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您的这处酒楼,很别致。”
来到了酒楼内后,吐蕃人笑着说道。
“也称不上有多别致,无非是为了清雅一些而已。怎么称呼?”陈文轩问道。
“人们都叫我赤松,亦开了一处酒肆,有歌姬若干。”赤松说道。
“怪不得今日会上门来。也无妨,我们的经营并不会发生冲突。”陈文轩无所谓的说道。
“某亦经营了一处香料铺子,长安城十之有三的香料,皆是某在供应。”
好似觉得没有被陈文轩看上眼,赤松又补了一句。
陈文轩一愣,竖起了大拇指,“这个香料铺子,可是有些了不得啊。”
听到他这么说,赤松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
“楼内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要不要在我这里吃上一顿呢?不过我这里的饭菜,要比旁处贵一些。”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既然来了这里,必是要尝一尝。若是无甚了得,亦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赤松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李锦菲的小脾气可就要上来了。
只不过刚走到前边,陈文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又给拽了回去,“秦娘子,贵客上门,招待着吧。”
“赤松,请楼上用膳。老身添为第一楼掌柜。”
秦娘子从人群后走上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一下,反倒把赤松看愣了。
可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香满楼的鸨母,更是成为了第一楼的大掌柜。
心里边揣着疑惑,还是跟着走上了二楼。
“轩哥儿,为啥不揍他一顿?”李锦菲气势汹汹的问道。
“揍人干啥啊?打赢了,咱们要贪官司,还得管人家的医药费。”陈文轩笑着说道。
“同行相轻啊,将来看不上咱们的会有很多,这才仅仅是第一个最不起眼的过来凑热闹而已。”
“诶?他不是说长安城的香料,十之有三都是他在售卖吗?还不起眼?”李锦菲有些纳闷了。
“傻丫头,就算他卖得再多,也仅仅是一个胡商而已。”夏诗竹开口了。
“长安城内,其实还是有一些有名气的馆子的。轩哥儿的第一楼普一推出,人们根本不知道内里如何。”
“前期啊,怕是都会以为要抢他们的生意。正好通过这赤松之口向外传播菜价之高昂,这才能够打消那些人的想法。”
“本来赚的钱就是不一样的,若是那时候他们还留不住客,那就怪不得咱们了。该赚的钱,必须得赚到手。”
李锦菲皱了皱鼻子,“哼,反正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那是自然,但是现在稍安毋躁。反正是给咱们来帮忙的,这是好人啊,咋能把好人给揍出去。”
“嗯……,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李锦菲点了点头。
“她也不揍人去了,你们俩牵着的手,也该松开了吧?”夏诗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陈文轩愕然低头看过去,可不是咋地,还抓着李锦菲的手呢。
“老陈,你放心,我不揍人了行不行。”李锦菲大咧咧的说道。
“那得说准了啊。”陈三两遮掩了一句,这才松开。
心里边也是有些愁,平时跟李锦菲都是当哥们处的,以后得注意啊。
“见过子爵大人。”
这时候金南相领着随从从外边走了进来。
“哟,金兄也是来比酒的吗?”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某却是不敢比。”金南相笑着说道。
“听闻第一楼乃是子爵经营,特备了一些薄礼以为祝贺。不知……,能否讨上一杯酒喝?”
“哈哈哈哈……,这有啥的。领着去二楼的雅阁吧,金兄想吃啥就点啥,不用客气。”陈文轩笑着说了一句。
边上的一名小伙计走上前,先说了一句吉祥话,这才领着金南相去二楼。
“你这人,招待他干啥?”
等金南相上楼,李锦菲又有些不开心了。
“傻丫头,打开门做生意,上门就是客。”陈文轩说道。
“而且人家还是提着礼物过来的,虽然这个礼物有些寒酸吧,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乖啊,不闹。”
听着他的话,李锦菲撇了撇嘴,还是觉得这个货不应该这样。
夏诗竹倒是好笑的看了陈文轩一眼,没准他的计划就能够成功呢?
最起码金南相欠的那些钱,肯定是还不上了。
“见过子爵大人。听闻今日第一楼开业,特备了一些礼物,以示祝贺。”
陈文轩刚想坐下,等着看比酒的热闹,王冲领着人、抬着箱子走了进来。
陈文轩竖起了大拇指,“我估摸着今天会有人过来给我道贺,没想到你会过来。你这份礼物,怕是不轻啊。”
“轻与重,于子爵大人而言本就无别。可敢收?”王冲也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夏诗竹皱了皱眉,看样这箱子礼物当真不轻,而且这次他过来也是代表着王相?
“有啥不敢收的啊?能不能先瞅瞅啥样?”陈文轩无所谓的问道。
王冲一摆手,跟着他抬箱子进来的两名仆从把箱子打开。
大家都以为是个普通的箱子,这里边也是用了些心思的。
上一层,就是一些珠宝、首饰,虽不多,但是看着精美。
盒子拿开之后,下边露出来的,上下两排,共八枚金饼。
这一层再打开之后,下边放着的则是整整齐齐的银铤,看那个大小,怕是五十两规格的。
“银铤有些多,后边这两箱亦是银铤。”王冲笑着说道。
“得嘞,这得收下。王兄,请上楼用膳。”陈文轩一抱拳。
“谢子爵大人赏膳。”
王冲也是一抱拳,这才跟着伙计上楼。
“老陈啊,我得说你两句,咱们不能见钱眼开啊。”李锦菲语重心长地说道。
“菲菲啊,这个礼必须得收的。”
这次开口的是夏诗竹。
“那银铤怕是照着三万贯来的,便是那次二哥输的那些钱。上边这些饰物与金饼,则是给的赔礼。”
“是啊,所以不管愿意不愿意的,都得收。更不用说,后边还有一个王相呢。”陈文轩伸了个懒腰。
他估摸着,也可能是为了流民中安插人闹事的事情。但是他很确信,那不可能是王相安排的就是了。
“见过小郎君。”
这时候刘晨飞背着一个小布包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一下,把屋里好多人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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