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冯斌走到派出所准备骑着摩托车去轧钢厂的时候,张顺丰则是跑了过来。
“老张什么事啊?着急忙慌的”。冯斌掏出烟盒递出一根烟,然后两人点上火。
“那几个票贩子都送走了,剩的东西咋整啊?”。张顺丰吐出一口烟,然后低声说道。
“那你看着写报告呗,反正是许大茂跟向红军陪同配合派出所办案”。冯斌对着张顺丰挑了挑眉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你还真捧这两人,成,那我就抓一把,剩的报上去了”。张顺丰感激的说道,事是保卫科办的,人也是保卫科抓的。
这份功劳虽然不大,但架不住积少成多,也算是一份业绩。最重要的还是票贩子那抄出来的粮食跟一些生活用品,随手拿上一些,派出所的小库房又能攒下一些家底。
等到节假日的时候拿出来私下发了,也算作是所里加班的额外的补贴了。至于一些票据早就被刘勇整理出来之后留在了保卫科的库房里。
那些黄白之物则是如实的写在了报告里,拿点吃的喝的,出了事冯斌跟陈德忠都能兜得住,也算是一种潜规则。
“人还行,培养培养,将来科里有他们的椅子”。冯斌也没避讳这件事笑着说道。
“你们院那个贾张氏,街道一早就带过来了,一身淤青估计是昨晚在里面被掐的,这娘们也是真的愣,进去了还跟人拌嘴”。
“过来的时候还哭着喊着要报公安,你说说她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我合着咱南锣鼓巷这边也没驴车啊”。
张顺丰说起贾张氏的时候,也是满脸佩服。宣传封建迷信的人遇到信以为真的人还没什么说法,但前些年城里出了不少孩子喝了所谓的“神符水”病情加重,甚至耽误救治死亡的案例相当多。
当时张顺丰还参与了那起全城严查了封建迷信的重大案件,亲眼目睹了靶场放鞭炮的场面。
“易中海是她爹,被惯出来的毛病,她脑子都快被惯生锈了”。冯斌打趣着说道。
“哈哈哈,现在她爹可不太行了,没人救得了她”。张顺丰恍然大悟笑着了笑。
“走了,你忙吧”。看到路上的工人也越来越多,冯斌挥了挥手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派出所门口。
冯斌刚到办公室,刘勇就坐里面,早早的泡好了茶在等着冯斌。
“科长”。看到冯斌进来,刘勇起身敬礼说道。
“坐下说”。冯斌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然后从里面掏出几罐从空间兑换出来的牛肉干以及果干,开口问询道。
“人没多大事,就是得歇几天,说是感谢科里替他出头,我给他拿了十个鸡蛋还有十斤白面三斤腊肉”。
“那些票据也分好了”。刘勇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票据,快速的分成了几类摆放在了办公桌上。
分别是缝纫机票,自行车票,以及三张手表票跟两张收音机票。
八十五斤粮票,十二斤油票,还有十五斤棉花票,糖票十二张,奶粉票三张。
“这几个家伙还真挺富裕的,怎么起家的啊?”。冯斌摆弄着桌上的票据随口问道。
“嘿嘿,新鲜事,这事忒有意思了,科长你听我慢慢道来”、刘勇掏出烟盒给冯斌点上了一根烟,然后神情十分亢奋的说道。
“这几个家伙是靠娘们起家的,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原来这五个人都是前几年逃荒跑过来投奔亲戚的,为了口吃食几人就迅速的混迹在了一起,想着发家致富的办法。
最终跟着一位倒腾票据以及开暗门子的大哥混饭吃,结果倒霉得没吃上两天热乎饭,大哥就被人抓了。
无权无势兜里还一干二净,五人把心一横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让媳妇进了暗门子里接客,五人则是继续充当起了打手兼职龟公。
期间还心生歹意抢了两三回遗老遗少,过上了一段快乐逍遥的日子,后来因为一次抓捕过程,有三人的媳妇被抓去农场劳改了。
五人就成了连襟兄弟,也改了行,专门在城西倒腾票据,但是得罪了人才流窜到了钟鼓楼附近,为了不再受人欺负才从黑市里倒腾来了不少管制刀具。
平时打架斗殴就是为了彰显团伙实力,以便在钟鼓楼附近站稳脚跟,可没成想碰到铁板把脚给踹折了。
“人才,这特么是人才啊,学以致用的人才”。冯斌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几个家伙思想这么超前豁达。
“谁说不是呢,科长,我跟你说。那魏老七更绝,还想去乡下买媳妇到城里”。
“然后准备站稳脚跟以后就在开个暗门子,准备多方便发展”。刘勇络绎不绝的说着魏老七供出来的宏图大志。
当票贩子,开暗门子,再招兵买马开赌场的计划都已经开始筹备了,魏老七还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活靶子。
“粮油跟糖票在科里分了,糖票去买回来也分了,要数量不够分的话就从库房里拿吧”。
“奶粉票给老王跟徐军拿过去,他俩用得上,糖给他们拿两斤过去”。
“这些票拿给处长吧,然后看哪个科室需要来分吧”。冯斌收起了使用期限相对较久的棉花票,指着三转一响的票据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刘勇再次把票揣进兜里,笑盈盈的走出了办公室。
保卫科三大战将家里几乎除非了缝纫机这种太惹眼的物件没有置办,手表,收音机,自行车早就已经配套了。
家里是什么都不缺,除了偶尔会在冯斌这摸点奶糖跟肉干当零嘴,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要不是担心影响不好,这三人都得天天躲在办公室里吃着铜锅涮羊肉。
东来顺的羊肉也就一块八分钱一斤,可着劲的吃,这三人都不带心疼的,还学着冯斌兜里一直揣着两包烟,在保卫处里范围抽牡丹,在外头或者其他地方抽着飞马这类不要票或者可以议价购买的大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