉嘴角满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
当他得知立功后还要被判刑八个月,心里就知道前途彻底毁了,他从此都会背负上一个劳改犯的头衔。
在拘留室里也变得非常颓废,甚至被几名因为一些打架斗殴被关进来教育的犯人挑衅,也没有任何反应,就静静的靠在墙角处任由对方伸手扒拉他的脑袋。
“柱子,你要想开点,八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秦淮茹温柔的说道,试图想要借此唤醒对方平时乐乐呵呵的模样,
“秦...秦姐”,傻柱抬起头的那一刻,眼角不争气的有些湿润。
“柱子,你是立过功的人,劳改出来肯定也不会被人嘲笑的”,
“是啊,等你出来凭你的手艺怎么着也能找到一份工作,柱子你不能自暴自弃呀”。易中海甚至为了鼓励对方还特意站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我跟一大爷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秦淮茹更是满脸不舍的看着面前的傻柱说道。
被两位亲人如此宽慰,傻柱心头一暖,双眼不争气的留下了两行清泪,反手抓住易中海的手掌抽抽涕涕的看着对方,
易中海有些尴尬的想要将手掌抽搐,奈何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正在往他设想的预期走着,也按耐下了心中的想法,只好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
“一大爷,我不在院里的时候,您替我照顾秦姐,没有我在,我怕秦姐受欺负”,傻柱语出惊人死不休的话语,
让易中海险些破了防,眼角不断的抽搐着,面色极其精彩。
就连秦淮茹闻言也是脚指头曲成爪形,险些将那双有些老旧的布鞋的鞋底给抠破,心里暗自叹息对方的愚蠢以及“善良”。
“放心,一大爷在,指定不能让淮如跟三个孩子受委屈受苦”,易中海面上认真的说着,心里更加坚定了放弃傻柱的决心,
偷偷跟秦淮茹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双眼中都浮现着一抹算计之意,只有傻柱被感动到无以复加,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德高望重的老者,
“咳咳,柱子,一大爷还有个事情要跟你打个商量”,易中海好不容易将手掌抽搐以后才坐会了椅子上,试探性的问道。
“一大爷,您说”,傻柱举起手腕抹掉脸上的泪水后说道。
“是这样的,你不在家的时间里,我想着让淮如帮你收拾收拾家务,毕竟房子空置久了就没人气了”。
“这也....”。
“一大爷,你跟秦姐对我太好了,秦姐真是辛苦你了”。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直接给打断了,
此话出口,秦淮茹跟易中海脸上表情一僵,两人纷纷将手掌放到了桌下,对着大腿就狠狠的掐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两人快速的将那股笑意掩盖了过去。
“这是应该的,柱子你接济我家这些年,姐都没有办法报答你,这是姐该做的”,
“柱子,你是好样的,一大爷这些年对你的教导没有白费”。两人演技大爆发,对着傻柱又是安慰又是鼓励,这副虚伪的模样,让傻柱深信不疑。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秦淮茹以及易中海两人对他有所图谋,更想不到对方心里早就开始放弃了他,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对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一改颓废模样,心中想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不能辜负秦姐跟一大爷!”。
“柱子,贾张氏快要放出来了,棒梗现在年纪也大了,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想跟你商量商量”。
“房子空着没人住,没生气,不好,所以你不在院子的日子,让棒梗上你屋子暂住攒攒人气”。易中海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种攒人气以及房屋空置的各种民间说法,都属于是封建迷信,即便是街道多次纠正,但在大杂院内还是相对盛行,
傻柱自然也明白这种含义,虽然嘴上不信邪,但从小就在胡同里瞎晃悠的他,也听说了许多鬼怪借住空屋破坏风水的故事,
“柱子,棒梗是孩子,火气旺还是童子,百无禁忌,这还是淮如的心意,不然谁院子家里的孩子去帮其他人攒人气啊?”。
在傻柱心里回忆着那些民间故事时,易中海以为他有些为难,急忙接着说道。
“一大爷,我懂,我都懂,这话不能往外说,不然被人听着了对您不好,回头就说棒梗年纪不小了,我把屋子借给他暂住的”。
“免得回头人觉得这是宣传封建迷信的时候连累了棒梗”,傻柱闻言连连点头,随后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处昏昏欲睡的公安,低声说道。
易中海闻言一愣,再次伸手死死的掐着大腿根,那股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眼泪直流。
“一大爷您怎么了?”,傻柱见到对方突然莫名其妙的流了眼泪关心的问道,
“没想到柱子你这么关心一大爷,我感动啊,柱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易中海摆了摆手,拿着袖口擦了擦眼泪,声泪俱下的说道。
“嗨,这有什么?您是谁呐?您是我一大爷!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去?”。傻柱咧嘴一笑说道。
“秦姐回头你就让棒梗搬我屋去,厨房剩的那些粮食都给你家了,否则我八个月不在院里,那粮食都得糟蹋了”。
“好,柱子,姐谢谢你”。秦淮茹大腿上也自己被掐了两下,眼泪直流的感激道。
三人又互诉心肠的聊了一会,再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多番言语攻势之下,傻柱甚至还将枕头里藏着的八十块钱以及两张棉花票贡献给了秦淮茹。
表示要给棒梗以及秦淮茹做冬装以及过个肥年,秦淮茹推脱了几句后顺势应了下来,直言年前会带着一大盒饺子去看望他,
傻柱闻言更是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喜极而泣。
“一大爷,秦姐,你们要照顾好身体,对了跟奶奶说,等我回来,我给他炖红烧肉吃”,傻柱临走时扭过头喊道,
甚至才堪堪想起了那位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