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某乃是侍御史吴传德之族兄。某所告陈文轩囤积居奇,事实俱在。”吴善瞟了陈文轩一眼,朗声说道。
“大人,某乃是工部侍郎刘庆云之族弟。某所告陈文轩囤积居奇,事实俱在。”刘行也开口了。
看热闹的人,免不得就要为陈文轩担心了。这俩人果然是不好惹的啊,一个侍御史、一个工部侍郎,是好惹的吗?
“李大哥,我啥时候招惹了工部侍郎啊?”陈文轩则是有些纳闷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李振华很无奈。
“陈文轩,你有何话说。”周明启开口了。
“回大人,学生无话可说。”陈文轩说道。
刘行扭回头看了他一眼,面露得色。现在知道害怕了吧?随便哪一位也不是你这个小小书生能够应对的。
“这是当堂所问。”周明启沉声说道。
你的机灵劲儿呢?都干啥去了啊?小嘴叭叭的不是挺能说的么?到了关键时候咋就不说了?
要不然就算是想回护你,也是没机会啊。
“大人,他们这是诬告啊,所以学生这个话没法说啊。嗯……,确切的说,他们告学生,得讲证据吧?”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总不能我到外边随便找个人,就说他杀人了。然后那个人就得想办法证明自己没杀人,这不是扯淡嘛。”
“你这狂徒,大祸临头还大言不惭,你……”
“你闭嘴,我跟大人还没说完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这是公堂之上,严肃点。”
吴善刚说了一半,就被陈文轩给喷了回去。也只能怒目而视,不敢再多言。
“你们可有证据?”周明启问道。
“回大人,这陈文轩囤积蜀黎,以致长安城米价飞涨,现如今每斗米已经涨了三文钱。此事,长安城内百姓近日若有购米者,可知。”吴善说道。
“回大人,这陈文轩囤积猪。以致长安城内一猪难求,猪肉价格飞涨。现如今每斤猪肉已是二十三文,比以前十六文一斤,涨了七文钱。”刘行也开口了。
两人这么一说,刚刚还在看热闹的百姓们可谓是义愤填膺。
怪不得都涨价了啊,合着是你这个小郎君鼓捣的。刚刚还在给你加油助威,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读书之人果然狡诈得很。
这一刻,陈文轩就是百姓们眼中的大坏蛋了。跟过来的那些儒生们,现在的情绪则是有些激动。
信错了人啊,这样的人,怎配称为先生?
“哎呀,涨了这么多吗?”陈文轩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问道。
郭有财默默的举起手,争取自己的发言权。
“你且说来。”周明启说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帮轩哥采买蜀黎和猪,却未曾听闻此事。而且小人所采买的价格,甚是低廉啊。”郭有财说道。
然后从怀里把账册掏了出来,呈到头顶。
边上的衙役赶忙取过来,转呈周明启。
随意翻开后,周明启就皱紧了眉头。
账册上记录得清晰得很,何时买的蜀黎、何时买的猪,价格也都记录在册。
关键的是啥呢,这个价格是越来越低的,这咋就这么奇怪了呢?
稍稍想了一下,明白了,这是有人给他们做下了圈套啊。
虽然有账册在手,买的价格也低廉,可是这囤积居奇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摘清的。
“大人,想必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段。”吴善说道。
陈文轩呲牙一乐,然后就蹿到吴善的身边,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响啊,把所有人都给看蒙了。
这是说不过,无从抵赖,然后就恼羞成怒,大打出手吗?
“这般不懂规矩?我这是替大人掌嘴。先是拿你家的亲戚是当官的压大人,紧接着便是毫无礼法的胡乱开口,不知道说话前要先举手吗?我是真的看不过去了。”
抽完之后,陈文轩一副我很替大人生气的样子说道。
被抽得蒙了的吴善只剩下捂着嘴巴,指着陈文轩,浑身哆嗦。
疼的,也是气的……
“陈文轩,坐好,不得无礼,有衙役在呢。关于他们的指证,你可还有辩解之言?”周明启假意呵斥了一句。
“回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陈文轩说道。
“讲来。”周明启点了点头。
“学生想问,何为囤积居奇?”陈文轩认真地问道。
这次刘行学聪明了,赶忙举起了手。
周明启点了点头。
“大人,他囤积蜀黎和猪,导致粮价和肉价上涨,这便是囤积居奇。还请大人明断,治他的罪。”刘行说道。
“大人,学生可否与这两个货对质?”陈文轩笑着说道。
周明启再次点头,也开启了看戏模式。
“你所言便是囤积居奇了?为什么要囤积居奇呢?”陈文轩问道。
“自然是为了日后得利。”刘行说道。
“嗯,有道理。你说了我是为了日后得利,可是那也得是日后的事啊,你现在胡乱的告啥?”陈文轩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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