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山深处,黝黑阴诡的古堡于浓雾中若隐若现
顶楼尽头的房间中,一只高脚杯毫无征兆地砸向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猩红的酒液流落一地。
隐没于黑暗中的阴森身影拍案而起,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无声在房间中蔓延。
投射在惨白墙面的投影屏上,身形娇小,金色微卷长发飘舞的女孩满脸嫌弃开口。
“是那个臭傻逼的克隆体。”
“嘎吱”一声,阵阵阴风吹开了半闭的窗户,几缕微弱的光线照进房间。
维托·罗索那张阴沉至极的脸庞自黑暗中浮现,森冷狠绝的眼底满是狰狞的红血丝,紧抓桌角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狠绝的杀意弥漫而出,几近化为实质。
“呵。”
房间阴暗的角落里,蓦然传出一声冷嗤。
维托·罗索阴沉森然的目光瞬间投向声源处,那里有一道身披斗篷,脸戴面具的高大身影双臂环胸,气势冷绝地靠坐在沙发上。
“好笑吗?”
眼底陡然浮现一抹暴戾,维托·罗索声音阴沉得近乎能滴出水来。
“好笑。”
黑衣人蓦然抬了一下头,低沉无温的声音自斗篷下传出。
面具下,一双冷绝沉寂的双眸直视着维托·罗索,毫无波澜。
无声对视了片刻,黑衣人陡然起身,高大的身形比维托·罗索尤要高出半头,压迫感十足。
随着其起身,一股冰冷的气势自其周身蔓延而出,不断向维托·罗索挤压而去。
在那股令人通体生寒的强大气势之下,维托·罗索周身弥漫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回体内。
眼神无温地轻瞥了维托·罗索一眼,黑衣人便欲转身离开。
“等等。”
低冷阴沉的声音自维托·罗索口中传出,可黑衣人似乎恍若未闻,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是她派来协助我的,就这种态度?”
眉头瞬间蹙起,维托·罗索猛然冷喝出声。
“我说过了,能力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其余事情我一概不管。”
“你,没资格命令我。”
脚下动作一顿,沉默了一瞬,黑衣人微微侧目望向维托·罗索,冷然开口。
带着面具的侧脸隐于半明半暗之间,映照于微光中的那只眼睛沉寂冰冷,幽深的眼神正邪难辨。
“呵,不愧是十点阎罗之下第一人,S级杀手榜十一名——沉渊。”
“行事风格果然别具一格。”
手指无声捏了一下,维托·罗索不由放缓了一些语气。
“你不用你出手帮我杀人,只有一件事,若有意外,帮我带走那个女人。”
无温的眼眸微闪了一下,沉渊望向维托·罗索的眼神中似乎多了点意外。
无声多看了他两眼,没有任何回应,直接转身离去。
片刻,惊天的打砸声自房间中响起,走在长廊中的沉渊眸色无波,轻嗤一声。
“**。”
转眼间,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
另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
林青衣靠坐在椅子上,双眸失焦地望向窗外,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恍惚。
她身上穿着一件低领的洁白纱裙,平时高高挽起的青丝披散,长及腰间,少了几分端庄优雅,多了些柔和自然。
她肉眼可见地憔悴瘦弱了一些,微风轻拂起如瀑的发丝,洁白的裙摆轻柔舞动。
整个人如风中摇曳的洁白花朵,清丽动人中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
房门无端地自外面被推开,她立马收回了目光,眸中冰霜弥漫,瞬间遮住了原本的柔和恍然。
周身的气场也如凛冬降临,清冷疏离,不复柔和脆弱。
推门而入的维托·罗索眸色明显阴沉了一些,手指无声轻捏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拉了把椅子在林青衣面前坐下。
看着虽然被束住手脚,依然腰杆笔直,目光清冷地投向别处,对他视而不见的林青衣,他阴森的双眸不由微眯了一下。
眸底阴沉愠怒不断上涌,却在目光触及林青衣洁白的心口时森然一笑。
冰凉的手指无声探出,指尖触在了林青衣心口的图案上。
身体猛然一颤,林青衣瞬间侧身躲过维托·罗索的触碰,望向他的目光冰冷彻骨。
“滚开。”
只要感受到眼前人的气息,她都会忍不住地感到恶心厌恶,对于他的肢体触碰,更是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在抗拒。
“呵。”
喉中溢出一声冷哼,不顾林青衣的反抗,他强硬地捏住林青衣的下巴,森冷的目光扫向她略显憔悴瘦弱的脸庞,冷冷出声。
“贱人,你是在跟我玩绝食游戏吗?”
他本以为在房间中装满镜子,让这个贱人每时每刻都要直面身上的那些痕迹,能渐渐击垮她的精神,可谁想她却态度愈发强硬。
原本他以侍女的性命为威胁,她还会听话照做,可这两日,他已经不知丢下去多少波侍女去喂死侍了,这个贱人却是分毫不为所动,一口饭都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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