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慈再次心碎,每次一来陈家,姐姐总是以那种鄙夷神色看着自己,可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却被陈德广狠狠赖上。
她知道了,以后还是少些接触姐姐吧。
孟念慈没有回过孟萍一句话,转身就去抱了抱还在哭闹的陈见津,哄了哄后,这才放心离去。
可孟萍看见陈见津只要孟念慈哄,气得直接拍一巴掌在陈见津脸上,刚哄好没多久,陈见津又哭了。
陈德广紧皱眉头,“你对孩子发什么气?你要是不喜欢这孩子,大不了把他送给阿慈就是。我看他就喜欢和阿慈亲近……”
“阿慈阿慈,你就知道阿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孟萍面色狰狞剜了眼陈德广,她气啊,自己生的孩子也只有大的能亲近她,那只小的就会赖着外人!
加上丈夫又对妹妹那般想法,她心里已经崩溃了。
陈德广没说话,抱着被打红脸的陈见津细心爱抚着,学着方才孟念慈哄娃的方法去哄。
久久,孟念慈如释重负轻吐了一口气,“按你说的吧,把他送去阿慈那边。”
她看到陈见津也是会莫名其妙的来气,与其在她这边受打受骂,不如就彻底丢给孟念慈,若孟念慈还是照顾不好陈见津,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孟念慈离开陈家后,去了孟家。
刚到孟家门口,就看见陈家司机开车过来,在后座上抱着一个小孩过来。
“孟小姐,夫人最近心力憔悴,照顾两个孩子会无力从心,二少爷还是劳烦你帮一把了。”
司机这话说完,正巧孟清淮夫妇刚好出门走来。
看见被遗弃的陈见津,孟清淮有些不明白孟萍和陈德广的做法,想接着问,却被孟念慈打断。
“爸,见津还小,在我们家住着也好。”
孟念慈深知,孟萍大概率是不喜欢陈见津,因为他和自己瞳孔颜色一致。
方才他们夫妻俩吵架的模样,想必日日都在上演,倒不如先让陈见津在孟家待得舒服些,以后再说回陈家的事。
就这样,孟念慈每次去工作都会趁着空闲时候回孟家抱一抱陈见津。
当然,杨斯年因为读博,只能学校和图书馆两边跑。
孟念慈也不催他进度,每天努力调整好自己的饮食习惯和作息,为的就是在合适的时候怀个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陈见津快三岁的时候,孟念慈也成功在商河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事情做得极为隐蔽,孟清淮夫妇都不知道,为的就是严防死守,孟念慈也要顾及大局,不能让陈德广轻易找到他们。
杨斯年申请好了长假,在孟念慈坐月子期间去了商河那间房里细心照料着孟念慈。
陈见津还是在孟家住,天天惹得孟清淮夫妇眉开眼笑的,在这般有爱的环境下,陈见津渐渐也忘记了在陈家的一些事。
只是总会把姨姨和妈妈两个昵称搞错,每当孟念慈去见他,他总是先喊妈妈。
原本以为会一直平静地过下去,哪知,陈德广在陈见津三岁生日宴当晚,直接来孟家要人。
这时候孟念慈也刚刚做好了月子,开车送杨斯年去北兴大学后,便自己回了孟家。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陈德广在门口那边叫嚣着。
“老丈人,丈母娘晚上好。阿萍实在想念见津了,不如今年的生日就让他回陈家吧?”
孟念慈暗暗地笑了,本来就是他们夫妻俩不负责任,想撂挑子,现在倒是记得生日宴当晚来要人了。
论不要脸程度,孟念慈实在是佩服陈德广的脸皮。
孟清淮回看了眼妻子,本来今晚的生日会他们两夫妻都为陈见津给布置好场地了,要是再挪场地,兴许陈见津得哭闹一阵呢。
孟母摇摇头,“阿淮,我们陪着见津一块去陈家。”
哪有女婿上门要孩子的道理?若被街坊邻居都瞧见,他们孟家也会被人随便议论。
“多谢丈母娘理解,阿樾实在是想念极了见津,没办法的事。”
“爸,妈。我也和你们一块去。”
身后,响起那道深入他心里的最美妙的声音。
陈德广连忙回头,瞧见孟念慈走来,只是脸上有些许憔悴,他便暗暗嘲讽了句。
“姓杨的怎么养不好你?这脸白的,都比鱼肚皮白多了。”
“不用你管。”
两人用着双方只能听到的音量来讨论,在孟清淮夫妇眼中,不过是姐夫对小姨子的简单问候。
一行人都去了陈家,陈见津本来是被陈德广抱着,却嚷嚷着让妈妈抱。
当陈德广见到陈见津伸手向孟念慈求抱抱的时候,脸上藏不住的那抹笑,瞬即荡得更深。
“见津,回家了记得喊姨姨,这是姨姨。妈妈在家等你呢。”孟清淮赶忙纠正道。
他也害怕这个小小的错误会让孟萍记恨上孟念慈,孟念慈对陈见津有多好,他作为外公都看在了眼里,比孟萍那个亲妈好得太多了。
只是念及陈家双子,孟萍一下子照顾两个也是心力憔悴,孟清淮夫妇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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